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板垣濱道卻不同,他和東條玄一就算揭穿我是一切的主謀,仍然逃脫不了組織的制裁,只有殺掉我,獲得山口組最高的權力,他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山口寧次接著道。
山口寧次不無悔意的嘆了口氣道:「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壓抑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其實在『紅粉姬』被襲擊的事後,我就應該想到這一點。」
任逍遙冷靜的分析道:「就是因為『紅粉姬』被襲擊以後,他們擔心自己的鋒芒太露,你會出手對付他們,才產生了先下手為強的想法。」
汽車很快就開到明石大橋不遠處,透過車窗能夠清晰地看到明石大橋的整個橋身。
明石大橋,於一九九八年四月五日開通,橫跨本州和淡路島的明石海峽,全長三千九百多米,是世界最長的弔橋。
白天眺望明石大橋,其景象固然雄偉壯觀,而夜晚的明石大橋則另有一番風味。
投射在大橋上的照明燈發出柔和的光芒,整座大橋在恰到好處的照明下,猶如一串長長的珍珠項鏈懸挂在海天之間,這讓它擁有了「珍珠大橋」的美稱。
可惜任逍遙和山口寧次根本無心欣賞這大橋的美景,深重的危機接踵而來。
前方的直行車道忽然投射出六道黑影,沿著大橋鋼結構上垂下的六道鋼絲飛速下降,他們全部攜帶機械弓弩,在空中就向跑車連續射出爆裂箭,這是一種前頭裝有炸藥的箭矢,它的威力要比通常的子彈更大。
山口寧次全力操縱著跑車躲過對方的攻擊,炸藥在跑車的兩旁連續爆炸,掀起的灼熱氣浪讓車身顛簸起來。
任逍遙瞄準空中的敵人摳動扳機,子彈在夜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火線。
一名忍者躲避不急胸口中彈,慘叫一聲從高空中跌落下來,身體重重摔落在前方的道路上,高速行進的汽車從他的身體上碾過,鮮血染滿車輪。
山口寧次發出一聲驚呼,前方二十米的橋面忽然樹立起兩面長寬各約兩米的不鏽鋼釘板,正好阻礙了前進的道路。山口寧次一個原地的疾轉彎,保時捷的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兩道白煙,車身在撞上釘板之前調過頭來。
山口寧次剛剛要重新加速的時候,後方五十米處也立起了兩面鋼板。
從兩塊鋼板中間衝出八名忍者,他們手中的機械弓弩已經彎如滿月,八支爆裂箭同時對準了這輛保時捷。
任逍遙和山口寧次對望了一眼,他大聲的喊道:「沖海!」
山口寧次用力咬了一下下唇,保時捷全速向明石大橋的護欄衝去。
八支爆裂箭同時射向跑車的尾部,這是生命與速度的較量。
山口寧次事先關閉了安全氣囊,以免車身撞擊護欄引起它的自動彈出,而將乘客擠壓在坐駕中。
任逍遙槍膛內所有的子彈全都傾瀉在即將撞擊的護欄處。車頭重重撞擊在大橋的護欄上,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護欄根本經不起這劇烈的衝撞。保時捷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與此同時八支爆裂箭同時射中了車尾的部位。
一團絢麗的火光升騰在夜空之中,這火光宛如流星般向海面飛速的墜落下去。
當跑車沒入海面,那團光亮瞬間便被黑暗所吞噬。
任逍遙和山口寧次在汽車衝出橋面的剎那,已經雙手緊握著從敞蓬跑車中跳出。
沒來得及說話,兩人便聽到了水浪的巨響,他們的身軀被汽車墜落時形成的漩渦席捲進去,冰冷的海水淹沒了他們的頭頂。
明石大橋到水面至少有百米左右的距離,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即使是平靜的水面也會對人體產生巨大的傷害性,好在任逍遙神功以成,這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可是山口寧次就差多了,山口寧次在剛才落下的時候,被水面強大的衝擊力撞的昏迷了過去,和服浸透水以後,更加的沉重,他的身體不住的向下沉去,運起神功手如利刃般撕開了他厚重的和服。
然後帶著山口寧次向岸邊游去。
到了岸上任逍遙救醒了山口寧次,山口寧次向任逍遙道:「我們快向北走,在那裡有我的保鏢。」
根據山口寧次的指揮,任逍遙很快找到了山口寧次的保鏢。
二人在那裡恢復了一天。
「趙先生,救命之恩,山口寧次將永不敢忘,待我整頓了山口組后一定重謝趙先生。」山口寧次道。
「不必客氣,力年能及而已。」任逍遙道。
「謝謝了,我想這個時候,山口應機會出來了,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我回去了,趙先生你乘這部車走吧。」山口寧次向任逍遙交待完后,狼狽地乘車返回了山口組。
果然沒有出山口寧次的所料,山口應機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出現在山口組的總部,他是和山口組四名元老一起同時出現的,這些日子的低調潛伏,他一直在積蓄著能量,只要時機成熟他就會重新回到山口組。
板垣濱道等人對山口應機的出現都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任何人都知道山口寧次大勢已去,山口應機才是山口組未來的主宰。
山口應機是山口組內部溫和派的代表,即使是經歷了海上喋血這一系列的暗殺事件,他仍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這也是他高人一籌的地方,岡村一正就是因為太沉不住氣才慘死在山口寧次的手中,他不會重蹈覆轍。
派去警事廳查看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警方仍然沒有在明石大橋附近的海面找到山口寧次的屍首。
「也許社長的屍首被鯊魚給吃了!」板垣濱道分析說。
山口應機的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明石附近的海域根本沒有鯊魚的活動。
板垣濱道馬上看出了他的蔑視,紅著面孔垂下頭去。
山口應機慢慢的翻閱著文件,這就是山口寧次所謂的他和岡村一正的罪狀,東條玄一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