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當眾拒愛

  她轉頭一看，就看到暴怒的燕鴻飛站在藥房門口，一股冷冽的寒氣瞬間讓她打起冷戰起來。 

  「不要怕！有我呢！」莫離在她耳邊輕聲說，眼光卻並沒有離開燕鴻飛，對他的暴怒也熟視無睹。 

  「把她放開！」燕鴻飛見狀更是怒火中燒，這個男人居然敢動他的女人！他非要將他大卸十八塊不可！他迅速掠過去，要將青蝶從莫離手中奪回。 

  莫離一個側身，抱著青蝶從窗戶掠了出去。嘴裡還一個勁的安慰著青蝶，可憐的青蝶根本還搞不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由著莫離。 

  這一下可把燕鴻飛氣瘋了。向來只有他搶奪別人的女人，何時竟然有人敢動他的女人！莫離，你死定了！他也跟著走了出去，再一次冷冷的說：「把她放下！」 

  莫離淡然一笑，說道：「堂主武功蓋世，在下是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只是在下不知堂主這生氣卻是為何？」 

  「哼！」燕鴻飛冷笑道：「莫離，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燕某的女人你也敢碰！」 

  莫離卻只是笑道：「堂主的女人，在下又怎敢褻瀆呢！只是青蝶名花尚未有主，在下喜歡她，卻又怎麼得罪堂主了呢？」 

  「莫離，你少廢話！你明知道青蝶是我要定的女人！你居然也敢動手，你是不把我燕某人放在眼裡了！」 

  「堂主此言差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間常情！青蝶也未承認是你的女人，在下卻又為何追求不得？難道堂主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擔心青蝶會愛上我不成？」莫離依舊淡笑，嘴裡的話卻深深的刺中鴻飛的心。 

  燕鴻飛心中一凜，手下拳頭緊握，眼睛緊盯著莫離，一字一頓的說：「不管怎樣，誰要敢碰我的女人，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夠了！」不等莫離出聲，忽聽得青蝶一聲冷喝！ 

  青蝶此時真是火冒三丈了，燕鴻飛口口聲聲的「我的女人」讓她十分厭惡。這個男人太自大了！只見她冷冷的看著燕鴻飛：「你給我聽清楚了！燕鴻飛！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所以請你不要張口閉口的「我的女人」！我只屬於我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什麼？」燕鴻飛聽得青蝶一番話，臉色頓時變了，他上前一步，抓住青蝶，逼近她的臉，質問道：「沒有任何關係嗎？」 

  青蝶只感到手中一痛，她的傲氣也一下子被激發出來了，她抬起頭，倔強的對上燕鴻飛，道：「是的！沒有任何關係！你沒有任何權利干涉我的自由！」 

  「那麼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燕鴻飛不甘心的說：「我為你做的這一切，難道你真的都看不到嗎？」 

  「我沒有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情！我也早已說過，我是不會愛你！」 

  「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真心嗎？」燕鴻飛感到無比的挫敗，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這樣直接的拒絕他，更沒有一個女人會這樣無視他所做的一切，為什麼他真心的想對她好，她卻這樣糟蹋呢？ 

  「燕鴻飛，你還有真心嗎？就算你是真心，又請問你的真心能維持多久呢？一個月？三個月？還是一年？」青蝶甩開他的手，冷笑著問：「你要我做第幾個柳雪瑜，鍾瓊顏呢？」 

  「你不是她們，我是真心愛你！我不會離開你的！」燕鴻飛上前抓住她的雙肩，急忙解釋道。 

  「燕鴻飛，我不再是十七八歲的青春少女，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讓一個男人放棄整座花園，獨愛一枝！我已經將近二十八歲了！我還不至於如此天真！」青蝶拂開他的手，無比冷靜的說：「你還是請吧！無謂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你的精力！」青蝶轉過身去！ 

  「是因為我以前的荒唐，所以你拒絕我的嗎？」燕鴻飛似乎明白了什麼，又看到了希望。 

  「燕鴻飛，為什麼你不明白，不愛就是不愛，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如果我愛你，又何須介意這些往事呢？」青蝶感到頭痛，也好，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吧，免得虛耗彼此的光陰。「因為我不愛你，所以所有一切都成為了理由！」 

  燕鴻飛看著青蝶，痛苦與恥辱讓他冷靜下來，即使心再痛再難過，都不需要表現出來了！他終於明白青蝶不愛他，始終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他久久的看著她，終於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離開的！」。原來被人拒絕是這樣的一種感覺！他臉上現出微笑，卻是無比的苦澀。 

  青蝶看著他失落離去的身影，忽然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像是什麼東西被抽走了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青蝶！」莫離走過去，輕聲喚她。 

  她沒有回頭，忽然感到好累！於是她淡淡的說：「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