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章 中計了
妖軍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剛剛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自己的將軍,被冷楓瞬間就變成了一具白骨,血肉點滴不剩。
他們望著冷楓的眼神,猶如望著一個惡魔一樣,早已經失去了鬥誌,被冷楓嚇破了但了。
趙問天看到妖軍已經失去了鬥誌,士氣大減,帶著人生生的殺了回來。
冷楓望著冷心兒受傷的手臂,感覺是那樣的刺眼,剛剛那愧疚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你受傷了,沒事吧?”他有些苦澀的道。
冷心兒搖了搖頭,一如往昔一樣的清冷,她望著冷楓眼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感覺。
這樣的眼神,讓冷楓不由的感覺到窒息,她那清冷的眼眸仿佛化作了一把刀子從心直穿而過。冷楓不敢望著她的眼眸,急忙的側開頭,望向四方的妖軍:“殺。”
鮮紅的血液噴灑上半空。
妖軍早已經潰不成軍了,向著四周不停的逃竄。
冷楓滿臉血汙的站在山坡上,雖然這一戰勝利了,但也是慘勝,己方的人死了三千多,基本上人人都有傷。
遍地的屍體,濃濃的血腥。這就是戰爭的殘酷,隻能去適應,而無法避免。
冷楓望著受傷的人皺眉道;“今晚在這裏休息,明天再啟程,受傷的人抓緊療傷。”
還好這裏有著妖軍的帳篷和一些生活必需品,若是沒有那一地的屍體就更加完美了。
冷楓有些蕭瑟的向著遠處走去,他的背影瞬間融入了黑暗之中。
趙問天望著冷心兒,又望了望冷楓消失的背影,輕歎了一聲。
眾人早已經休息了,隻有冷楓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山坡之上,偶爾風吹過,掠過了他的發,有著一絲蕭瑟的寂寞。
身後有著腳步聲傳了過來,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鼻尖,這股味道熟悉到了骨子裏,冷楓沒有回頭,背對著她,淡淡的道;“怎麽還不休息?”
冷心兒走到冷楓身邊和他並肩而立,望著下方的一切;“今天的事情,是我連累你們了。害你們有著如此慘重的傷亡。”最初的那個妖將,就是認出了冷心兒才認定他們是假冒的,畢竟沒有哪路妖軍能與青雲派的聖女如此交好。冷心兒怎麽會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呢?而冷楓也知道,隻是他什麽都沒有說。
冷楓望向冷心兒,她的容顏在月光的襯托下,美的不似凡人。搖了搖頭;“和你無關。世事無常,有些事情難以預料。”
月光如水,灑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兩個人的背影是那樣的和諧,仿佛可以這樣站立到地老天荒。
“我要走了。”冷心兒有些淒然的道。
“走?”冷楓一愣;“去哪裏?”
“回天山派,我在這裏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像今天這樣。”冷心兒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
冷楓心中突然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加重了;“我說了,這一切都和你無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道;“你留在這裏吧,天山派已經保護不了你了。也許你還不知道吧,淩霄已經和妖皇暗中勾結了。”
冷心兒有些驚訝;“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冷楓淡淡一笑;“而且天山派的人一定也有所察覺,隻是不敢相信罷了。畢竟現在有淩霄,那麽天山派就會安然無恙,而妖皇之所以沒有動天山派也一定是因為淩霄的緣故。天域的人早已經知道了,甚至天域的人都想覆滅天山派,誰也不知道天山派到最後會站在那一邊,若是站在妖皇的那一邊,那縱使是天域恐怕都會難以招架吧。隻是現在是多事之秋,天域和妖族打的正是如火如荼的時候,而且天山派的實力與日俱增,早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天山派了。”
“淩霄,妖皇他們之所以聯手,主要針對的就是天域,兩大破道高手,縱使是天域也不得不重視。”
冷心兒思索片刻,突然展顏一笑;“你說這麽多,不就是想讓我留在這裏嗎?”
“咳咳……”冷楓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隨即正色道;“當然不是了。你若是現在跟著我,一定會更加的危險。”仰望這夜空,冷楓聲音有些悲涼。
思緒飄蕩幾個時辰之前,猶豫的那一瞬間,現在已經開始猶豫了,那麽以後呢?冷楓不敢去想,他更害怕有一天他會真正的傷害到冷心兒。
聽到冷心兒要離開他心裏確實有些不舍,雖然現在天山派也是多事之秋,可總比跟在自己的身邊安全。
“你在擔心我嗎?”冷心兒欣喜的問道。眼眸有著燦然的笑意,仿佛是從心底發出最純潔的笑容。
冷楓側過頭,並沒有回答。
“我隻是不想你有什麽事。”冷楓望著遠方淡淡的道。然而手裏不知何時握住了一個白玉簪子,這根簪子是曾經在噬魂穀撿到的,源說這是玉麟簪,帶著它不光可以使人的修為增加一成,而且還能美容養顏,對女子大大有好處,自己已經忘記了,偶然間才記起。
望著冷心兒如墨的發,隨意的插著一根木頭簪子,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遞給了冷心兒;“這個……這個給你,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丟了,反正也是撿的。”他低著頭,有些艱難的道。
冷心兒眼眸裏滿滿的都是笑意,伸手接過發簪;“我很喜歡。”說罷,便將原本的那根木頭簪子拿了下來,換上了這根白玉簪。
如玉的手,掠過漆黑的發,冷楓一時看的癡了。
冷心兒對著冷楓展顏一笑,燦爛如花,猶如雪蓮一樣在這樣的黑夜悄然綻放。
冷楓轉過頭去,想了想,試探著問道;“如果有一日,我和天山派為敵你會怎麽辦?”和天山派為敵是早晚的,無論天山派是和妖皇勾結,還是和天域合作,都是和自己是敵對的。
自己雖然一開始想的是收服天山派,可是又怎麽會這樣容易呢?
沉默片刻,冷心兒有些艱難的道;“我不希望你和天山派為敵,天山派有著我的師傅,我在乎的師兄弟,而你也是我親近的你,我真的不希望這樣。”
冷楓無奈一笑;“亂世之中,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若真的有那麽一天,你就離開這盤戰火紛飛的棋局吧。”
在這盤戰火紛飛的棋局中每個人都是棋子。身不由己,也許有一天自己也會利用冷心兒來做成某件事吧,被自己利用或是被天山派的人利用。
和自己牽連的越多,受的傷害也就會越大。
明知道不能在和冷心兒這樣糾纏下去了,隻是控製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和她親近。
冷心兒輕聲一歎;“我不希望有那麽一天。”其實再她的心裏早已經會有那麽一天的了,隻是來的早或晚罷了。
是天山派和那所謂的正道將冷楓生生逼到了現在的地步。
縱使是他們再如何的想要和冷楓交好,冷楓恐怕都會不為所動,不光是媚雪的仇,有多少次冷楓又差點沒有死在那些門派手中呢?
身殘功廢,絕望的囚徒生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山派給的。
“早些休息吧。”冷楓向著帳篷走去,腳步頓了頓,接著道;“你要想走,現在就離開吧。”說罷再不停留,黑色的背影消失在了冷心兒的視線當中。
……
清晨拂曉時分,冷楓便走出帳篷,向遠處望了望不見那個白衣身影,心中有些少許的失落,她終究還是走了。
人們早已經整裝待發,就在等待著冷楓的命令呢。
冷楓向著四周望了望;“我們走。”
一襲白衣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在清晨的霧氣她,她仿佛是一隻白蝶,在霧氣裏翩然起舞。
“你沒走。”冷楓心中不禁的一喜。
冷心兒搖了搖頭;“誰說我走了。”她眼眸含笑的望著冷楓;“既然你都不怕被我連累,那麽我為什麽要走呢。”
冷楓身影一頓,並沒有言語,快步的走上前去。
車軲轆在地麵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這些草藥怎麽會這麽重?”冷心兒黛眉一皺,不禁意的道。
冷楓腳步停留在了原地,回過頭來,有些愕然的望著冷心兒;“你說什麽?”心裏突然有著一種奇異的想法,仿佛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
冷心兒有些不解,可還是老實的道;“我說草藥怎麽會這麽重呀?”
冷楓望著車軲轆碾壓在地留下的深深的痕跡,若是草藥絕對不會這麽重,而且幹的草藥更是輕,縱使草藥的本身加上馬車的重量也無法在地上留下這麽深的痕跡。
“中計了。”冷楓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草藥不是真的了。”冷心兒淡淡的道。
冷楓望著馬車低沉道;“草藥不可能這麽重,但是這裏還有著草藥的香氣,裏麵應該會有少量的草藥。這一隊妖軍明顯就是,妖皇吸引他人的注意力的,妖皇應該早已經料到有人會打這些草藥的主意。”說到這裏不由的苦笑了一下,望著冷心兒笑道;“還好有你的提醒,若不然這一次真的白忙了。”
一旁的趙問天早已經安排人去檢查了,看到他一臉的凝重之色,冷楓就明白自己所料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