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看到我責罰組長,卻不知道若是組長麵子上過不去豈會輕饒了組員,況且這個組長既然是他們自己選的,擁護的還是多過作怪的吧!”
葉秋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不錯,層層高壓必出精兵!”此時就連統領這麽多年綠林的曹天行在心裏都莫名的有些佩服葉秋的將相之才了。
如此訓練很快第一周就過去了,第一次的比試勝負難免,但肉眼可見的就是即便是敗下陣的那一組也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
轉眼間這天元大陸盛大的節日到來了那就是拜月節,這節日有點像地球上的重陽節,葉秋本不是一個喜歡舞文弄墨之人,但此刻也不知怎的頭腦中竟想起那句:“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每逢佳節倍思親的這種情結識葉秋在地球上不曾有過的小情緒,而此刻這種情緒卻是像魔咒一樣揮之不去的籠罩在心頭。
“葉秋,晚上我在聚義堂擺一桌,邀上盟中長老們一起,你也過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曹天行特地到葉秋的住處找葉秋。
“我不想去,我想一個人去山下轉轉!”葉秋聲音低沉的說道,那是曹天行從未感受過的低氣壓,尤其是在葉秋的身上,這讓原本還打算直接拉他過去的曹天行一時間沒有了拒絕的想法。
“你既想一個人轉轉,那就去吧,記得注意安全!”原本打算發難的曹天行卻不自覺的說了這麽一句。
“好的,我就是轉轉就回來!”葉秋低聲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看不出喜悅或是失落。
葉秋走到了街市上,天空中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葉秋沒有穿蓑衣,也沒有戴鬥笠,雨越下越大,原本節日裏熱鬧異常的街市人也散開了,此刻早已沒有之前的人頭攢動。
在街道的兩邊的鋪位裏倒是有很多人在避雨,嘴裏還不時的發出幾句抱怨,大都是在說好好地天怎麽就下起了雨,還有一些人所性就在避雨的時候聊起了家常,此時的葉秋顯得格外突兀。
嘈雜的人聲與滂沱的大雨拍打地麵的聲音融為一體,葉秋獨步其中,看著從天而降的巨大水幕,將葉秋完全吞噬在其中這讓葉秋愈發的感覺自己猶如瀚海孤舟。
縱使自己在地球上曾經何其風光,縱使現在的自己得了再多的奇珍異寶,學成了別人求之不得的武學,此刻,他就像是都市異鄉人一般,要說在地球上身在外地,過年過節尚且有個返鄉的時候,如今的期限,可能是無期。
此時的雨越來越大,甚至模糊了葉秋的視線,生平強硬不肯落淚的葉秋,此刻他可以肯定的是,在這朦朧混沌之中定有幾顆水珠是自己的淚水。
葉秋閉上了雙眼,任憑雨水恣意的衝刷著自己的臉頰,聽著錯綜複雜的雨聲和人聲,突然
之間他覺得四周出奇的安靜,但睜眼四周卻仍是迷茫一片,回頭,他看不見來時路,眺望也望不見去路。
他仿佛一片隨風飛舞的落葉一般,不得已的隻能繼續行走,腳下每每踩過地上的水窪,那發出的“啪嗒”聲在這個條空蕩的街上,忽遠又忽近,葉秋感受到空前的無力和無助。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孤魂野鬼,沒有安身立命之所,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直到天漸漸昏暗,走出街口。
進入窄巷,幽幽的酒香竄入鼻腔,當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葉秋嗅著酒香看到了遠處迎著微風不時舞動的酒招圍著那長長伸出來的竹竿打轉。
都說一醉解千愁,之前並不好酒的葉秋,此刻竟然也想用酒精來解憂,走進這間小酒館,放眼望去就能數的過來的幾張桌,幾個座位都是空的,隻有在角落裏孤零零的坐著一個帽子壓得很低,低到看不到臉的男人。
葉秋看了看自斟自飲的男人,心中暗自覺得有些好笑,竟然還有人跟自己一樣,不過似乎那人自娛自樂也很得趣兒。
“一斤鹵牛肉,一碟花生米,一壺好酒!”葉秋對著櫃台的店小二喊道,自己尋了個角落裏的桌子,坐了下來。
“第一杯敬地球上的前塵往事,再見!”葉秋自顧自的嘀咕完,舉起酒杯一股腦兒的將手裏提起的一盅酒一飲而盡。
“第二杯敬這天元大陸裏喪命在自己手上的孤魂!遇上我是你們的劫,對不住了!”葉秋說完又飲了一杯。
“第三杯就敬……算了,敬誰都無所謂,老子就是想喝酒!”葉秋也不知道該敬誰,接著一杯又一杯的給自己倒著,喝著。
此刻烈酒穿腸而過,隻有那種灼熱和刺激讓葉秋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那一瞬間過後又是一陣落寞襲來,什麽保鏢,什麽過去,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酒咽了下去化作頭腦中的記憶。
小酒館裏的酒水能有多醇厚,寡淡無味,葉秋是嚐過美酒的,要是平時還真的難以入喉,但此刻,即便是給葉秋喝瓊漿玉液,在他入喉的瞬間怕也是酸澀和失落,迷惘。
葉秋在這異度空間裏,從來到這裏的那一刻精神就是緊繃的,未敢有半點鬆懈,而此刻他想真真正正的放空自己,這樣的時刻隻此一次吧!
今天過後,就一路前行,在這個世界裏依舊做經天緯地的大丈夫,功成名就,如果上天成全他回去,那就回去,如果不,他也要做人上人,哪怕這成就要踩著一些人的屍骸上去。
想到這些此時葉秋所散發出那絕世而獨立的氣質,和超脫的眼神,灑脫的舉杯,在這間局促的小酒館裏顯得十分的不凡。
莫名的吸引了那角落中低調的客人,那人從葉秋剛剛進入時的無意理睬,到此刻的盯著葉秋目不斜視。
葉秋卻無暇顧及周圍人是如何看待自己,隻是一直在重複自斟自飲的動作,“哈哈哈!這位仁兄不僅氣度不凡,就連酒量也是如此驚人!”
葉秋環顧四周也不見有其他人,想必這人是對自己說的話沒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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