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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洞房花燭夜

  第165章 洞房花燭夜 

  將電話放下,葉秋抬頭再次看向窗外。 

  他並不知道老頭兒有沒有辦法攔住沈家,不過他估計很懸,這些年老頭兒一直神神叨叨的,如果不是知道他會幾手功夫,鐵定一鄰家老大爺,就這能擋得住京城四大家之一的猛貨? 

  別說老頭兒是什麼世外高人,一開始年幼時葉秋也曾這麼幻想過,可最終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老頭兒就是老頭兒,他虎軀再震也變不成仗劍行走天下的俠客。 

  當然華夏有隱世高人不假,可高人不是大白菜,隨隨便便就會有的。 

  之所以給老頭兒打這個電話,其希望並不在於老頭兒本身,而在於讓老頭兒聯繫一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小師叔,至於小師叔有沒有法子,這點葉秋同樣不敢肯定。 

  不過總得試一試,現在沈家在他面前是個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 

  如果他還是潛龍總教官,自然不懼沈家,可如今顯然已經不行了。 

  既然他已經與尹冷月結婚,既然尹冷月是他的保護目標,他自然不能讓沈家真的滅了明月集團,將尹冷月綁回燕京去。 

  可沈千君無功而返,還丟了那麼大的臉,不管是出於他自己的私憤還是沈家尊嚴,他都不會善罷甘休。 

  棋行一步為先手,這種事自然也不能一拖再拖。 

  沈家要廢掉尹冷月的一切,根本不需要調兵遣將、大動干戈,只需一個電話便能搞定。 

  所以葉秋這才急著把尹冷月支出去,趕緊給老頭兒打電話。 

  他不能控制沈千君打電話的早晚,只能自己先行出招,防範於未然。 

  而且這次他還把藍晴那批小母馬牽扯了進來,小母馬心思單純不知道利弊好壞,一心只知道幫自己,自己怎麼能連累她甚至她背後的小姨一起遭殃呢? 

  一個小小上江的政法委書記,在普通人眼中已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可在沈家眼中又算什麼呢? 

  別忘了有句話叫:不入燕京不知道自己官小。沈家在燕京都能排進四大家族,其能量可想而知。 

  「唉,都特娘的是事,就不知道讓小爺我安生兩天?」葉秋嘆氣。 

  點燃一根香煙,仰天吐出一個煙圈,然後豎起中指插進去,這是葉秋習慣性對於老天爺的一種鄙視。 

  當然他做的這一切可以說是用心良苦,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門外一個人將他打電話的內容,完完整整聽了進去。 

  門外。 

  尹冷月轉身離開,看不出表情有任何變化。 

  其實她並不是故意要偷聽葉秋打電話的,只是她剛才出門買飯,生氣下忘了提自己的包包,她身上又沒有帶現金的習慣,所以準備回房取包包,走到門口聽到葉秋在通話,這在駐足停下沒有推門而入。 

  「哼,夫妻之間就應該坦誠相見,沒有秘密可言。我可不算偷聽。」她如此安慰著自己,以撫平「偷聽」的那點小小罪惡感。 

  …… 

  …… 

  一個小時后。 

  尹冷月拎著一份雞湯走進病房。 

  「你的飯。」她說。 

  葉秋瞪眼道:「去了那麼久,你想餓死你老公啊。結婚第一天你就要謀殺親夫是不是?」 

  他並不知道尹總裁出門沒帶錢,連手機也落在了包里,這份雞湯還是她借用了別人的電話,又撥通秘書詩語,讓詩語專程開車送過來的錢買的。 

  生活不像玻璃瓶,處處皆透明,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誤會,便是由此而來。 

  當然尹總裁是誰?她從來沒有向人解釋的習慣,於是她橫眉瞪了某貨一眼。 

  某貨立刻如見了大灰狼的小綿羊,收回目光喃喃道:「哈,剛想起來雞湯燉久了才好喝。」 

  「哼。」尹總裁冷哼,以此來表揚某人還算識趣。 

  如果說一開始讓尹冷月出去時,是為了支開她,其實並不餓,但現在葉秋是真心餓了。 

  他在病床上用沒有受傷的手臂艱難的撐起餐桌,然後又艱難的一隻手將雞湯從保溫盒裡盛進碗中,又一隻手用小勺子一口一口艱難的喝。 

  自從嘗試了尹大小姐喂人吃飯的「嫻熟」技巧,葉秋已經不敢再以身試法了。 

  慘不忍睹,真正的慘不忍睹啊! 

  或許是知道某人心裡正在想什麼,尹大小姐難得臉頰微微泛起一抹紅潤,似乎對自己為人吃飯的技術,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不好意思。 

  可惜不等某貨咽下口中的雞湯大肆讚美一番,美麗的風景便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對此某貨只能大嘆長嘆可惜,可惜。 

  兩碗雞湯下肚,某人酒足飯飽,於是得意忘形大老爺似得說:「飽了,收起來吧。」 

  尹大小姐柳眉一橫,某人立即變換口吻道:「親,麻煩收起來可好?」 

  尹總裁又是一聲冷哼,起身收起保溫盒和餐具,然後走進衛生間清洗乾淨,最後重新回到沙發旁坐下,繼續查看桌上文件。 

  「飯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某人伸手去拿香煙,然後聽到尹大小姐說:「要抽就出去抽。」 

  某人拿煙的手一僵,鬱悶道:「就兩口成不?」 

  「一口也不成!」 

  「你這也太霸道了點。不好。」 

  「好不好用你說?」 

  「我是你老公嘛。我這是愛的提醒。」 

  「是『協議老公』,你最好記清楚了。而且以後不準在外人面前喊我……老……哼。」 

  「老什麼?老哼?」 

  「你再說一遍?」 

  「呃,我知道了。老婆。」 

  「你……」 

  「好吧,我又錯了。那我該喊你什麼?」 

  「尹冷月。」 

  「太生硬,不好。要不月月如何?多詩情畫意,聽上去就有一種月下成一人的感覺。」 

  明明是兩個大活人,就算是在月亮下又怎麼能成為一個人呢? 

  當然是人壓人,人上人。 

  可惜某貨自以為深藏不露,堪稱精闢的一句調侃,偏偏遇上了對這種事沒有絲毫擅長的尹大小姐。 

  於是某人白白浪費了一腔騷情,孤單寂寞冷的感嘆道:「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唉,懂哥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閉嘴!」要辦公的尹總裁終於受夠了某貨恬不知恥的呱噪,冷冷下令說。 

  某貨不想閉嘴,可惜反抗瞬間便被兩道犀利如刀,冷如冰刃的眼神給拍死在了地面上。 

  慘?何其慘! 

  安心看了一個小時的書,然後病房內便沉默了一小時。 

  某人似乎受不了這份壓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亮色漸去,一抹烏黑襲來。 

  他忍不住瞬間化身文藝小青年道:「夜空星星閃,樓內戶戶燈。誰言盡歡笑?酸辣苦自知。妙哉,妙哉。」 

  尹總裁似乎連續辦公辦累了,也或許是被窗外的夜色感染,想到了一些其他不好的事情,於是她抬頭看著憂鬱詩人做派的某貨,嘲諷的點評了一句:「狗屁不通。」 

  憂鬱詩人瞬間怒目而視,氣憤填膺道:「你可以侮辱我這個人,請你不要侮辱我的詩。」 

  尹總裁冷笑道:「你那也叫詩?」 

  某貨或許自知自己的確沒有當詩人的天賦,底氣有些不足道:「好歹每句都是五個字不是?怎麼著也能與五言絕句扯上一點關係吧?」 

  尹總裁譏諷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是大笨蛋,也是五個字。」 

  某貨頓時臉黑如墨,就像窗外已經降臨的夜空。 

  夜真的來了,終於來了! 

  今天他說聶龍山會在今夜對他出手,還說希望聶龍山今夜一定要成功,否則他有朝一日會去沈家討個說法。 

  現在夜以至,聶龍山會來嗎? 

  她情不自禁的看著夜色,其實她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開心,但她又怎能不擔心。 

  他畢竟還躺在床上,重傷未愈。 

  他畢竟還是明月集團的員工,雖然只是一個司機。 

  他畢竟還是自己的老公,哪怕是權宜之計的「協議老公」。 

  她不希望他死,所以她擔心。 

  或許是等著驗證他那一句「有朝一日去沈家」,所以她扭頭冷冷道:「報警。」 

  「報警?」他愣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搖頭道:「不用。我猜那練了一雙雞爪子的老匹夫應該不會來。畢竟他在哥的手底下也受了傷。」 

  她立即嗤笑道:「他還能走,你卻快死了。」 

  他鬱悶道:「我說你這樣打擊人真的不好,完全沒法交流啊。」 

  她很難得的沒有再反駁一句,或許是真的很擔心,無力也無心與他鬥嘴。 

  他同樣盯著夜色,腦中想著其他的一些事情,嘴上卻說:「今天晚上就住在這裡吧。怎麼說這也是咱兩的洞房花燭夜。要不你再出去買幾根蠟燭?」 

  她冷冷瞪了他一眼,心想都這時候了還油嘴滑舌,一會兒那老頭子真的來翹嘴你一口牙我絕對不阻止。 

  他看懂了她要表達的意思,撇嘴道:「別的不敢說,就咱這一口牙,鐵齒銅牙,想敲碎了可沒那麼簡單,首先他要考慮會不會傷到他自己。沈家雖然底蘊雄厚,拿的出手的高手也不可能像大白菜似得不要錢。為了我,他們敢用一個大管家冒險?」 

  她看著他蹙眉道:「你知道他是沈家大管家?你認識他?」 

  葉秋高深莫測的說:「貧道掐指一算便上知五百年,下曉五百年。這很難嗎?」 

  他殊不知自己這一套說詞,這一副表情,與深山中樹下的那個老頭兒是多麼的想象。 

  他總說老頭兒神神叨叨像個神棍,卻不知道自己現在也是一個神棍。 

  不,如果老頭兒是神棍,那他這個徒弟最多算半個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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