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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的廢棄倉庫內,瀰漫了一層血液的腥味,依稀可聞那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嗚……嗚……」寒憶兒痛苦的淚水彌散了面頰,小臉宛如一張紙一般煞白、煞白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坐在沙發上的洛海冥看著眼前被他弄至凄慘的女子,還不助的說著風涼話。
『疼痛飛走咯,疼痛飛走咯』
也許這般安慰自己很是幼稚,但此刻她已找不到,該如何慰藉自己的話語了,因為……
一把尖銳的匕首,刺穿她的一隻手掌心,深深的釘在了沙發上。
跪在地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手血流不止,卻無任何辦法。
好疼,除了好疼別的辭藻再也無法形容她現在的苦。
當匕首刺穿手心的那刻,她感覺全身汗毛豎起,隨即心一陣涼意,大腦一片空白,險些失了神。
其實若當即昏了過去,也便可以少感受些這樣的折磨了。
見到血,她都會怕,更何況現在?
「唔……唔……」不助的抽噎,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這凄慘的哀叫,卻換不來在場男人的任何憐憫之心。
使用這般狠辣手法的洛海冥邪魅的一笑,大手放在了那把尖銳的匕首上,輕輕晃動了一下。
「啊……」又是那種全身涼意,大腦空白的感覺,可為什麼自己就無法昏過去?
「疼吧?」像尋歡一般的問著,洛海冥的手又是輕輕一晃:「求我啊,求我,我就不動匕首了!」
「恩……嗚……」不寒而慄的顫抖,髮絲已被冷汗打濕緊緊貼在了臉龐,無力的抬起頭,看著面前那張猙獰的嘴角,哀求道:「求……求求你,不要在動了。」
也許根本不該求他,這種人根本信譽可言。
也許不該低頭,不該像這樣的人低頭。
但她真的太痛了,動一動就是那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已無法忍受……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猖狂的笑了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比那個女人可愛多了。」
那個女人,又是那個女人,當年李憶兒在他這到底受到了怎樣的對待?
為什麼當洛海冥一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雙眸就會有一絲懷念??
「這樣吧,為什麼獎勵你,我來幫你……」洛海冥邪魅的一笑,單手握住了匕首。
全身的顫抖更加厲害,她的小腦袋微微搖動著:「不……不……不要啊!!!!!」
雙眸一閃,他單手從寒憶兒的手心中硬生生的拔出了那把匕首……
血液瞬間噴洒了一地……
「啊——」對於這二次傷害的痛,一聲哀嚎過後,她終於再也無法支撐,痛的失神暈了過去……
「洛老大,這個女人怎麼辦?」一直站在不遠處看好戲的小弟走了過來,指了指暈厥過去的寒憶兒。
目光看向了她煞白的小臉,滿身是汗的單薄身體,洛海冥眸中剛剛那抹懷念的神色更加濃郁。
伸出大手輕輕的屢了下她的鬢髮,那邪魅的感覺不知因為什麼被沖的煙消雲散了……
「叫她休息一會吧。」
這句溫柔的話語一出,周圍的小弟頓時一愣,面面相覷了下,淫,笑的問道:「老大不會喜歡上她了吧?要不為什麼不碰她呢?」
收回那溫柔的大手,陰森的表情掛至臉上,邪魅的一笑:「喜歡她?呵。一個低賤的陪酒女而已。」目光再度看向她『不知道雲傲天想的是什麼,竟然要一個陪酒女,也不去找回那個女人』暗自想完,洛海冥招了招手,陰冷的說著:「拿水把她潑醒!」
「是。」
不一會幾個手下從廢棄工廠外的井裡,打來了一桶冰涼的涼水,「嗖」的一聲無情的潑在了她的身上。
這冰火兩重天的考驗,簡直是把她從一個地獄推入另一個地獄之中。
漸漸的蘇醒,身體一會冷一會熱的十分難熬,精神有一種在崩潰的邊緣之感,一根弦繃緊了又斷,繃緊了又斷的很是無助。
「聽好了。」洛海冥揪住了她的長發:「從現在開始計算,10分鐘之內雲傲天不來,我就在你身上開個洞,20分鐘內不來我也就開兩個!!」
被揪住的長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反而平淡的看向了洛海冥,淡淡道:「你以前也是這麼對待李憶兒的么?」
這句平淡的話語問話,洛海冥霎時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眉頭稍稍皺了笑,勉強的一笑:「她比你幸運些,雲傲天晚到一天我才會傷害她一次呢。」
呵,一場錢與權力的爭奪似乎犧牲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那時候的李憶兒有多無助或許自己可以稍稍理解下吧?
也許因為疼的太過嚴重,已感覺不到何為更加痛了。
也許因為剛剛那涼水的侵襲,另她的頭腦再度恢復了冷靜。
安靜的坐在地上依靠著沙發,睜著空洞的雙眼,靜心等待著雲傲天的到來。
已無可避免他的前來了,那麼只想知道他會用多長的時間到達,更加希望他和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離開這宛如煉獄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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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風塵僕僕,雲傲天的車子漸漸駛入了荒郊。
車速已經到達了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但他還是不滿意,不滿意!!!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從接到電話到現在已經將近20分鐘了,為什麼還不到???
「哐當」車子在那田間小徑突然熄火,眉頭深鎖,狠狠的捶打了方向盤,不斷的寧轉車鑰匙,這車就是紋絲不動。
拳頭緊握,飛速的跑下了車,支身奔跑於荒郊小路上……
現在他清楚的知道哪怕多耽擱一分鐘寒憶兒就會多一分危險,多一分無助!
「呼,呼」上氣不接下氣的跑著,眼前彷彿一望無際,無論怎樣都到達不了那終點站。
那倉庫到底離自己還有多遠???
「啊——」一聲憤怒的咆哮,他再度卯足了一口氣衝刺,在衝刺。
貼身的衣服已經濕透,汗水順著臉頰流下,筆挺的西褲滿是泥土,就在這時,身後穿來了機動車的聲音……
希望來了!
機會來了!
停下腳步,衝到了路中,但當他看到開車的司機之時,整個人稍稍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