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暗湧
一年一度的中秋晚會終於在今天開始了。當溫暖的陽光照射在這土地上時,大唐的子民已經開始各自的打扮這自己,或是抹上紅唇,或是穿上新衣。整個街道上洋溢著快樂的氛圍。
納蘭府上,嫣然深深的吸上一口新鮮的空氣。狠狠地伸張著手臂,刺眼的陽光倒是讓嫣然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嫣然心裏暗暗的給自己打氣著。
“丫頭,想什麽呢?”納蘭突然的出現在了嫣然的身後。嘴裏啃著一個蘋果,含糊不清的說道。
“想怎麽拿到這四色果呀,救我母親呀!”嫣然閉著眼睛,開口道。
“放心,就算你最後沒有得到第一名,我也幫你搶到這所謂的四色果。”納蘭吃完了最後一口蘋果。雙手放在背後脖子上,交叉著。然後慢慢的吐出一粒蘋果籽,心不在焉的說著。
“第一名,我勢在必得的。所以呀,也不會有你去搶的。那快去,好好的準備下,雖然受傷了,但是以你的武功,能否擠進那前十呀?”嫣然倒是不以為然,這家夥哪有靠譜的時候,這話說的,像是皇宮之中你能來去自如一般。
“放心,這傷確實有點重,不過經過七天的修養,加上我們那殿下大哥送來的獨製的金瘡藥,再加上我那金純的內力滋養,已經開始長肉了。”寧蒗齜著牙笑嗬嗬的看著嫣然道。
嫣然看了一眼寧蒗那模樣,輕碎了一句:登徒子然後便不再看他了。留下了獨自齜牙的寧蒗。
“不懂的欣賞美男子!”寧蒗很是一甩劉海,嘟噥道。
“嫣然丫頭,快去換下衣裳,跟我去皇宮麵見皇上。隨後便是要進行那所謂的中秋晚會大典了。”納蘭雄依然身穿緊身內甲,外麵套了一件寬大的披風,倒是顯得精神抖索。穩穩的從大廳內走出,看見依然後微笑的說道。
“知道了,爹!”依然安靜的回了一句便走進了屋內。
“納蘭老爺子,您為什麽往年都不帶依然去參加這種晚會呢?”寧蒗拍拍身上衣服的褶皺。隨意的問道。
納蘭雄打量了下寧蒗,點點頭道:“小夥子身體不錯,內力結實。僅僅七天就回複了七七八八。不得不說,下手的人,有些不舍得殺你呀!”納蘭雄倒是沒有回答寧蒗的問題,很是笑著開起了寧蒗的玩笑。
可是,納蘭雄哪裏知道,哪是寧雪不舍得殺他,在那種情況下,殺一百次可能都不解恨,隻是寧蒗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僅此而已!
寧蒗沒有說話,看著納蘭雄聳聳肩。表示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納蘭雄沒有多說什麽,拍了一下寧蒗的肩膀,就走了。因為今天是中秋晚會,馬車都已安排就緒,就在府外等候著。
寧蒗撇撇嘴,納蘭雄那拍肩膀的一下,還真挺有力的。
就在寧蒗遐想時,身穿月白色的裙子的嫣然翹著嘴緩緩的走出。裙子上倒是一點裝飾物都沒有,純色的群子上就是嬌美的臉龐,翹著小嘴的嫣然顯得極其的可愛。頭發披散於肩,烏黑濃密的頭發散發出茉莉的清香。嫣然反佛是仙女一般。
寧蒗看的眼睛是一眨都不眨,嫣然這身的打扮確實是很美,不帶任何飾物的點綴,顯示極其的清純可愛。
“登徒子!”嫣然瞧見寧蒗發呆的樣子。白了一眼寧蒗,慢慢的從嘴裏飄出三個字。
寧蒗被驚醒,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嫣然不在理會他獨自的走向府外的馬車上。
“看看也不行呀?”寧蒗咕噥了一聲,沒敢大聲的說出來。估計他自己心裏也是清楚,說出來後,也是會被嫣然再次說是登徒子。自從自己第一次被嫣然誤會後,這丫頭就無時無刻的不說自己是登徒子,看來,自己的名聲算是毀在了嫣然的手裏了。
寧蒗暗暗的想著,許久之後再次的嘀咕道:“不對,是嘴裏!”
府外的馬車安靜著等待著,納蘭雄倒是已經上了馬,那是他的戰馬!
嫣然緩緩的走出,看到父親已經坐在了馬上。很是乖巧的爬上了自己得馬車上。畢竟是要去參加晚會,馬車裏倒是布置的極其的精致,不僅溫馨,而且優雅大方。
寧蒗看見依然上了馬車後,也是自覺的坐上了納蘭雄為自己準備的馬匹。一匹棕色的駿馬。很是精神。
納蘭雄輕嗬一聲,李燕率先打鞭,駿馬嘶鳴一聲,隊伍終於緩緩的開動了。
隊伍人數沒有幾人,李燕走在開頭,身後是幾位侍從,再然後便是嫣然乘坐的馬車和納蘭雄和寧蒗了。
納蘭府到皇宮之間的距離還是有一些的。戰馬狂奔都需一個時辰,像嫣然這般馬車的行走,需要三個時辰才能到達。估計那時正好是晌午時分。時間上倒是可以來的剛剛好。這也會是納蘭雄為何這般時辰出門了,有些時候,身份高的人總不會去的那麽早。
嫣然一行人,緩慢的行走著,馬車的車輪吱吱的轉著,納蘭雄筆直的坐在馬背上,看不出一絲的疲倦,倒是寧蒗顛簸的直打盹。差一點沒從馬背上掉下來。
寧蒗晃晃臉,清醒了一下後終於頂著納蘭雄的壓力死皮賴臉的當起了馬夫,坐在了馬車山趕馬。當寧蒗的屁股坐下去的時候終於明白了什麽是幸福。慵懶的靠在馬車的橫杆上,依舊自顧的打起了盹。
嫣然拉起窗簾,很是鄙視的看了一眼寧蒗“騎馬都能打盹摔死的人。”嫣然撇撇嘴,放下了窗簾。
寧蒗沒有出聲,用手捂著胸口,依舊靜靜的睡著。納蘭雄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出聲,雙腿一夾馬肚,速度又是加快了幾分!
而就在納蘭雄帶著嫣然等人趕路時。皇宮書房內李民安靜的看著書,身旁沒有任何人,就這麽自己一個人安靜的看著書。許久後,才慢慢的抬起了一下頭,而後又安靜的看著手裏的書。房間裏隻有李民安靜翻書的聲音。李民時而皺眉,時而微笑,時而麵無表情。這已經是沉浸在書的海洋裏了。
而在李民安靜看書的同時丞相府上,司徒業雙手攤開,幾個做事麻利的侍婢小心翼翼的幫司徒業整理著衣服。
“殿下,那幾人可安排好了?”司徒業輕聲的向一位背對著司徒業的背影說道。
背影輕佻著把玩著手裏的戒指,片刻後才慢慢的回到司徒業的問話。
“舅,那邊早已安排好了。想必這次的晚定會令所有人都終生難忘,會如此的驚天動地!被司徒業望向背影的男人突然的回過頭,雙手坳到身後,邪邪的開說道。明亮的眸子裏透露著嗜血的殺氣。
“誌祥,奈何你這麽的優秀,雖然比起寧蒗有些或缺,終究也是差不少。這麽多年你總是背負上紈絝子弟的名頭,倒是苦了你!世人皆知你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哪裏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一個優秀的人突然有一天不再優秀那麽便會令人百般的數落。如果有一個人改邪歸正,那麽便會令人刮目相看。”司徒業斥退了府裏的人。淡淡的說道。那般的說的風輕雲淡。那般輕描淡語!
“隻是可惜,你父親還是不喜歡你呀!”司徒業搖搖頭道。
在大唐,李民還是最重要的人呀。隻因他是帝王呀。
“那有什麽辦法呢?生在了帝王家,就該做帝王事!否則便愧對了這幅軀殼了呀!”李誌祥倒是沒有在意,像是看淡了這一切一樣。眼神中透露著與往日不一樣的風采。
“這一次加上王淼之案件的幸存者和那麽一件事。我就不信,納蘭雄你不玩蛋?”李誌祥嘴裏輕聲的念叨著。“李堯,你輸了!也不知道你是否會甘心?最好是不甘心,那樣我才會有成就感呀!”
……
太陽已是慢慢的升到了最高,溫和的陽光倒是讓人一陣舒服。嫣然坐在馬車裏雙手蹭著下吧,想著事情。
寧蒗依舊坐在馬車上,背部靠在欄杆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右手捂著胸口,有時倒是慢慢的輕聲的咳嗽幾聲。而後便又打起了盹。
納蘭雄還是雙眼如炬,筆直的騎在馬背上,威嚴的看著四周。騎在馬上的納蘭雄隨著時間的推移依然是精神抖擻。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最終在預定的時間內,到達了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