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退無可退
回到公寓，心雨拿了個快遞，打開一看，竟然是龍曉彤和秦柯的喜帖。婚禮定在了六月初。
“紮堆結婚啊。”
張昂提議道“要不找個時間回一趟錫城，順便和你媽媽提一下我們的事。”
心雨覺得這樣安排也好。
龍曉彤和秦柯此時正陪著家裏人和對方父母吃飯。吃飯是順便，商量婚事才是目的。
接到心雨的電話，龍曉彤和母親說了一聲，走出了包間。
“心雨。”
“喜帖收到了。恭喜恭喜。”
“喜帖是我親自設計的，好看嗎？”
心雨一收到請帖就知道肯定是龍曉彤大手筆，自然是大誇特誇了一番。
“好得不得了，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家之手。”張昂也說要自己設計請帖，不過這句話她沒有說，一方麵是有些害羞，一方麵是有點不確定。
“你和張大帥能不能來啊？”
“可以啊。他就在我身邊，我們這陣子準備回一趟錫城……”
龍曉彤剛回到座位上，秦柯也出去接電話。
“大帥。”
“恭喜。”
“嘿嘿，能來嗎？”
“一定來。到時候給你包一份大紅包。”
秦柯問了他最近的狀況，“最近你的事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什麽的都有。你哪兒還好吧？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張昂這些年和秦柯的聯係並不多，但男人之間，感情直來直去，倒是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
他感激道“沒事，就是和我爸有些分歧。你還擔心我。說說你吧。龍家怎麽鬆口把小龍女嫁給你了？”
“自然是我和小彤情比金堅，感天動地……”
張昂掛電話後，來到臥室。心雨剛從浴室裏出來就被張昂攔腰一把抱起一直抱到床上。
她雙手掛在他脖子上，給了他一個吻。然後問他，“怎麽了？”
“他們都能結婚，我的婚禮卻遙遙無期。受刺激了，不開心。”
她噗嗤一笑，從床頭櫃拿出一本塑封的紅本子。一看封麵，寫著五個個大字居民戶口簿。
張昂拿過來一看，笑得合不攏嘴。
“我的在老宅，我明天去取。”
看著心雨眸中星光點點，他突發奇想，“也就一兩個小時的車程，要不我現在走吧——”
餘下的話被消失在她的吻裏。連日裏的恍然都在此刻消散。感
覺到自己的情動，他按住她道“我還是去洗個冷水澡——”
她印上他的唇，雙手從他的襯衫下擺靈活的鑽進去……
第二天一大早，張昂和心雨吻別，獨自開車前往張家大宅。
心雨則去了公司，辦理股權轉讓。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雙方已經雙方律師都到了。樊登文跟著樊子謀一起到了一心。
心雨恭敬的給樊登文上茶。
“我的呢？”樊子謀道。
石冬琴立馬端上咖啡，“樊總，這是您愛喝的藍山，半份糖，您嚐嚐。”
樊子謀喝了一口，微微的點點頭。
“周協那邊我已經和他說好了，這裏是我和子謀的。”
樊登文示意律師接過合同，他指著心雨道“讓他們自己看吧。你陪我走一會。”
心雨跟在樊登文身後，走出了辦公室的門。來到小陽台上，遙望著四周的風景。
“孩子多大了？”
“才一個月大而已。”
樊登文又問起了張昂，
“張昂怎麽樣了？被人眾星捧月慣了，會不會一時不適應？”
“他適應得很好。”
樊登文’切——’一聲，繼而笑道，“他很不錯。”
見慣了為名利拋棄感情的。倒是很少見到為了感情能做到這個地步的。
“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像張昂這樣的情種了。不過男人，由始至終，最看中的還是事業，如果有一天，你們之間有了什麽變故，不要怕，來找樊叔商量。”
心雨鼻子一酸，“樊叔，您對我真的是太好了。”
“唉，原本是想養個兒媳婦，沒想到養了個女兒，不過不虧，女婿還算看的過眼。”
開了個玩笑，想起以後天各一方，又有些傷感，“等孩子大了，帶來給我看看。”
“一定。”
回到辦公室，簽完協議，心雨算是正是脫離了這件公司。
“子謀，周協，我建議你們換一個新的名字。”
周協其實也是這麽想的，但樊子謀現在才是老板。這種事老板不拍板，下屬不好發表意見。
“不換，這個名字挺好。”樊子謀硬氣道。
“還是換一個吧，做生意就是為了賺錢，公司現在還很弱小，沒必要以卵擊石。”
樊登文開口了，“所以說你做事沒有心雨懂得變通，聽心雨的，準沒錯。”
老爺子都發話了，那就改吧。
“那周協我們商量一下改什麽名字？”
周協自然說好。
辦完了交接。心雨在公司走了一圈後，依依不舍的和眾人道別，回到了公寓。
先是看了一眼張昂的地理位置，確實是在張家大宅，於是給他打了電話。電話沒有打通。
張昂被警察拷住雙手，眼睜睜的看著被密封在證物袋裏的手機響了幾次之後，然後暗了下去。
現場一片狼藉，救護車、消防車、警車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的哭喊聲此起披伏。
裝著張崇山的救護車呼嘯而去，消防車完成滅火工作後，也離開了張家大宅。
“哥——”
張晟衝到張昂身邊，拍打站在張昂身邊的警員。
“你放開我哥哥！放開——”
張晟目睹秦柯親自給張昂帶上的手銬，火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常年鍛煉的張晟力道不小，秦柯有些吃疼。
“彭姐把他拉開！帶他進屋。”
張昂下令道。彭姐帶著仆傭們上前拉住張晟。
“昂大哥，接下來該怎麽辦？”申聰和張晟差不多大，做事沉穩冷靜。由於母親彭敏的關係，得以在張家的庇護下和張晟一起長大。
“打電話給張誌城。他會來處理。”
“哥——”
“阿晟，別哭了，記住哥哥對你說的話！”
他用力的點頭，“你真的會沒事嗎？”
“哥哥不會有事的。哥哥什麽時候騙過你？”
也許是張昂堅定的語氣安慰了他，他的情緒不再那麽激動。
“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要騙我！”
張晟忍住眼淚，看著張昂上了警車。
交代了一番後，秦柯打開警車車門，示意張昂進去。他順從的上了警車。秦柯坐到他身邊，隨著警車起步，張家大宅漸漸的被遠遠拋在身後。
秦柯轉過頭看張昂，汗水和汙漬在他身上流淌，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擦擦吧。”
“謝謝。”
張昂接過紙巾，仔細的擦拭滑到眼角的汗水。有部分滲進眼裏，火辣辣的疼。
“要不要我幫你通知心雨，還是等你的律師來給你保釋。”
張昂並沒有秦柯那麽樂觀，這一次，也許沒那麽簡單。
“你幫我打電話通知他，別說得那麽嚴
重。心雨懷孕了，不能受刺激。”
秦柯停下正在按案件的按鈕，遲疑的一下，撥通了心雨的電話。
打了許多次張昂的電話，他都沒有接，心雨已經有些焦躁。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她心裏狂喜，當看到是秦柯的來電時，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喂？”
“心雨，你現在在哪裏？”
“張昂的公寓裏。你是有什麽事嗎？正好我一直聯係不上他，心裏有點著急。”
“心雨，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張昂現在在我身邊，但是出了點事，你聽了一定不要激動。”
心雨的心立即吊到了嗓子眼裏，她深呼吸，冷靜之後對電話那端問道
“他受傷了嗎？”
“沒有。”
心裏沒那麽緊張了。
“你說吧。我不激動。”
“張家失火，張昂的父親張崇山受了重傷，危在旦夕，現在已經送往醫院搶救。由於張昂是最後一個和他在一起的人，所以他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正在押送回警局的途中。”
轟一聲，心雨被這個消息砸暈了頭。她仔細消化剛剛聽到的一切，明白過來後，掐了一把手腕，疼痛使人清醒。
“我能和他通話嗎？”
“現在不行。心雨，你還好吧？”
聽到秦柯的問話，張昂也緊張了起來。
“我沒事，你告訴他，我相信他。”
心雨掛上電話後，想起張昂的交代，立即打電話給了熊其峰。
熊其峰又通知了其他人。傍晚七點，心雨跟著熊其峰和顧成方，直奔羈押張昂的錫城南區警局。
而此時，張昂還在審訊室接受審問。主導審訊的是重案二組組長左政。
他就像是那種隨處可見的錫城中年男人，唯有那雙時不時閃過銳利精光的眼神，昭示著這個男人不同於常人的部分。
“張昂，你還記得我嗎？”他端起保溫杯喝了口茶，“你高二那年被人綁架，也是我負責的。說起來，我們算是熟人。”
他的聲音不緊不慢，不像是在審問嫌犯，倒像是在話家常。
“把你邁進張家大宅第一步到被警察帶上手銬這一段，原原本本的交代一遍。看清楚牆上寫的這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聽說你是在國外上的大學，那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一句，可千萬別把老美那一套用在大陸警察這兒，根本不是一回事。無論是警方查案，還是
法院判案，我們都是以證據為主，口供不是最重要的。隻要證據確鑿，哪怕沒有口供，也能定罪。
如果你在審訊過程中積極配合警方，假設罪名成立，我們會為你求情；假設罪名不成立，而你也沒有做假口供誤導警方，自然是皆大歡喜。
言盡於此，那我們這就開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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