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舊事舊人
因彩糖提起舊事，大家的臉上都有些不自然。
金玉成勸著女朋友道“別說了。”
她哼了一聲，不依不饒“她做得，我說不得是吧？許心月，今天這事沒完。”
心雨道“彩糖，我們怎麽做你才能把這事揭過去？”
彩糖隻是人在氣頭上，壓根沒想好要把這兩姐妹怎麽樣，就在她思索的功夫，張昂開口了。
“彩糖，今天的事情就看在我的麵上。先揭過去。事後我補償你。嗯？”
見張昂出口幫兩姐妹說話，不僅是彩糖，張晨也是一臉憤懣。
“哥，你怎麽回事？還幫著她們說話？”
知道是怎麽回事的幾位男士都裝成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唯有熊二，這陣子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來得及聽說張昂和梁心雨的近況。他好心的打圓場道“大家好歹都曾是朋友，各退一步嘛……”
熊大拍了一下弟弟“有昂在呢，你別插話。”
喬莎看著在場的情形，越發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自己不曾參與他的過去，所以無所適從。
當她從彩糖口中得知，原來這位梁經理，竟然是張昂高中時代的戀人時，心裏升起了異樣。
想起他大學時期，幾乎沒有參加任何宴會娛樂，一心一意的日夜苦讀，隻為能夠提前畢業。她曾問過他，“為什麽要急著畢業？”
“早一點畢業，就可以早一點工作。工作滿兩年後就可以早點回國。”
“你為什麽那麽想回國？”
他那時回答，但現在聯想到他回國不久就收購了梁心雨所在的公，她想自已已經猜到了緣由。
他一直放不下的人會是梁心雨嗎？
彩糖見張昂開口了，不好意思拒絕，又有點下不了台。對自己女朋友頗為了解的金玉成開口，“嗬嗬。你看，昂都開口了，給個麵子。”
她不出聲，算是默認了。
心雨和張昂疏遠的道謝，然後帶著心月走了出去。
顧成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走了，有空一起喝酒。”
其他人見事情已經解決，也都三三兩兩的走了。
彩糖被金日成臨拉走前，問張昂“昂哥你要怎麽補償我？”
“你先想好要什麽，再來找我。”
泰彩糖心滿意足的跟著金玉成走了。臨走前，金玉成看了一眼還坐在原地的喬莎一眼。
原本還想著下手輕點，現在看來，喬莎留在上海
一日，就會影響彩糖一日，不把她趕回美帝，他名字倒過來寫。
門外急得團團轉的紀楓，看見心月出來了。趕忙迎了上去。三個人趕緊往樓梯口走去，生怕又被留了下來。
電梯勻速下墜，心月看著姐姐痩削的背影，低聲道歉，“姐，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你再不控製自己的脾氣，我是保不了你的。今天也就是張昂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幫了一把。那如果他不在，你要怎麽解決呢？指望我還是媽？或者楓哥？樓上那些人哪個不是一句話就能讓楓哥丟飯碗的？”
心月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倔強的不肯哭出聲來。紀楓安慰她道“沒事，不都過去了嗎？不哭不哭……”
心雨無聲的搖了搖頭。
新品發布會辦完了，張晨和馬亞寧下午的飛機飛回香港。
餐廳裏馬亞寧見張晨心情不佳，關心的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
張晨把手裏的甜品推開，對馬亞寧說起自己對哥哥的前女友的看法。
“我哥有個前女友，我懷疑他一直纏著我哥。而且我哥好像對她也很有感情。但是我又不想他們在一起，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馬亞寧覺得很奇怪，“這應該是張總需要考慮的問題，我覺得你作為妹妹最好不要幹涉。既然他們還有感情，在一起也在情理之中，難道是因為你不喜歡她？”
“我怎麽能不管？我哥那是一心一意的撲在事業上。這些年基本上沒聽說有什麽感情生活。他怎麽看得透那些女人的手段。”
馬亞寧啞然失笑“我覺得你對張總太沒有信心了。”
雖然馬亞寧和張昂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能感覺到張昂對人心的揣摩之深。在香港那段時間，有意接近他的女人也不少，可沒見過他處理不了的。頂多就是覺得煩而已。
“你們男人啊，隻要女人撒撒嬌，裝裝可憐就心軟了，哪知道她們心裏想的是什麽？既然她喜歡我哥。當初就不該跟他分手。分手後，知道我哥哥的身世不一般，又巴巴的纏上來。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女人。不過是一個工人的女兒，哪裏配得上我哥。”
馬亞寧心中一動，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介意的究竟是那位前女友對你哥始亂終棄加上糾纏不休。還是單純的因為她的家世配不上張總？”
“都有。”，張晨不予置否，“主要還是因為她家世不好。如果我哥執意要跟她在一起。肯定會
有很多麻煩。我爸不會同意，我媽也不會同意，我也不會同意。
她也融不進我們的圈子。事業上也幫不上我哥。早斷早幹淨。既然我哥下不了決心，少不了我要幫他一把。”
馬亞寧聽完她的一番話，眼神黯淡了下去。果然在她這樣的大小姐眼裏，最關鍵的還是要門當戶對。
一周後，聯銀內部發布了新的任命，張晨成為聯銀宣發部主管。
投發部和宣發部業務交互最多，張晨到了宣發部，心雨身為投發部組長，免不了要和她打交道。以她對自己的敵意，心雨長長的噓了一口氣。
看著電腦上的郵件通知，拿起電話撥通了張昂的私人號碼。
“你妹妹怎麽忽然要來聯銀？”
張昂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她有時候就是心血來潮。你不用在意。”
“沒辦法不在意，她一直都不喜歡我，你知道的。”
“我喜歡你就好了。”
還在邊上的allen此時當自己是個聾子。
心雨道“男朋友，她如果故意給我使絆子，你幫我還是幫她？”
“誰有理幫誰……”不對，這是一道送命題啊，立即補充道“我知道你最講道理了，所以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中午一起吃飯？”
想起之前答應和她一起吃午飯，結果是她被吃，果斷拒絕道“今天不行。”
“晚飯。不許拒絕。不然降職減薪。”
“……”
萬惡的資本家。
笑著收起電話，對特助道“繼續。”
allen若無其事的繼續匯報。
“董事長目前人在三亞，隨行的是張榷，張羿的母親查靈煙昨天已經回國。岑總後天到上海。”
“安排好岑陽的行程，到時候我會和他碰麵。”
“好的，張總。”
“查一下查靈煙為什麽這個時候回國。”
難不成是覺得自己兒子翅膀硬了，能護著她了？
張羿接到母親查靈煙的電話時也很吃驚。
“我有個姑姑，快不行了，想見見我。所以我回來了。”
張羿從來沒有聽母親說過這個姑姑，但是他一向不會幹涉母親的行蹤。
母子倆正在高級餐廳裏麵吃午飯。
查靈煙相比七年前沒有什麽變化。清秀的五官，白淨的肌膚，身材也保持得很好，氣質變得更加恬淡。她關心的問兒子的
近況。特別是他的感情生活。
“聽說你最近在和一位聶小姐約會，相處的怎麽樣？”
張羿不想提這個話題，不過既然母親問到了，他也敷衍回答了幾句。
“就那樣。”
查靈煙看得出來，兒子對那位聶小姐並不是很上心。
“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張羿笑道“沒有啊。挺喜歡的，長得漂亮。家世也不錯。和我挺合適的。”
而且在床上也很放的開。兩人都是玩咖，確實很合適。
“隻是這樣嗎？”查靈煙失望道，“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
張羿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什麽樣才叫喜歡？你教教我？”
作為一個前二十五年都無法出現在陽光下的私生子，有一個做人情婦的母親和一個風流成性的暴君父親，他去哪裏感受什麽才是正常的喜歡？什麽時候張崇山的兒子可以自由決定結婚對象？哪怕尊貴如張昂，恐怕也逃脫不了被父親決定婚姻對象的命運。無論我喜歡還是不喜歡，都不重要。
此時腦海中出現一張清麗疏離的麵孔。他搖了搖頭，卻揮之不去。
看著母親泛白的麵色，心裏又忍不住愧疚，“對不起，最近太忙了，情緒有點控製不住。”
查靈煙握住兒子的手，“我理解。阿羿，你是不是有真正喜歡的人？”
張羿抽回手，苦笑，“何必禍害別人。”
查靈煙淡淡的笑道“我兒子那麽優秀，那麽好，怎麽會是禍害？”，她的阿羿，是其實一直都是個溫柔的孩子。都是為了她，才會帶上麵具。
“你放心，你會得償所願的。媽媽會把所有你想要的都送到你的手上。”
張羿明顯地覺察出了母親的話裏另有深意。
“媽，你想做什麽？你這次回國，並不是為了探望什麽根本就不存在的姑姑對不對？”
查靈煙沒有沒有正麵回答他，“我現在還能做什麽？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的，我隻有你。探望姑姑，和你聊一下天，吃個飯，我就很滿足了。”
張羿並沒有打消疑慮。因為他知道，他的母親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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