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 C位之爭
男聲的投票毫無懸念，張昂遙遙領先。女生這邊田宓和心雨的票數咬得很緊，而且有十多人還沒有投票。
田宓的歌聲，渾厚有力，近似飛兒樂隊主唱的聲線，帶著一點心碎；心雨的聲音，有王菲那樣的清靈飄渺，有著歌劇魅影的神秘。
“好難選啊。兩個我都喜歡。”
這是大部分同學的心聲。
晚自習課，強哥和英語老師文老師一過來了。
強哥鼓勵學生道“這次的文藝晚會恰逢建校六十周年校慶，大家一定要認真對待，為班級爭取榮譽。強哥今年能不能評上優秀教師就靠你們了！”
“強哥妥妥滴！”
“強哥放心，坐二爭一。”
文老師開口道，“《scarbh fair》是一首17世紀的蘇格蘭民間謎歌，所謂的謎歌，就是不知道誰是作者。作者可能是一個為情所困的流浪歌者，也可能是一個愛而不得的貴族，這首歌太美了，所以一直在民間流傳。同學們知道歌裏提到的parsley、sage、roseary and thye都有著什麽含義嗎？”
田宓舉手回答，“歐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裏香是中世紀眾所周知的植物。歐芹代表一種精神寄托，鼠尾草代表力量，迷迭香代表忠誠，摯愛和思念，百裏香代表著勇氣。”
文老師誇獎道“你講得很好。英語課代表，你也來講講，對這首歌的理解。”
她是很喜歡這首歌的，聽了很多遍，每次聽都能感受到一種傷感。
“戀人毫無預兆的離開讓他陷入痛苦，詩人從兩人忠貞不渝的愛情中得到力量苦苦堅守，也期盼著不知身在何處的戀人能夠為了愛情，帶著勇氣披荊斬棘，回到他的身邊。”
“你覺得詩人的戀人為什麽離開？”
“不知道，也許她有別的不得已的苦衷。”
“男主唱呢，你是怎麽想的？”文老師閃著星星眼期待的看著張昂。
“敢跑？”他明晃晃看著心雨道，“綁起來餓個兩三天，看她還有沒有力氣跑。”
教室裏響起一陣陣爆笑。心雨垂下頭，悄悄豎起書把臉遮起來。
文老師聽到這麽簡單粗暴的回答，少女心碎了一地。不過見大家都這麽開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不忘打趣一番。
“be a an! do the right thg……”
經過這一道，心雨毫無疑問的當選了女主唱。
田宓見已成定局，也隻能認了。隻是在服裝上提了一大堆要求。
“中世紀風格的衣服，平民的最好不重樣，五男五女華麗一些的也不能重樣，而且不蓋過男女主唱，男女主唱的衣服既不能單調也不能太過華麗，但是一定要突出舞台效果……”
心雨一個頭兩個大，龍曉彤三人組拍了拍胸脯，把服裝的活計接了過來。
“保證閃瞎她的鈦合金狗眼。”
服裝可以放心了，彩排那會兒又出問題了。
話筒音質不行，有雜音，男女主緊張，走調，背景樂蓋過人聲……
還是陸廣南出了個主意，“我們原聲錄好，上台的時候對口型，即可以專注表演又不影響演唱，怎麽樣？”
張昂覺得這這主意可以，當下讓人訂了一家專業的錄音室，這周末去錄音。
晚上心雨下了晚自習，照舊去四方網球場陪男朋友練球。為了避免引起太多關注，她都特意避免穿校服或者其他帶有學校logo的物品。
來的次數多了，前台小姐姐就都認得她了。加上張昂是球場的超級，不需要他出來帶，前台直接就領她進去找他了。
張昂是個很自覺的人，汪教練前麵一個多小時和他打過兩三盤指導球後，就會放他自己練習。空出的時間，汪教練放在了心雨身上。
他覺得心雨的領悟力很好，一點即通，難得的是她的移動速度快，腕力運用在點上，最重要的是，她的動態視力尤其好，這就使得她可以通過觀察對手的細微變化提前預判對方的球路。
在汪教練和張昂的指導下，心雨已經能夠進行對戰，還勝了幾場。
她把學習那一套用在學網球上，每次輸球都會分析輸球原因，然後根據缺陷進行針對性的訓練，漸漸是也打得有模有樣了。張昂見她對網球有了興趣，也給她辦了一張卡。
“太浪費了，你來的時候帶上我就好了，你不來我也不會來啊，還能退嗎？”
“拿著吧，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來玩方便。你實在懶得帶卡也沒關係，報我的名字也一樣的。”
心雨沒有再推脫，接過了那張會員卡。
周日下午，理二班全班同學一起去了錄音室錄製音頻。
連田宓這種熱愛唱歌的都被錄音室的規模震住了。這不應該叫錄音室，應該叫錄音棚啊。
“班長，這不便宜吧？”
“沒事，親戚家開的，打了骨折。”
錄音老師十分專業，按照她們大合唱的設計。把唱和聲的，獨唱的分別放在不同的錄音間，經過老師專業的聲樂指導，眾人的演唱水平都有了質的飛躍。
調音合成之後出的成品，簡直讓他們不敢相信這樣的天籟竟然是他們唱的。
田宓悄悄的和其中一名錄音老師打聽他們錄一首歌的收費標準。
“小姑娘，你看我們錄音室連個招牌都沒有，就該想道這裏是不對外接單的。”
“那你們錄音室一般是幫什麽人錄音啊？”
“我們公司的職業歌手之類的啊，或者看合作方的需要。再多的就不能和你說了。”
“那老師您看我的嗓音條件能做歌手嗎？”
“可以啊，挺好的。”
“那我能簽約你們公司嗎？”
“這個可不歸我管，你和那位不是同班同學嗎？”他指了指背對著他們的張昂，“”我看見我們老板和他說話都是畢恭畢敬的，來頭肯定不小，你不如走走他的門路。”
田宓看向張昂，眼神亮得仿佛裏麵有火苗在躍動。
又過了三天，服裝到了。大家看著發到手裏的衣服都驚呆了。摸著很有質感的布料，精細的做工，毫不吝嗇布料層層疊疊的設計，拿起來拿沉甸甸的手感，太高級了。
田宓驚歎的問龍曉彤花了多少錢。
“沒花一分錢，我小姨是服裝設計師，正好最近在錫城影視基地跟組拍攝，她幫我借到的服裝。大家可千萬別弄壞弄髒了，周五演完，我周六就得原樣拿回去還的。”
眾人一聽說是劇組的演出服，頓時來了興致，低頭討論是什麽劇，都會有那些明星雲雲。
預約了學校大禮堂的彩排時段，中午吃完飯，全體換上衣服直奔大禮堂舞台。
由於還有差不多一周就是文藝晚會，最近全校都在帶服裝或者帶妝彩排。所以大家對穿著表演服裝在校園裏走動並沒有什麽心裏壓力。理二班精致的演出服還是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張昂身穿中世紀頹廢風格的白色肥大長衣和暗紅色連袖呢子外套，坐在舞台下放第一排長椅中央，手裏拿著數學試卷在刷題。
“都齊了沒，齊了就上台來集合。女主唱呢？”
“女主唱這兒呢，來了來了——”
循著龍曉彤高揚的聲調，心雨身穿一襲酒紅色大領口的繁複女裙出現在舞台上。領口開得很大，沿著領口有繡著玫瑰的柔白輕紗裝飾一圈。精致的鎖骨，頎長光滑的脖頸裸露著，在舞台燈的照射下泛著瓷白的光澤。束腰帶勒出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從層疊的下擺露出一雙又長又直的美腿，走動間若隱若現。
張昂站了起來，他此刻有一種衝動，想要衝上舞台把心雨帶走，藏到沒有人發現的地方，隻留他一人欣賞。
“班長，回神了。要彩排了。”
心雨看著著張昂看呆了的樣子，臉上微微發熱，雙手扯著裙子下擺蓋住裸露的肌膚。
她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雖然禮堂裏開了空調，但女生們的衣著還是太過單薄。
張昂讓人把溫度調高。
人到齊了，開始彩排。
按照舞蹈設計，他在音樂中走向她，直至雙掌相合，目光對視。
“你好美。”
“你也不錯。”
“等會兒先別走……”
覺察到他話裏的不懷好意，心雨下手掐了一把他的手心。下一秒，張昂倒吸一口冷氣，這次掐對地方了。
在邊上指揮的田宓眼見他們情意綿綿的互動，心裏湧上一股不甘。
“大家都認真點。”
排練進行得很順利，大家換好衣服回到教室，發現兩大箱的肯德基外賣。
“同學們，班長請大家吃炸雞，我們應該要說什麽？”
“跟著班長有肉吃，吼吼吼！”
都是正在長身體是年紀，用腦頻繁，食欲旺盛，一陣風卷雲殘，分得的油炸肉食很快的祭了五髒廟。
他把自己桌上的雞腿放到心雨桌上。心雨知道他一向嚴格控製自己的飲食，其中一條就是不吃油炸類食品。
“謝謝。”心雨覺得自己中午沒有吃飽，現在確實很餓。就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我發現我最近食量好像增加了。是我最近打球的緣故嗎？”
張昂點了點頭，“你的身體告訴你要多吃點，那你最好順應身體的需求多吃點。”
“這樣下去會不會胖啊？”
“會。”看著停止咀嚼的女朋友，他忍著笑道，“不過不用怕，我不嫌棄。”
心雨紅著臉把還沒吃的雞腿給了坐在旁邊’虎視眈眈’盯著雞腿看的龍曉彤。龍曉彤開心的接了過來。一邊吃一邊打聽。
“班長，副班，你們明天元旦有沒有什麽活動啊？”
“沒有。”心雨回答她。
“耶？”
張昂一臉歉意的對心雨道，“我會給你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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