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喪失理智
一開始，耗子他爹還不願意，說來者是客，哪有來幫忙的。不過在耗子的解釋下，說我是他的兄弟，不算外人，他的父親才樂嗬嗬地沒再多說什麽。
“你別介意，他已經很久這樣了。”耗子朝我走了過來，笑得有些勉強。
我拾起一個空酒瓶子，遞給了他，“你剛才也說了，我不算外人，咱倆兄弟不談這些。”
耗子一把接了過來，放在一旁少有的空地上，他搖了搖頭，“果然還是發生了啊.……”
“別亂想，先收拾，待會再和你爸爸好好聊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自個就埋頭苦幹起來。
畢竟現在這個家太亂了，我們三合力收拾也得弄好一會兒。
終於過了約摸半小時左右，經過我們的打掃，整個屋子才顯得寬敞幹淨了起來，耗子他爸爸去給我們一人接了一杯水，接著我們三個就坐在了沙發上歇息。
“抽煙嗎？”他從桌上摸過煙來，拿了兩根出來，衝我問道。
我順勢接過煙就給自己點著，“男人不抽煙那怎麽行？”
“哈哈，這話精辟。”耗子他爸見我接煙這麽流暢，一開始他還有些驚訝，心裏麵在想這孩子怎麽這麽大點就不學好，不過轉念一想反正不是自家孩子，他也就沒再說什麽，“少抽點煙，對身體好，看你年齡應該也大不了耗子多少，如果耗子敢抽的話，我得撕爛他的嘴。”
我聽他這麽說完，然後眼神複雜的看了耗子一眼，耗子悻悻的就笑了笑。
“嗯，我知道叔，別說這個了，你和耗子好好聊聊吧，他在我家的時候就老念叨你了。”我叼著煙，沒有太多的話想跟耗子他爹聊下去，因為我這人就是特別煩那種，以長輩口吻來跟你說話的，這也就是看在他是耗子的爸爸，不然我不僅不帶搭理的，而且好臉色都不可能出現一點。
耗子他爸聽我這麽一說，‘哦？’了一聲，他將視線轉移到了耗子身上，笑道：“你小子念叨我啥？肯定罵我是不？”
“沒有沒有！”耗子慌忙搖頭，“我就是在想你和我媽，現在倆個人怎麽樣了。”
再次提起這件事，作為當事人的耗子他爸沉默了下來，他沒急著說話，就光大口地抽著煙，過了良久，當他把煙頭碾滅的時候，他才重新又抬起頭看著耗子緩緩地說道：“離了，就這樣。”
話音剛落，耗子的眼淚控製不住的就往外流，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他和我一樣都還是個孩子，心裏承受能力差，我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我才往耗子坐的那邊移過去拍著他的後背，想安慰一下他，但又不知道說什麽。
“為什麽要離.……”耗子雖然一直在流淚，但他現在說話的語氣還算平靜。
他的爸爸情況也不好，又重新給自己點起了一根煙來抽著，不過這次他卻再也沒敢直視自己的孩
子，他態度帶有閃避地說道：“大人之間的事，說了你也不懂。”
“我還小嗎！”見這種事情自己的父親都要敷衍，耗子這下徹底是繃不住爆發了出來，他突然站了起來，接著在我一臉錯愕下，舉著水杯，就往他爸臉上潑去。
剛接的水，就算聊了有這麽一小會兒，可還是該燙就得燙，水淋在他爸臉上，他爸就跟沒事人一樣，把因為水澆滅的煙扔掉，作勢又要從桌上拿。
“你聽不見嗎？我問你為什麽要離！”耗子直接走了過去，打掉了他爸正拿著準備再點的煙，隨即他就撲打在他父親身上痛哭起來，“我問你為什麽！為什麽！”
耗子的爸爸就任著自己孩子這樣的發泄，他始終沒有開口，因為他也明白，說出來可能還會對耗子造成更大的打擊。
“耗子！耗子！耗子！”
我連叫了三聲，看著耗子這麽撕心裂肺地嘶吼著，他爸胸膛已經被抓得顯現出來幾道血印子，我就跟著過去，一把抓住了他，“你冷靜點，你冷靜一點！咱們先了解清楚好嗎，先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那他媽如果換做是你爸媽，你怎麽冷靜！”耗子已然一副喪失了理智的樣子，他打開了我的手，轉身惡狠狠地盯著我說道。
“啪！”
我眯著眼沒說話，一巴掌就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說實話剛才他這舉動我挺生氣的，因為我明明是一番好意，可他卻理解不了。
不過轉念一想，換做是我，可能我也比起他來好不了多少，於是我這麽做，隻是想讓他整個人冷靜一點，“你是我兄弟，咱們是磕過頭拜過把子的，看著你這樣我心疼。”
“拿我還當你大哥的話，聽哥哥一句話，先看看你爸怎麽說。”我繼續說完，把手就伸了出來。
耗子明顯被我打得一怔，他可能也是覺得自己剛才失態了，站在原地好半天，他才跟著把手伸了出來與我握著，“對不起。”他頓了頓，氣勢已經平靜了不少，隻是眼淚還在一個勁的流。
我搖了搖頭，“不用對不起。”說著我把自己的懷抱打開，就擁抱了他一下。
重新把他拉回了之前的沙發上，這次我不顧他爸說的，就從自己兜裏把煙拿了出來，我給自己點著了一根，接著又遞給了他一根，“好好緩緩。”
耗子點了點頭，直接看都沒看他爸一眼，便接過我的煙熟練的吞雲吐霧起來。
他爸爸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臉色很怪異，終於他像是給自己打了個氣一般，鼓足勇氣地向我們說道：“長大了，長大了啊！”
“所以你現在可以說了嗎？”我一點沒給他爸好臉色看，就瞟了他一眼說道。
他爸長歎了一口氣，像是在回憶一般搖了搖頭道：“事情要追溯到耗子離開家，搬進你住的那，前一天說起。”
“因為國家政策原因，我以
前做的關於工廠這塊因為破壞環境被勒令停業整頓，所以我那段時間連著現在都沒有工作可去，天天在家不是出去打牌就是借酒消愁。那天下午打完牌以後，回家的路上我看見了他的媽媽，可是令我沒想到的是跟著她一起的還有另外一個男的，他們倆摟摟抱抱的，就像一對戀人夫妻一般。”
“什麽？！”我驚呼一聲，大感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