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棺
第二章 血棺
老丁的四合院內,丁蔭在屋內不斷的抽泣著。
雖然她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姑娘,但是面對如此的打擊,實在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老丁當然知道丁蔭去了我的住處,但當他看到她回來的情況,心裡就已經知道,她在我家裡肯定受到了委屈。
老丁敲了敲丁蔭的房門,對丁蔭說道:「蔭丫頭,我可以進來嗎?」
丁蔭的心中雖然悲痛之極,但她還是強自抹去了眼淚,說道:「爸,你進來吧!」
一進門,看到丁蔭紅通通的眼睛,老丁的心裡有些不忍。
「蔭,你別難過,天道命運自然有它的規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今世,你和小林就是夫妻,就算他再怎麼想逆天改命,也逃不過命運的束縛。」老丁臉色十分凝重的說道。
丁蔭微微的抬起頭來,饒她冰雪聰明,也不明白老丁說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爸,你根本就不知道黃童現在已經變成什麼了,他可是諸神,難道會跟著一個凡人一起生老病死?」丁蔭臉上的淚痕未乾,吃驚的望著老丁。
出乎丁蔭的意料之外,老丁對丁蔭的這些話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之處,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現在他是諸神,但並不代表他將來也是諸神。」說完,便離開了丁蔭的房間。
老丁的這句話讓丁蔭回味了很久,但她始終沒有猜透父親的真正意思。
就在老丁和丁蔭閑聊的時候,其實我人已經到了西州市。
我到達西州市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為了見一下成才,想了解那塊血石的具體來歷。
當我出現在西州的時候,張成才其實吃驚不已,因為剛剛他跟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在東江,只不過二小時過去,我已經趕到了西州市博物館。
張成才望著我,眼前的黃童還是他熟悉的那個黃童,但是很明顯,我的氣質變了,變得連他都琢磨不定。
「我想看看那血石和血棺。」一見張成才的面,我立即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的老天,你是怎麼趕過來的?」張成才以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我,開口這麼問道。
「你打我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西州市附近旅遊。」我只能隨便編一個謊話欺騙他。
張成才想了良久,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因為從東江趕到西州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就算是坐飛機,也不可能在二個小時之內趕到西州。
普通的凡人,是根本不會理解諸神所存在的意義,張成才當然也不會明白,我僅僅只用了二個小時的功夫,就從東江飛到了西州。
張成才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你想看血棺,那自然可以,不過血石嘛,恐怕有些麻煩了。」
聽到張成才這麼說,我略微有一些驚奇,問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張成才說道:「血棺目前我還留在西州市博物館,至於血石嘛,我們早已經上交給國家,現在連我都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
聽到張成才這麼一說,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來想要找到血石的下落,必須通過神秘調查局了。
我對張成才說道:「那好吧,成才,你先帶我去看看血棺。」
張成才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跟我來吧!」
在西州市博物館的一間密室之中,我見到了那口血棺。
此時,西州市博物館的丁館長正蹲在血棺之前,仔細研究著,好象在研究什麼寶物一樣。
我一看到那血棺,心靈猛的震顫了一下,因為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然,這血棺之上的氣息只有我能感覺到,凡人是根本感覺不到的。
這股氣息,像寒冬冷冽的風,不自覺得吹到了我心中,讓我打了一個寒戰。
要知道,我現在可是諸神之身,這血棺之上的氣息能令我打一個寒戰,這血棺主人的實力肯定非同小可。
這讓我不得不對這具血棺好奇起來。
判斷血棺的年代對鑒定主人的身份十分重要,所以,我首先要了解血棺是什麼年代的。
可是血棺之上沒有任何的圖案,除了整具血棺顏色鮮艷之外,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我心中暗想:「想必成才他們已經對這口血棺有足夠的了解,我不防聽聽他們的意見。」
於是,我的目光掃向了成才,問道:「成才,這棺木究竟是什麼年代的,究竟是用什麼木料做的,為何會保存的如此光鮮?」
張成才似乎知道我會問這個問題,他說道:「關於這口血棺,真的是大有來歷,你先不急,晚上小弟做東,請你到西州市最豪華的酒樓吃一頓,慢慢給你講這血棺的來歷。」
聽到張成才說這話,正在研究血棺的西州市博物館丁館長抬了抬他的金絲眼鏡,張成才自然也不是笨人,他笑著說道:「我倒是把老館長忘記了,晚上大家一起。」
丁館長掃了張成才一眼,說道:「算你小子有良心,不過,這件事情也的確需要你的朋友幫助。」
聽到丁館長這麼說,我立即明白這血棺恐怕有很大的來歷,不是三言二語可以說清楚的。
雖然我已經感覺到了血棺上陰沉的氣息,但是,我還是想了解這血棺之中有什麼。
自從我恢復諸神之身以後,其實只要我用神念一掃,周圍的情形都逃不過我的耳目。
但唯有這血棺是例外。
血棺之上所發出的陰沉氣息,正是抵抗我神念滲透的最好證明。
所以我不得不走向血棺,想去看一個究竟。
但是我向血棺之中一望時,不禁呆住了,因為血棺的棺底竟然有一副古怪的圖案。
確切的說,那副圖案雕像的極為陰森恐怖,是一個幼小的童子,在吸食人的腦漿。被吸食之人,臉色蒼白無比,眼神中露出無窮的恐懼之意。
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副古怪的圖案,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我發現了一個更為驚人的細節,這幅圖案被人下了禁制,普通之人是無法看到的。
也就是說,成才和丁館長永遠都不會發現這血棺之中竟然會有這麼古怪的一副圖案。
我的臉色立即難看起來,隱隱之中我覺得,成才挖了這個墓,肯定是惹上了大麻煩。
看到我臉色不太好看,張成才非常奇怪,問我道:「黃童,你這是怎麼了?」
我心裡所想的,當然不能讓張成才知道,而且他們心裡所想的也根本逃不過我的神念掃射。
人心是很複雜的,諸神想要靠先天真元之力來解讀人心,其實還是十分困難的,所以我還是想聽聽他們想說什麼。
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這具血棺你們究竟是在哪挖到的?」
一聽這話,張成才立即興緻勃勃起來,他說道:「黃童,這血棺可是在深山老林里挖到的,而且我們考古隊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將它運到了博物館。」
張成才接著說道:「說起那片深山老林,你想都想不到,夜晚的時候,其恐怖程度簡直匪夷所思……。」
聽成才的口氣,那片林子的恐怖程度似乎不在萬屍之地之下。
我神念掃過張成才的身體,他的身體立即透露給我一點信息,我就知道了那片林子的確切位置,並且也了解到成才對那片林子的畏懼程度。
簡單的說那片林子處在川西和青藏高原的交界之處,常年荒無人煙,只是我想不明白,那樣的林子之中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具血棺。
關於墓內的情形,我只能聽成才慢慢的解釋,事實上,我真正好奇的是那塊血色的晶石。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成才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六點鐘了,他拉著我的手,說道:「頭,走吧,我請你去本市的皇朝大酒店。」
對於西州市的皇朝大灑店,其實我並不陌生,這應當是西州市檔次比較高的一家酒店了。
因為無禁墓,我還在酒店中住了一段時間,對這裡的服務還是相當滿意的。
西州市博物館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奧迪a6,張成才從口袋中取出鑰匙輕輕的一按,那輛豪車就發出警目的叫聲,表明車子已經解除鎖定狀態。
看到這輛嶄新的汽車,我心中也不禁暗罵起來,我給了他一千萬,這傢伙也真是高調,居然捨得花一百萬來買這輛新車。
其實從見到張成才的一剎那,就感覺到張成才的氣質和以前有所不同了,不但衣著光鮮,人也精神了不少。
但我這時候無名的生出一種悲感來。
自從成為諸神之後,其實我對於飲食的需要減少了很多,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可以活無盡的歲月。
不過為了不使他們起疑,我還是同意了張成才的建議,出發去皇朝大酒店。
我清楚張成才的想法,他是心裡高興,想和我聚聚,甚至有一種一醉方休的想法。
我自然也不能掃了他的興,畢竟朋友之誼,我還是看的很重的。
因為買車沒有多久,一路之上,張成才開車的技術並不是十分嫻熟,所以他開的並不是很快。
再說他也很愛惜這輛車子,生怕遇到什麼磕碰。
大約十五分鐘過後,我們來到了皇朝大酒店,並且選擇了一個不錯的小包間。
張成才的興緻似乎十分的不錯,他點了許多的菜,這讓我眉頭有些微皺。
這明顯是爆發戶的感覺。
不過這時候我也不好說什麼,我更關心的是那具血棺的故事。
等服務小姐走了以後,我對成才說道:「成才,有什麼事你也別隱瞞了,說說那口血棺的來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