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拉去杖斃
大雪持續下了兩天,整個皇宮都是銀裝素裹的模樣。
林墨白日就在宮裏陪陪寧溫,有空就接送祈溫上下學。
小祈溫總能一本正經的逗她笑。
有他在的地方,總會傳出歡笑聲。
尤其是他小小年紀,特別討女孩子喜歡。
鳳儀宮的宮女都很喜歡他。
林墨除了陪孩子,每天就是去看看李舒曼。
經過十多天的調理,她背後和臀,部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差不多恢複了。
林墨也從她口中得知了,她是怎麽死的了。
她在現代,已經和辰明昊訂了婚,準備完成這個任務,就把婚禮辦了的。
誰能想到,就死在了這個任務。
大大咧咧的李舒曼,一度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今日陽光明媚,萬裏無雲,外麵的雪也已經化得差不多了。
林墨命人搬了貴妃榻,躺在殿外廊下曬著太陽。
她慵懶的撐著旁邊小幾,手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剝著瓜子。
眉眼含笑,看著輕歌帶著小寧溫玩鬧。
李舒曼扶著小腰,慢悠悠走到她麵前。
她看著林墨,好看的眉頭皺著,“隊長,你這姿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還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呢?”
林墨回頭看了眼淺涼,“給她搬個凳子,墊的軟和點。”
回過頭,把剝好的瓜子遞給李舒曼,“我在這兩年半了,也差不多了。”
她從開始的閑不下來,到現在的已經適應了安逸的生活了。
淺涼搬了凳子過來,墊的特別的厚。
李舒曼試著坐了一下,“嗷——”一嗓子,又站了起來。
“坐……坐不了,扯得疼。”她吸著冷氣,那雙狐狸眼滿是苦澀。
“想我剛來就一身傷,真是太悲催了。”
她望著林墨,滿臉苦澀的,往嘴裏塞了一把瓜子仁。
林墨將她穿來時的情況,都跟她說過了。
她當時還狠狠嘲笑了她一番。
還沒破雛的大姑娘,竟然到這就給人生了孩子。
她本來覺得她夠慘的了,聽到林墨的經曆,瞬間覺得自己也不是很慘了。
後來,又聽到林墨說的江涵穿成了男人。
嘲笑一陣過後,突然滿臉的羨慕,“在這種時代,做男人就很好了,還是個有錢有權的親王,她的命真好!”
她突然爽朗笑了起來,“不過,醜不能忍。”
林墨無語的斜了她一眼。
其實忠王並不是醜,隻是太瘦了,就顯得有些營養不良,還有些猥瑣。
李舒曼吃著瓜子,突然想起一個事。
看向林墨問道:“我一直都沒想起來問,你老公為什麽要打死我?”
不知道為什麽?她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
所以她什麽都不知道。
這兩天,從林墨這斷斷續續了解了一些,關於這個朝代,和她傳來後發生的事情。
但是關於皇帝為什麽要打死她,她一直忘了問。
她不問,林墨也沒有說起這個事。
林墨把放滿了瓜子殼的瓷碟遞給淺暖,讓她拿去倒掉。
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笑,“因為你盯著他看,你打他主意了。”
“啊?”李舒曼差點被瓜子嗆到。
端起林墨麵前的水,喝了一口,才緩過來。
她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滿臉嫌惡的神情,“你老公能有多好看,我打你老公主……意……”
她話還沒說完,身著墨蘭色雲紋錦袍的鳳邑宸,背著光走了過來。
他麵如冠玉,皮膚白皙如瓷,眉如鋒,鼻梁高挺,線條姣好的薄唇微抿,簡直是人間極品。
尤其是那對深邃如淵的異瞳,帶著勾魂攝魄的魔力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李舒曼就這麽看傻了,長著嘴,就差流口水了。
日他仙人板板,這男人長的跟神仙下凡似的。
怪不得她那心係天下的隊長,願意為了他身居後宮,充當賢妻良母的角色。
林墨看了眼,盯著鳳邑宸發花癡的李舒曼。
抬手,給了她屁,股一巴掌,打的李舒曼一個激靈。
警告的瞅了她一眼,“把你的口水擦擦,再看當心他挖了你的眼珠子。”
這貨,在現代時就是個花癡。
看著那些明星的照片,眼睛都能看直了。
凡是好看的都是她老公,妥妥的顏控。
鳳邑宸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神,微微眯了眯眼睛。
神情顯然很不悅,對著身後宮人冷冷下令,“來人,把這個女人拉出去杖斃!”
“誒誒--等下!”李舒曼一聽鳳邑宸又要打死她,急了,“怎麽又要杖斃我,隊長,你替我說句話。”
林墨看了眼奔著李舒曼走過來的宮人,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你們先退下。”
宮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鳳邑宸對著他們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聽皇後的。
他知道李舒曼是林墨的戰友,自然不會真的讓人打死她。
喊人來,也隻不過提醒她收斂下。
那直勾勾的眼神,讓他十分的厭惡。
除了他的皇後,沒有人配這麽看他。
李舒曼逃過一劫,鬆了口氣。
她拍著胸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艾瑪!這古代的皇帝真惹不起,就看一眼就要杖斃,這怕不是個變態殺人狂吧!
她心裏吐槽歸吐槽,還是老實的低下了頭。
之後的時間,她眼觀鼻,鼻觀心,沒再去看鳳邑宸一眼。
她好不容易活了這第二次,可不想就這麽被打死。
林墨看著她學乖了,勾了勾唇,坐起身子,對著鳳邑宸伸出了手。
“陛下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了?”
鳳邑宸上前兩步,把手放到了林墨手中。
林墨拉著他,坐到她旁邊。
他自從做了皇帝,那真的是日理萬機,每天批不完的奏折。
鳳邑宸握著她的手,眼神溫柔,“想墨墨了,過來看看墨墨。”
“咦~”
李舒曼肉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沒忍住。
林墨聽到她的動靜,抬手狠狠給了她屁,股一巴掌。
“嗷嗷--林墨你大,爺的!”李舒曼疼的差點跳起來。
捂著屁,股,張口就給她一句。
她們一起相處好幾年,這種習慣根深蒂固了。
雖說林墨已經離開兩年多了,再見她,那種習慣自然而然的又回來了。
她忘記了身處皇宮,那個叫林墨的還是皇後。
說完這句話,她就感覺到,一陣冰涼刺骨的寒意直衝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