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手段
第25章 手段
寧寒玉陷入絕望的時刻,心裡想著,要是陳半閑能來救自己有多好。
然後,陳半閑就來了。
「呵呵,寒玉,飯菜已經上好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陳半閑是一拳直接將門鎖帶門板給打破了,然後推門走了進來的,依舊是那種懶洋洋和不耐煩的神情,不過臉上卻掛著溫和的笑意。
寧寒玉抬頭就看到了陳半閑,一愣神,就直接被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心裡的委屈一下就裝不住了,握著他的臂膀大哭了起來。
陳半閑一隻手攙扶著這個可憐兮兮的大美人,然後說道:「走吧,咱們回去吃點東西壓壓酒。」
陳半閑剛準備帶著寧寒玉出去的時候,被寧寒玉狠狠頂了一下的呂鐵生已經回過了頭來,怒道:「她不能走,剛才她踢了我一腳,我能就這麼放她走嗎?」
寧寒玉卻是低聲在陳半閑耳邊說道:「他剛才耍流氓,想要親我……我還沒被人親過呢,一著急就往他的那兒踢了一腳。」
陳半閑不由一笑,默不作聲將手臂放到了寧寒玉的腰肢上,把她抱緊,說道:「你們這麼欺負人,難道還不夠嗎?要是我的話,就是殺了你們也不嫌多的。」
趙陽陰沉著個臉走上來,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把她放下,給老子滾出去,不然老子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陳半閑毫無預兆地踢了一腳出去,正中趙陽的肚皮,直接一下將趙陽踢得一骨碌滾了出去,然後他扶著桌腳就哇哇嘔吐了起來,剛剛吃下去的飯菜還有喝下去的酒水一股腦吐在了桌子下面。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跟你老子說話?」陳半閑這人看上去懶散了點,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一般不來惹他,他倒是笑呵呵的,但真要給他惹惱了,那後果就有些恐怖了。
當年葉謫仙被炸彈炸死,陳半閑將那個害死了葉謫仙的皇室直接血洗了,就連孩子都沒放過,滿門血脈,屠戮殆盡!地下世界的人這才知道,這個一仙是真不好惹,居然滅了人家滿門。
陳半閑其實不是那麼暴戾的人,只不過葉謫仙的死對他刺激太大,而且……那個皇室的做法也太過卑鄙了一點,用的是人體炸彈,把炸彈裝在一個孩子的體內,爆炸的那一刻陳半閑雖然有所察覺,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被炸成了粉末。
呂鐵生撈著一根椅子就對著陳半閑的腦門砸了下來,寧寒玉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尖叫,而陳半閑卻是頭也沒回,踢出去的腳直接收回,然後往後一蹬,就如同老馬揚蹄一般,一腳踢在了呂鐵生的胸口,砰的一聲,將呂鐵生踢得直接倒飛出去,撞到了電視機上,將電視機給撞爛了。
陳半閑摟著寧寒玉坐到了沙發上去,然後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一根瓷湯匙,將之直接在手裡捏碎成了顆粒狀,然後扔進一個空碗當中,又用茅台酒往碗里倒了個一二兩,一低頭,將桌下的趙陽給抓了起來。
另外的王衛和楊劍兩人卻是大氣都不敢出,噤若寒蟬地坐著,生怕陳半閑來找他們的麻煩。
「你給老子把這個吃下去,老子今天就不要你的命,不然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裡!」陳半閑把他的腦袋往桌子上一摁,拿起烤鴨盤邊放著的片刀叉了一塊烤鴨放進嘴裡,然後就將片刀貼著趙陽的臉皮刺了下去,冰冷的刀鋒讓他的臉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刀刃穿破了厚實的紅木桌面,直接穿透了過去,整個桌面上就剩下一個刀柄。
寧寒玉喝得醉醺醺的,在一旁不斷拍手,道:「好耶,好耶!陳半閑你就幫我乾死這群壞傢伙,他們逼我喝酒,還想對我動手動腳,不要輕易放過他們。」
趙陽罵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話沒說完,陳半閑直接捏開了他的下巴,把他的後腦死死壓在桌面上,拿起裝滿了瓷片和茅台的碗就對著他的嘴巴灌了下去!本來趙陽還想掙扎,但是被陳半閑一膝頂在肚皮上,頓時就老實了,身體痛得不斷痙攣,險些昏迷過去。
「你陳老子管你是誰?」陳半閑眯著眼睛,陰冷地笑道。
一碗灌進去,趙陽感覺喉嚨彷彿燒起了火一樣,陳半閑鬆開他后,就捂著自己的喉嚨咳嗽和嘔吐了起來,忽然哇的一聲,就將剛才吃下去的瓷片嘔吐出來了一大團,不過卻也嘔出來了一坨血來,讓人看著都覺得觸目驚心。
趙陽嚇得都哭了出來,邊哭邊抱著垃圾桶狼狽地嘔吐著,喉嚨被那一顆顆瓷片扎得疼痛得要命。
寧寒玉何曾見過威風的趙總這般狼狽模樣,想起剛才他欺負自己的囂張樣兒,她就忍不住連連拍手叫好,在酒精的麻醉下,也不管什麼生意不生意了,巴不得陳半閑整死這群剛剛欺負她的傢伙。
陳半閑又拿過一個湯匙來,手一捏,直接捏了個粉碎,往碗里一放,問道:「你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趙陽嚇得酒都醒了,也不敢再說什麼狠話,戰戰兢兢地說道:「大佬,可唔可以放細佬我一條生路……」
這一緊張,連方言都搞出來了,陳半閑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準備出手去抓他了。
趙陽急忙爬起來,抓住陳半閑手裡的碗,將裡面的瓷片粉末就往嘴裡倒去,那瓷片將他的口腔、舌頭、喉嚨割破,吃得他滿嘴是血,吃下去之後,又是一邊咳嗽一邊往外吐血。
陳半閑笑眯眯地問道:「知道被別人逼著吃喝的痛苦了吧?這還算好的,不然一會兒讓你吃刀片信不信?」
「我信,我信……」趙陽忙不迭點頭,陳半閑的手段實在是太狠了,他根本就招架不住,要是真的吃刀片下去,那自己恐怕得直接去見閻王。
呂鐵生剛剛想爬起來,但看到了這一幕的他兩眼一黑,嚇得直接就昏死了過去,簡直慫包到了極點。
王衛和楊劍一句話都不敢說,老老實實地在椅子上坐著,如同看到了教導主任的好學生一樣,心裡怕得要命。
寧寒玉一邊哭一邊笑著拍手,瘋瘋癲癲的,她心裡委屈著,但是現在卻又十分痛快,五味雜陳,莫名其妙的情緒讓她控制不住自己。
陳半閑轉頭看了寧寒玉一眼,問道:「解氣了嗎?不解氣的話,就再讓他吃一碗好了。」
趙陽也是察言觀色的老油條了,聽到陳半閑這話后就直接轉頭給寧寒玉跪了下去,砰砰砰往地上叩頭道:「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咱們的生意還繼續談……」
寧寒玉迷茫地搖了搖頭,用手背擦著自己的眼淚,吸著鼻子說道:「算了,再鬧就要鬧出人命了,那可不好。」
包間里的動靜自然被服務員聽到了,於是就趕忙找來了樓下的保安,七八個保安湧進房間里來,看到狼藉一片的房間,都不由有些發愣。
王衛立刻就來了精神,大喝道:「還不快點把這個傢伙給我拿下,他行兇打人,還逼著趙總吃瓷片,趕緊抓起來扭送到公安機關去!」
陳半閑一轉頭,目光冷冽地看著王衛,立刻就讓他縮了卵,聲音一下沒了。
而保安卻是得到了命令就衝上來要抓陳半閑,結果自己怎麼躺下去的都不知道,七八個保安眨眼之間就倒了一地,疼得在地上嗷嗷亂叫。
陳半閑徑直走向王衛,一把抓著他粗肥的脖子把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然後抓起一個湯匙捏碎了,直接就往他嘴裡塞!
王衛自然也是被塞了個滿嘴是血,陳半閑一鬆手,他就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肥胖的身軀險些給椅子坐垮了,捂著喉嚨連連咳嗽,血和唾沫連帶著剛才吃下去的粉末都一股腦吐了出來,看上去嚇人得很。
陳半閑把一瓶還未開封的茅台拿過來,擰開蓋子,自己喝了一口,咂了咂嘴,道:「自己選一下,你是一口氣喝了這瓶酒呢還是一口氣喝了這瓶酒呢?」
寧寒玉被逗得不由噗哧一笑,王衛面如死灰,剛剛已經見識到了陳半閑的狠辣,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知道自己如果不喝的話恐怕得被活生生灌下去,於是抓過陳半閑手裡的茅台酒瓶,仰頭就喝了起來。
他的口腔和喉嚨因為剛才的瓷片而被颳得都是傷口,這一口酒喝下去,疼得難受,險些直接噴出來,但看到陳半閑冷冷地看著自己,竟然是硬生生忍住了,然後咕咚咕咚將這瓶酒全部灌進了肚子里去。
「知道灌人酒的滋味不好受了嗎?」陳半閑似笑非笑地看著王衛,問道。
「大哥……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王衛一扭頭忽然就嘔吐了起來,正巧是吐了坐在旁邊的楊劍一身,吐出來的是酒液和血水,看上去極為嚇人。
陳半閑打量了楊劍一眼,說道:「你還算老實,我今天就不收拾你了。」
趙陽心裡已經開始醞釀怎麼對付陳半閑了,只要讓他從這裡出去,就非得整死這個囂張的傢伙不可!可是,剛剛騰起這個念頭,肚皮上就挨了一腳,整個人也徹底昏迷過去了。
「陳先生,這麼巧,你也在這裡吃飯啊!」一身無銜軍裝的唐松忽然出現在了包間門口,笑意盈然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