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你不配
第二百七十三章你不配
曾經的他門一起走過槍林彈雨,曾經的他們一起經受過生死考驗,曾經的他曾用自己的肉給對方充饑,曾經的他把他看的比親兄弟還重,但是當有一天他的兒子被他殺了的時候,而且是他的獨子,這殺子之仇他怎能不報。
唐桓,沙鹿,秦伯,三個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今天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在唐恆兒子和兒媳被殺后,暴雨梨花針也是被盜走,沙鹿的仇家也是滿門被滅,唐桓曾派出一批批的人去找沙鹿,但卻都沒有找到,今天終於讓他見到了。
似是感受到唐桓眼中的仇恨,沙鹿的眼睛也是看向唐桓,沙鹿表現的很平靜,靜的可怕。
「唐桓,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不欠你什麼,要說欠也是你欠我的,我的老婆和女兒被殺,你卻不幫我報仇,虧我當年還用自己的肉為你充饑,滋啦……」說話之時,沙鹿也是將他的一條衣袖扯了下來,他的手臂上有一個明顯的凹陷,那是一個大疤痕,這樣的傷疤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恐怖。
看到沙鹿胳膊上的傷疤,唐桓和秦伯都是臉色一變,這傷疤原本可以說是唐恆三人的感情見證,但現在看起來卻是變了味道。
「我欠你的很多,你在戰場上救了我不止一次,但不管你救了我多少次你都不該殺了我的兒子,他是我唯一的兒子啊!」唐恆大聲的怒吼道,他的妻子去世的早,他也有想過再取,他唯一的兒子被殺,若不是當時已經有了唐甜甜,那麼他便是相當於絕了后。
但是唐甜甜那時也是剛滿月而已,何況唐門是一個比較古老的家族了,對於這種家族男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雖然唐桓疼愛唐甜甜,寵愛她,但是他仍舊常常會嘆息為何唐甜甜不是個男孩。
「哈哈哈,那我的妻子和女兒呢,他們被殺你為何不幫我報仇,我殺你兒子和兒媳又如何!」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妻女,沙鹿也是顯的很狂躁,這是他永遠的痛,他忘不掉。
「老沙,你這是什麼話,當年門主是因為要遷移唐家堡所以才暫時不去幫你報仇,並非說不幫你報仇啊,你……」秦伯此時心中是最矛盾的,他也恨過沙鹿,沙鹿怎麼也不該殺死唐桓的兒子,他完全可以將對方打暈,但他卻殺了對方。
可是二人間的兄弟情又是那麼的深,他無父無母,無妻無女,他有的只有兩個老兄弟,無論是唐恆還是沙鹿,在他的心中都很重。
「你閉嘴,老秦我不想跟你撕破臉,你不要逼我!」沙鹿對唐恆有怨,但對於秦伯他還是有感情的。
「老秦,你不是我,你不懂得我的痛,當一個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妻女被人殺死的時候,她們最後拿絕望無助的眼神,每個夜裡都是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那種痛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明白。」沙鹿的眼中此時竟然流下了一抹淚,表情看起來也是十分的傷感,他總是會在夢中夢到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這麼多年一直都是。
秦伯沒想到沙鹿竟然會用這種語氣打斷他的話,他更沒想到沙鹿會說出這種話,看來當年的事情對沙鹿的刺激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而這十幾年的時間裡,這件事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是增加了。
王輝站在一旁聽著沙鹿和唐恆等人間的對話,他現在還有些懵的感覺,感情他們竟然是認識的,而且曾經很好,後來又是成為了仇人。
「世事難料,誰也不清楚明天會發什麼!」
這怕是很多人心中的想法,除了身為當事人的三人,其他人怕是誰也不不會想到他們三人曾經是朋友,現在卻是敵人。
「既然今天見面了,就讓我們來個了解吧!」事情總要有個了解,現在的唐恆和沙鹿也是到了無法挽回地步,他們之間必須有一個人要死。
「好,我也正有此意。」唐恆說話間,眼中精芒閃爍,無形的壓力也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距離他最近的唐甜甜甚至感覺有一陣風從唐恆的身上刮出,吹的她都是有些睜不開眼睛的感覺。
「爺爺竟然這麼厲害。」以前的唐甜甜只是聽說唐恆如何厲害,曾經是多麼強的高手,但卻從未見唐恆真的出過手,以前的唐恆在她面前就是一個疼愛孫女的老人,現在卻是一個真正的宗師高手。
「堡主,你的身體不如從前,這些時日又是舊疾發作,還是我來領教下他的功夫吧。」說話的卻是林衡,說話間他也不等唐恆說話,人便是閃身而上,袖子一抖,兩柄箭便是從頭他的袖子內射了出去,袖裡箭,唐門中很普通的暗器。
「哼,不自量力。」沙鹿眼睛一瞪,口中冷喝一聲,他的衣袖比正常衣服要長,他一抖,衣袖也是將他的手完全蓋住,袖子一甩,那射向他的袖裡箭便是不見了,衣袖再是一抖,原本射向他的袖裡箭便是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的袖裡箭卻是射向林衡的。
對於沙鹿林衡並不熟悉,但曾經也是聽長輩偶爾提起過,不過自從對方殺了唐恆的兒子后,這沙鹿在唐門內也是成為一個禁忌,根本沒人願意提起,怕惹唐恆不高興。
「他真的很強。」剛才他射出的袖裡箭也是一種試探,他也是料定對方可能會接住自己的袖裡箭,畢竟對方可是唐門的老一輩高手了,可是他沒想到沙鹿接的如此輕鬆,而且還能將袖裡箭反射向他。
但林衡畢竟對唐門的暗器很熟悉,只見他腳尖一點地面,身體向一旁斜踏而出,那兩枚袖裡箭越是從他的身前飛了過去,而就在他以為自己躲過一劫的時候,卻是感覺耳畔勁風襲來。
「嘭!」
「呃……」
原來在袖裡箭射出的同時,沙鹿也是動了,他的速度極快,眨眼睛就是到了林衡的身側,一掌打出正中林衡胸前,這一掌沙鹿倒是沒有殺死林衡的意思,他雖然恨唐恆,卻並不恨唐門,這林衡也算個人才,他倒是不想殺他,但即使如此,林衡依然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人也是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又是噴了出來,他試著想要從地面站起,但是每動一下都是感覺全身疼痛異常,最後也是直接放棄了,他就算站起也是沒有了戰鬥的力量。
「厲害!」夜天刑也是暗暗點頭,這沙鹿的年齡也是六七十歲了,但皮膚卻很有光澤,看不到一點老人斑,兩眼也是炯炯有神,頭髮雖然有些白了,但卻絲毫不顯老態反而是精氣逼人,剛才從一整套動作也是很快,接箭放箭,隨身出掌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拉。
看到沙鹿的一整套動作,唐恆和秦伯的臉色也是隱隱有些變化,剛才若是換成是他們他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做的有沙鹿這般好。
「他的年齡比我還要大幾歲的,但看他剛才的表現,怎麼看不出功夫退化的樣子,他是怎麼保持的。」不管一個人曾經功夫有多麼高,隨著身體機能的退化,功夫都是會隨之下降,但剛才的沙鹿表現的卻是一副巔峰狀態的感覺。
沙鹿對自己剛才表現也是很滿意,眼神挑釁的看向唐恆,嘴角也是掛起一絲冷笑。
「唐恆,現在沒人妨礙我們了,開始吧。」沙鹿眼神警惕的看著唐恆,就算唐恆功夫退步,但也不是林衡能夠比擬的,而且有些時候勝負未必也是光看誰的功夫更高,所以對付唐恆這種高手必須要小心謹慎。
而就在唐恆準備上前的時候,一隻手卻是攔住了唐恆,唐恆看向攔住自己的人,他也是有些疑惑。
「天刑,你想幹什麼。」攔住唐恆的人正是夜天刑,對待夜天刑唐恆一向很客氣。
「唐堡主,可否讓我跟他一戰。」夜天刑伸手一指沙鹿,眼睛卻是看著唐恆。
夜天刑跟唐恆切磋過,剛才沙鹿的出手他也是能夠看出對方功夫大概,在他看來,若是唐恆真的跟沙鹿一戰多半是輸。
怎麼說唐門對夜天刑也是有恩,他的傷也是秦伯幫著治療,雖然沒有對方的治療自己的傷也不會有大礙,但對方的這份情他卻要領。
夜天刑一向如此,別人對他好他會記得,他會以雙倍償還,被人對他的惡他也會記得,他會以十倍百倍還給對方。
夜天刑雖然沒說出自己的用意,但憑藉唐恆的老辣他又怎麼能看不出呢,只是他感覺這事還需要自己和沙鹿親自了解比較好。
「唐恆,你人老了,心也老了,我看我們也不用打了,你自殺算了。」冷冷一笑,現在的唐恆已經不是曾經的唐恆了,人老了,心性也是不如從前了。
「哈哈哈,唐堡主是不屑跟你一戰,因為你不配。」唐恆不說話,沙鹿又是出言侮辱,夜天刑也是乾脆藉助這個機會刺激下沙鹿,讓沙鹿主動向自己動手。
第一次在酒店中與沙鹿見面,夜天刑便是感覺到這人的不一般,今天通過對方的種種表現和話語,他發現這沙鹿雖然功夫好,但脾氣也是屬於暴躁型的,自己刺激他一番,他定然會忍不住出手對付自己,這也不用唐恆答不答應他便是可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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