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見面
第二百三十六章見面
「天刑,這一杯是我敬你的,要不是因為你,我怕是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煤場的一間小房間內,夜天刑和陳曠也是坐在其中,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些吃的和酒,陳曠此時正拿著一杯白酒,很是真誠的說道。
夜天刑也是淡淡一笑,舉起手中的酒跟陳曠碰了一下,脖子一揚便是將酒喝進了肚子中,這酒度數不低,喝起來還有些苦澀,陳曠告訴他說這是用蛇膽泡的酒,大補。
「天刑,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我上次見面是雖然不如你,但也是相差不多,但現在我是拍馬也追不上你了。」陳曠說起來也是有些鬱悶,自己年齡本就比夜天刑大,而根據他所知,夜天刑習武的年頭還沒有他多,但夜天刑的功夫就算是兩個自己都不夠看。
「我看你的功夫也進步不少,你也還年輕,我相信你很快也能達到化勁的。」夜天刑倒是沒有亂說,陳曠的功夫雖然進步沒他大,但比起上一次見面還是有不小進步的,按這個速度下去,也是用不了幾年,應該就可以達到化勁了。
「真的,借你吉言,這瓶剩下的我都幹了。」陳曠眼中精光一閃,一聽自己也有機會達到化勁,他心中很是高興,瓶中剩下的蛇膽酒大約還有五六兩的樣子,他也是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夜天刑和陳曠兩人從回來后便是開始喝酒,此時天已經臨近中午,陳曠也是感覺自己真的喝不動了,眼前一黑,人也是直接睡了過去。
夜天刑望著睡過去的陳曠,人也是輕鬆一小,這小子總算喝多了,仗著身體好也太能喝了,看一看二人身邊的酒瓶,足有二三十個,每個都是一斤裝的,也就是說,二人從昨晚到現在,一共喝掉了二三十斤高度蛇膽酒。
「天哥,少爺呢?」夜天刑走出房間的時候,小五也是恭敬的對夜天刑的問道,夜天刑的事情他可以算是見證人了,這樣的高手他也是發自內心尊敬對方。
「他喝多了,睡下了。」夜天刑表情不冷不熱,表現的很淡定,不光是小五,周圍還有些飛龍幫的小弟也是眼神怪異的看著他,但這些都是沒有對他有絲毫的影響。
越南的天氣比較熱,夜天刑是北方人,這裡的天氣熱起來讓他也是有些受不了,他在讓小五給他安排了一件房間后,便是去那裡休息了。
救陳曠的整個過程刺激與危險並存,同時對夜天刑來說也是一場不小的考驗,那一夜他看似輕鬆,身體的疲勞其實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陳曠想要和他喝酒他又不好拒絕,現在陳曠醉了,他也終於有時間可以休息一下了,正如小五昨晚所幸,夜天刑也是人,他不是神,他也會累。
「砰砰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下響起一陣敲門聲,夜天刑望向窗外已是漆黑一片,他這一睡竟然睡了這麼久,而這麼晚又是誰來敲門呢?
「誰?」靠近房門,夜天刑眼神也是十分的警惕,同時也是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這裡竟然有一個叛徒毛三,那就可以有第二叛徒毛三,所以他必須小心。
「天哥,是我小五,是少爺讓我來找你的。」小五的聲音夜天刑還是熟悉的,聽到誰對方,他也是直接打開了房門。
「陳曠找我,什麼事啊?」這陳曠的酒量不錯么,這麼快就醒酒了,他還以為陳曠要睡到明天才能醒呢。
「少爺讓你跟他去見董上校。」小五的聲音很輕,好像生怕被誰聽到一般,說話時眼睛也是小心的看向四周。
董上校?夜天刑倒是對這個人還有印象,現在的董上校應該還在養傷才對,昨晚那一匕首雖然不致命,但陳曠為了真實也是刺的很深。
而小五這麼小心也是有他的道理,現在陳曠和董上校的關係還不適合曝光,至少現在還不行,畢竟阮德彪剛死,而昨晚也只有董上校活了,現在若是董上校和陳曠合作事情曝光,很容易讓人誤解為董上校和陳曠合夥幹掉了阮德彪。
「帶路。」夜天刑說完,小五也是帶著夜天刑向煤場外走去,當看到一輛停在煤場外的車時,車上的陳曠也是對著夜天刑搖搖手。
「怎麼選擇這個時候見面,這對你和他好像都不利吧?」現在這個時候是最敏感的時候,這個時候見面雖然看似隱蔽,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跟蹤泄密,尤其是陳曠被人跟蹤的可能性更大。
陳曠被綁的事情,雖然越南幫沒有承認,但越南幫的大多數人都是清楚的,尤其是一些頭目,昨晚阮德彪死了,陳曠卻被救走了,傻子都知道殺阮德彪的人和陳曠關係密切,越南幫說不定早就安排人在煤場周圍監視了。
「他剛才差人打電話給我,讓我現在跟他會面,他認為在這不安全,所以要馬上回金三角。」陳曠也是有些無奈,但董上校一定要現在見面,一想到未來堂口的毒品生意,陳曠也是不得不去跟對方見面。
陳曠也是十分的謹慎,所以知道他要跟董上校見面的除了他自己和夜天刑外,便是只有小五,這也能看出陳曠對小五的絕對信任。
「走吧,有你在我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招。」夜天刑算是他的定心丸,董上校雖然在金三角是一個梟雄,但在越南幫他依舊算是客,帶的人也不會多,就算他想對付自己,也是該掂量掂量。
「小五,開車去機場酒店。」同夜天刑說完,陳曠也是轉頭看向小五,告訴他去的地方。
機場酒店,這是機場旁的一家酒店,雖然不算十分豪華,但也稱的上大氣,此時在機場酒店的一間房間內,董上校這皺眉抽煙。
「上校,人到了。」一個身穿迷彩服,面色黝黑,眼中看不到絲毫感情的青年人,對著董上校朗聲說道。
「快請他們進來。」董上校的眉頭在聽到人來后也是舒展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輕鬆了許多。
「不用請了,我已經進來了。」陳曠一邊說話,人也是走到了董上校對面的沙匪上坐了下來。
「嗯,這酒不錯。」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三杯紅酒,顯然是之前便準備好的,陳曠也是端起面前的一杯淺淺的嘗了一口。
陳曠有兩大愛好,一個是喜歡功夫,還有一個就是喜歡酒,無論是啤酒,白酒,紅酒,還是保健酒,凡是酒他都感興趣。
「早就聽說陳少爺喜歡酒,看來是真的,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么?」董上校眼中滿是笑意,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酒是先前就準備好的,陳曠竟然問也不問,拿起來就喝,他若是提前在裡面下上毒藥,陳曠現在便是要命喪當場了。
「哈哈哈,因為我相信董上校是有誠意合作的,我也是有誠意的,不然怎麼會來這裡。」陳曠此時表現的很是自信,整個人看起來也是一副梟雄模樣。
「好,說的好,既然大家都是帶著誠意來的,那接下來的問題就好解決的多了。」董上校也是面上一樂,說話時也是忍不住拍了兩下大腿。
這是他這一動不要緊,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額頭冷汗也是瞬間冒出。
夜天刑進來后就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的坐在陳曠身旁,面前的酒他也是一口未動,即使陳曠喝了沒事他也沒有動。
這屋子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藥味,這味道應該都是來自董上校,但夜天刑更關注的卻不是董上校,而是先前進來的那個身穿迷彩的人,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抱歉了,昨晚為了更像些,所以這一匕首扎的有點重,這杯酒我幹了以示賠罪。」說完,陳曠也是將面前杯中的酒一口飲進。
這酒一瓶可是幾十萬,陳曠喝起來卻是如同牛飲,看來他雖然好酒,但對品酒好像卻不怎麼在行,看的董上校也是有些心痛。
「是你傷的我們上校?」先前跟董上校報告的年輕人眼睛一瞪,聲音也是有些冰冷的對陳曠輕聲問道。
「不錯,是我。」這人說話很不客氣,陳曠來這裡是和董上校談合作的,但董上校的屬下卻這樣跟他說話,他好歹是飛龍幫的大少爺,現在更算是和董上校平等的身份,對方這麼和自己說話,分明是找茬。
「好,既然你扎了我們上校一刀,那我就還你一刀,這才顯的更有誠意不是么?」青年眼神一冷,舌頭舔了舔嘴唇,腰間匕首一抽,人也是撲向了陳曠。
陳曠也是沒想到這人說動手就動手,眼睛看向董上校時,董上校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只是在那裡倒吸涼氣表現的很痛苦。
「媽的,這傢伙是故意找我麻煩啊,哼。」陳曠眼神一冷,身體向後一仰避開刺向自己的匕首,同時一腳向青年的胸口踢去,對方都用上刀子了,他的一腳力道也是不小,若是被踢中斷幾根肋骨都是正常的。
「哼。」
只是陳曠還是小瞧了這個青年,只見青年姿勢不變,他竟是硬扛下來陳曠的一腳,肋骨斷裂聲很是清晰,無論是陳曠還是夜天刑,也或是董上校都是聽的十分清晰,但就算肋骨斷了這青年的姿勢仍舊沒變,匕首依舊向著陳曠的身上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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