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殺之心活之意
「汪汪汪……」
幾聲狗叫聲傳來,正在向山下奔跑的趙凱峰幾人也是看到幾條狗正像他們的位置跑來,在狗的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張婷的父親也在其中。
「大黃,小黑。」跑在最前面的是一黃一黑兩條狗,這裡兩條狗是張婷家的,兩條狗一看到張婷姐弟也是向他們跑了過來,撒嬌似的在他們身上蹭了蹭。
「怎麼樣,你們都沒受傷吧?」張婷的父親也是趕了上來,眼睛掃向眾人,見眾人都是衣服有些髒亂,最多只是手上有些刮痕並沒有受到其他傷害,擔憂的心也是放下了幾分。
「爸我們沒事,但是天刑和劉天還沒跟上來,我怕……」張婷說道後來,眼睛也是不自覺的看向林妙妙,林妙妙此時卻顯得很平靜,一張臉也會面無表情,但張婷已經沒有將後面的話說下去。
「梁成,我們走。」既然現在已經碰到了張婷的父親,那麼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趙凱峰對著身旁的梁成大叫一聲,人也是撒開腿向山上跑去。
「快,我們也跟上去,張婷你們自己先下山,等下我們就回去。」張婷父親一見趙凱峰和梁成已經向山上跑去,便是對著張婷說了一聲后,便帶著人和狗追了上去。
野豬一揚頭,好似一桿大槍般將夜天刑掀飛到空中五六米高,眼睛緊盯著飛到空中的夜天刑,兩顆如獠牙般的犬齒向上,竟然在等著夜天刑落下。
夜天刑飛到空中,也是看到野豬的動作,以前罵別人笨時,都會說對方是豬頭,豬腦子,但現在看到野豬的動作,夜天刑真的很想罵那些說豬笨的人,豬笨的話會想到這種辦法么,夜天刑此時落下的話,直接就會插在野豬的犬齒上,結果如何不用說都知道。
人在空中無法借力,夜天刑只能任憑身體自由落下,他的眼睛也是不由的閉起,當眼睛閉起后,他全身的毛孔也是跟著閉合,此時的他感覺完全處在一個奇妙的世界當中,只有死亡的氣息慢慢的瀰漫在他的身旁。
腦海中不由出現一張張熟悉的臉龐,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師傅劉乘風,自己的女朋友林妙妙,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馬雲超,還有寢室的兄弟劉天,趙凱峰,梁成,還有悍君,老肥,甚至是跟自己有過仇的黑豹,黑虎……
當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夜天刑腦海中的時候,夜天刑感覺自己的心跳也是砰然加速,每一下跳動都是十分有力,好似要跳出胸膛一般,血液在心跳加速的情況下也是快速的奔騰,這些奔騰的血液好像要衝破血管和皮膚的包裹衝到外部一般。
「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想殺我者,我必殺之……」
夜天刑此時整個人處於很微妙的狀態下,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以殺止殺,殺掉眼前危害到生命的野豬,而他的意志此時也是十分堅定,那就是活下去。
心靈純凈如赤子,意志堅強如鋼鐵,筋骨鬆軟如棉,皮毛立起如鐵砂,不知不覺間,此時的夜天刑竟然進入到劉乘風曾教授他施展內勁的境界當中。
劉乘風的內勁力量來自於守護的力量,陳勇強的內勁力量來自於對勝利的渴望,而夜天刑的內勁力量便是來自於殺,殺掉危害自己生命的一切,以殺止殺。
「吼……」
距離野豬的犬齒還有一米的時候,夜天刑閉著的眼睛也是瞬時張開,下落的身體愣是詭異的扭動幾分,避開了被犬齒刺中的命運,夜天刑完全是靠意識的催動,加上體內血液的快速流動,筋骨硬是在無法借力下發出了些許力道,讓他的身體扭動了幾分,也是躲過了野豬致命的犬齒。
「嘭……」
夜天刑雖然避開了野豬的犬齒,但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后,他也是感覺全身酸痛,然而危險就在眼前,身體再痛也是需要忍耐,人一落在地上,雙手撐地,雙腳一蹬地面,人便如箭矢一般射向一旁。
野豬剛才已經認定夜天刑會落在自己的犬齒之上,沒想到對方卻避開了自己的犬齒,但野豬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見夜天刑直接摔在地上,腦袋也是向地面一拱,鋒利的犬齒如同一把長刀一般,貼著地面一掃,夜天刑的左肋也是又被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一道傷口比起一條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夜天刑也是不顧左肋的傷口,人此時已經到了距離野豬五六米開外的位置。
「哼哼哼,呃……」
野豬見犬齒一掃之下,只是傷了對方的左肋,卻沒有要了對方的命,鮮血順著犬齒流進口中,野豬凶性打發,腦地一低,嘴巴拱地,犬齒如劍,快速的沖向夜天刑。
「啊……」
眼見野豬又是沖向自己,夜天刑口中大喝一聲,左腳向前一步,右腳跟進一步,一拳也是從中盤胸腹出打出,這一拳力道很猛,好山崩地裂一般,一式半步崩拳便是打向野豬的腦袋。
半步崩拳打出,夜天刑全身肌肉都是如同蟒蛇般跳動起來,全身毛髮猶如電擊般炸起,體內血液快速流動,全身氣血沸騰,都是朝著這一式崩拳湧來。
感受到氣血完全聚集在拳頭毛孔上時,夜天刑的手上力道一松,好似開閘的水庫一般,勁力宣洩而出,正好打在野豬的腦袋之上之上。
「咔嚓,嘭……」
鮮血四濺,野豬堅硬的腦袋在夜天刑這一崩拳之下也是被打的,腦組織都是混為一團,幾百斤的身體也是被崩的倒飛而去,夜天刑的手此時也是濕漉漉的,導致夜天刑手上濕漉漉的不是鮮血,也不是腦組織,而是汗水。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內勁勃發,勁透顱內,夜天刑的內勁成了。
活下去的信念,殺伐的心境,夜天刑終於掌握了自己勃發內勁的心與意,剛才夜天刑的一拳碰到野豬頭顱的時候,內勁便是投過野豬的頭骨將其的大腦組織完全震碎,后才被他的拳上的明勁打碎了腦骨,野豬此時也是徹底斷了氣。
「因禍得福,在死亡的壓迫下,對活下去的渴望,令我產生了必殺之心,正是如此我才掌握了內勁。」夜天刑望著已經腦袋已經徹底被打爛的野豬,臉上淡淡一笑,接著感覺眼前一黑,人也是暈了過去。
內勁勃發對人的消耗很大,這種消耗不單單是體力,還有心力,腦力,夜天刑剛才發出內勁也是有著幾分的僥倖,而在勃發內勁之後,他全身放鬆下來之後,人也是從身體到心都是感覺很累,便是直接暈了過去。
在夜天刑暈過去幾分鐘后,狗吠的聲音也是從不遠處傳來,隨著幾條狗將野豬屍體圍起來的同時,十餘道人影也是跑了過來。
「劉天,你沒事吧?天刑呢?」張婷父親一趕過來,便是先看到依靠在岩石上的劉天,此時劉天嘴角還掛著血漬,臉色也是有些蒼白。
「我沒事,天刑在那。」劉天此時已經基本恢復過來,但是在野豬的一摔之下,他的肋骨有兩根已經斷了,左臂也是斷了,此時的他一動便會疼痛異常,手也是指了指夜天刑暈倒的地方。
夜天刑此時所躺的地方,地上滿是散發著腥臭味道的紅白之物,這些東西都是從野豬被震碎的腦袋中流出的。
張婷父親一看之下,險些沒嚇癱在地,他可不知道夜天刑周圍的紅白之物是野豬的,此時夜天刑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滿了血,地上又滿是散發異味的紅白之物,夜天刑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張婷的父親此時想到的是夜天刑已經被野豬殺死了。
「天,天,天刑……」
張婷父親心情忐忑的來到夜天刑身旁,嘴也是有些顫抖的喊著夜天刑,同時伸出手放在夜天刑的鼻子位置,當感受到夜天刑還有呼吸后,他的心也算放下了,還好只是暈過去,並沒有死。
「汪,汪,汪……」
包圍著野豬的狗此時也是叫了起來,這個時候眾人的目光也是向野豬所在的位置望去,當眾人看到整個腦袋都是被打爛的野豬后,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野豬的腦袋怎麼跟爛西瓜一樣。」張婷父親看了看野豬的屍體,野豬的腦袋一大半都是被打爛了,就如同被摔碎了的西瓜一般。
這些人都不是第一次跟野豬打交道了,對於野豬的骨頭堅硬程度也是十分的了解,野豬的腦地更是十分的堅硬,就算是用石頭去砸都很難砸碎,而面前野豬的腦袋竟然破爛成這幅樣子,實在太讓人驚訝了,畢竟無論是夜天刑還是劉天都相當於徒手,周圍也沒有什麼大的鈍器,野豬腦袋怎麼會被打爛呢?
「野豬的腦袋是被天刑一拳打爆的。」劉天剛才是親眼看著夜天刑以半步崩拳的攻擊打在野豬腦袋上,那一拳的威力也是夜天刑從未有過的。
劉天也是練功夫的人,明勁也是練到了一定的層次,剛才夜天刑那一拳打出,野豬的顱骨破裂,腦內組織震碎,他便是猜到了,夜天刑已經達到了暗勁的階段了。
所有人看向夜天刑的眼神猶如看怪物一般,一個人可以憑藉拳頭的力量將野豬的腦袋打爆,這要多大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