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融雪丸
宮長夜的蹤跡本來就是大大方方的露出在了能知道的人耳朵之中,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進了雲彩靈的耳朵中。這樣的消息對雲彩靈而言不失為是一種侮辱,不找她卻找一個下等的女人,這就是在雲彩靈的臉上扇上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雲彩靈的麵上沒有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可是她手中的一顆珠子卻在言洛的目光下碾成粉碎了。雲彩靈看著那滿手的粉末嘴角露出了一朵燦爛的笑容:“哎呀,竟然將這一串主子給弄碎了當真是浪費了。”
言洛見雲彩靈這樣說便笑道:“娘娘莫要生氣,左不過是一個下等的女人,陛下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若是娘娘看不慣螻蟻,奴婢可以……”言洛做出了一個劃手的動作。
雲彩靈擺了擺手:“本宮可不是那個將陛下放在心頭上的沈知雨,沒必要為一個女人吃醋,更莫要說本宮根本吃醋不過來不是麽?”
言洛見雲彩靈混不在意的模樣,腦中卻浮現出皇後娘娘一臉落寞的神情,當年的皇後聽到陛下臨幸其他嬪妃都會黯自神傷,自家娘娘還真是不當這事是一回事了。
雲彩靈勾了勾唇:“不過你這話當真是提醒了本宮一件事情了,本宮還真要重新學習一番了。”
言洛聽到雲彩靈這樣說有一些意外:“學東西,娘娘您要學什麽?”
雲彩靈懶懶一笑:“自然是伺候男人的本事咯,這京都大概沒有比那個下等人更會伺候男人的人吧。”雲彩靈說這話時豔麗的臉上平添出了一抹,媚色,她似乎對小桃紅很感興趣。
“這有損名聲吧!”言洛聽到雲彩靈的話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你個未通人事的小丫頭懂什麽?”雲彩靈哼了一聲便命人打開了一個衣物櫃子看來是鐵了心要去花滿樓一趟了。言洛無法隻好去找一些簡單的珠花,這出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雲彩靈是一個很懂男人的女人,她知道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新鮮勁絕對不會超過三年,他能保持那麽久的寵愛無非就是看著那些春宮圖自學了一些,並且用了一些香餅子真要算起來這其中的行家裏手還是要數那些紅姑娘了。當初沈知雨與宮長夜新婚沒多久。雲彩靈就與宮長夜滾在一起了。這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句話應在宮長夜身上那是非常正常的。
雲彩靈的嘴角輕輕勾起,這要稍稍挽回宮長夜的心還必須要從這上麵下功夫了。雲彩靈抬手穩了穩自己頭上的簪子:“準備好前和帖子,我們要好好請教這位小桃紅姑娘。”
“喏!”
今日夜裏,小桃紅的屋內第一次沒有傳來絲竹聲,同樣也沒有一些粗俗的笑話和豔詩。小桃紅跪坐著看著那個外在貴妃榻上的女人。她的手臂上是凝脂一樣的肉,看著就想要伸手去摸摸,唇瓣就似那血色的玫瑰花瓣,輕輕一點風情萬種,眉似柳葉,瑞風眼謝謝一掃,那其中的媚態隻有嚐過的人才知道有多醉人。
若是沈知雨之前的容貌就是一杯芬芳的花茶,那麽這雲彩靈就是一杯醉人的酒。歲各有千秋,可是男人都喜歡更加罪人更具誘惑的東西不是麽?小桃紅輕輕一搭眼就知道雲彩靈生在哪兒了,這種輕薄的骨子還真是比不上了。小桃紅為雲彩靈倒了一杯梅花酒放在了雲彩靈伸手可及的地方,她笑著介紹:“娘娘,這梅瓣酒是采集了五年的梅花,用雪川上的冰,上好的貢米釀製了,妾身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得了這樣一壺,娘娘可賞臉嚐嚐?”
雲彩靈的眼皮微微一抬,她笑了,那玉蔥似的手指捏住了小桃紅的下巴。她仔細端詳著小桃紅的模樣,最後笑了:“長得倒是不錯,隻不過也隻能算做上等,怎麽能成為京都第一花魁呢?難道是你伺候人的功夫是頂頂好的?”
小桃紅聽到這侮辱人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這麽多年過來她早就習慣了,更難聽的話她也聽過,什麽辱罵的話都有。不過小桃紅並不在意,辱罵他也不過是無奈的婦人用來發泄的途徑罷了。而雲彩靈,雲彩靈的話可並沒有如嘛的意思,反倒更多的是好奇的疑問,這一點讓小桃紅頗感興趣了。這雲貴妃還真是一個膽大的女人,從她在來的路上偷看一個姑娘伺候人就知道了這個女人的單子了。若是尋常女人見到這些場景都是麵紅耳赤恨不得鑽進地中,這人反倒是細細觀摩還問她那些動作舒不舒服。
小桃紅淡淡一笑:“這伺候人隻不過是基本功,畢竟除了讓客人滿意,自己也要舒服不是麽?娘娘這一次來是做什麽的,開眼界還是懲罰妾身的?”
“自然是來拜你為師的,本宮想要好好學,學你如何將男人勾住的招數。”雲彩靈抬起了小桃紅的臉,“就是不知道桃紅姑娘願不願意教了。”
小桃紅轉了一下眼珠子,她笑了:“不是妾身肯不肯教而是您肯不肯學,畢竟這些東西尋常姑娘連一天都忍受不了呢。”小桃紅可沒有忘記沈知雨看了那書差點暈過去的模樣,與沈知雨一起長大的雲彩靈可受得了那東西?
雲彩靈眯著眼睛,最後發出低沉的笑聲:“好啊好啊,桃紅姑娘果然與其他女子不同呢,這是學費請你笑納。”雲彩靈說完就扔了一個錦袋子,說完就留下了一個時間就離開了。小桃紅將那錦袋打開,裏麵是十幾塊拳頭大的鴿子血,就算小桃紅是金山銀山都見識過了,可出手這麽大方的主兒還是頭一會兒見呢。小桃紅看了一眼那微動的窗戶露出了一抹苦笑,阿雨她該傷心了吧。
小桃紅與雲彩靈談話的場景盡收在了沈知雨的眼裏,沈知雨用盡了全身力氣忍住了怒火。她看了一眼宮血魔皮笑肉不笑地問:“你這是何意?”
“很明顯的意思,希望你不要像上一次那樣直接撞出去了。”宮雪墨抿了一口茶。
沈知雨閉上了眼睛,她的耳邊又鑽進了宮雪墨額的話:“水老板,本王的勢力雖然還算客觀可是對於已經等級的宮長夜而言還是泰國弱小了。若是水老板無法克製自己的怒火,導致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水老板可就不要怨本王斷尾求生的做法了。”
沈知雨聽到這話,心開始慢慢地往下沉,她最後展開了一抹笑容:“那是自然,王爺與妾身如今是一條船上的人,妾身還幹不出來給船上鑿洞的蠢事來。”
“如此是最好,希望水老板記住今日的承諾!”宮雪墨讚許地點了點頭。
“可是這不妨礙切身給那雲彩靈添點小麻煩不是麽?”沈知雨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瓶子笑著問宮雪墨。
宮雪墨看了一眼沈知雨,隻見她打開了那個瓶子從中倒出了即可小藥丸,猩紅色的要玩被沈知雨那白皙的雙手托著,血一樣的粘稠的顏色更加濃鬱了。“你打算用這個?”宮血魔看著那幾顆赤色的藥丸子,“這可是會上癮的,要是讓雲彩靈查出來了?”
“查出來了也沒有關係。”沈知雨將那一瓶精致的彩瓷小瓶蓋上了口子,“當她查出來的時候日子就已經不多了。有得必有失還不是很麽?”
“沈知雨,你的做法就是軟刀子磨肉太慢了。”宮雪墨看著那在一旁焚香的香爐道。
沈知雨沒有說話,她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笑聲,那笑聲好似豔鬼的低泣,其中包含多少無奈與痛苦隻有沈知雨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