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暈的腦袋,幾乎就要看不清地板和行走的雙腳,天花板隨著動感的音樂上下打著節拍。
狂歡、吼叫,在晚會上的每一個人都在忘乎所以。
伊貝納從洗手間出來,踉踉蹌蹌的回到吧台前,肖莫還在吧台前把玩著手裏的玻璃杯子,看上去有些鬱悶,看樣子是等伊貝納半天了。
伊貝納搖搖晃晃的朝肖莫走去,剛才和章丘的通話讓他的心怦怦直跳。感覺自己就要吐了,胃裏的灼燒感還在加強,不,還能撐住。在忽閃忽閃的燈光中,穿梭在人群間,一邊向前走,嘴裏還一邊呢喃:“我沒有告訴章丘我在那裏,他不可能找到我,我刪掉了他的電話,我才不要打給這個王八蛋。對,公司離我這麽遠,他不可能過來的,不可能.……不.……可.……能”。
“貝納,你去哪了?這麽久才回來”?肖莫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肖莫對不起……呃.……”伊貝納實在忍不住了,感覺就要吐了,“廁所人實在太多了”。
伊貝納激勵解釋道。
接過肖莫遞過來的遞過來一杯調和酒,伊貝納也不分三七二十一的一口喝下去。
“啊~”一口吞下那杯酒,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不行了,再喝我真要吐了”。
“貝納,喝這麽一點,你這是認慫嗎?你剛才可涼了我那麽久,再怎麽找也得賠個不是再喝兩杯吧”。
“好吧,倒酒”。伊貝納也不想考慮太多,如果要喝就好好的喝,如果要醉就讓自己好好的醉一回。
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到底喝了些什麽酒。伊貝納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暈暈乎乎的了,身體仿佛就不是自己的了,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伊貝納感覺整個人馬上就要死掉了一般。
“我要出去一下,肖莫,讓我出去透透氣,我快喘不過氣了”。
伊貝納試圖用盡全力去甩掉肖莫撫著自己的手,但感覺肖莫還是杵在那裏,紋絲不動。
“貝納,別呀,你的酒量怎麽這麽差啊,才喝多少啊。今天晚上應該痛痛快快的喝酒,放肆的狂歡嘛”。
“五分鍾,肖莫,小肖莫,嗯~就等我五分鍾好嗎”?
伊貝納穿過擁擠的人群,胸口一陣陣的惡心,快要吐出來了,頭開始劇烈的疼痛。眼前的東西都是模糊的重影的,伊貝納盡量控製自己的,不讓自己在人群中摔倒,盡快的走出人群。為什麽,為什麽要把自己弄得一團糟……
“貝納”肖莫追了上來,拉住伊貝納的手,“你還好嗎”?
“我還好啦,我覺得自己好像喝醉了”伊貝納強忍著擠出微笑。
、”我也是“肖莫嘟囔著,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伊貝納,”貝納,就讓我來幫助你好嗎“?肖莫向前走兩步,用手肘緊緊的挽著伊貝納。
”肖莫,我還好,我自己能行的“伊貝納試圖推開肖莫,但似乎根本用不上力氣。
”貝納,求你了“肖莫低頭,將嘴唇貼在伊貝納耳邊,”讓我來幫助你吧,貝納“肖莫考得更近了,手更加的用力了,一使勁,直接將伊貝納抱在懷裏。
”肖莫,你要幹什麽“伊貝納奮力的掙紮,想要掙脫肖莫的懷抱。
”貝納,你是知道我是喜歡你的,你是知道的,求你了“。
肖莫一隻手用力摟著伊貝納的腰,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天啦,肖莫這是要親吻伊貝納!
”不要!肖莫,不要!不.……肖莫,求你,別這樣“。
伊貝納想要用力推開肖莫,卻發現他就像一堵牆一樣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肖莫將手插進伊貝納的發絲,按住她的頭,伊貝納拚命用力擺正她的頭。
”貝納,寶貝“。
伊貝納能明顯的感覺到肖莫的嘴唇就在自己的臉上遊走,能感覺到他溫柔的呼吸,平靜的心跳和他那混合著瑪格麗塔加紅酒的味道。他一路細細密密的親吻,額頭、鼻尖、一直到嘴唇。在酒精的作用下伊貝納就要控製不住自己了,她竟然小幅度的應和著他的親吻。
”不“!
伊貝納慌了神,感覺自己就要抓狂了,就要停止呼吸了……
”肖莫,不要“!
伊貝納隻拿肖莫當朋友,而且她感覺到自己真的馬上就要吐了。
”貝納“!
”肖莫,求你,求你,不要,不要“!
肖莫還在試圖將伊貝納摟入自己的胸口,伊貝納在拚命的掙紮。
”嗙~“
肖莫猛地一下倒在了地上,像是被什麽人擊打了一拳。一切都是那麽突然,伊貝納和肖莫都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隻見肖莫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摸著自己被打得右臉,而伊貝納已經被別人摟在懷裏了。
”大叔,你誰呀?他媽的有病吧“?肖莫憤怒的對著摟著伊貝納的男子吼道。
”我想有病的應該是你吧。這位小姐已經說過不要了“章丘扶著搖搖欲墜的伊貝納,撫摸著她帶著濃濃酒氣的頭發。用眼神示意站在旁邊的阿邁將肖莫拖走。
”阿邁,待會我自己愛車去酒店。你吹好他,這就不用你管了“。
伊貝納緊張地看了一眼章丘。他正瞪著肖莫,沒有看她。能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伊貝納的胃攪在一起,彎下身子,再也承受不住這麽多酒精的作用,用力向地麵嘔吐起來。
“貝納!”長蛆跳起來向後退去,感到有些惡心。
章丘握住伊貝納的頭發,幫她捋到腦後,慢慢帶她走到停車場旁的一個花壇邊。她注意到,這裏特別黑。
“要是你還想接著吐,在這兒吐。我扶著你。”
他一手環住伊貝納的肩膀,另一隻抓著她的頭發,免得它們擋住她的臉。伊貝納試圖要推開他,但是她再一次吐了……不停地吐……該死……要吐多久……一直嘔吐到胃都空了,什麽也沒有了,身體完全空虛。
伊貝納默默地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這種難受沒法用語言表達。她用手扶住花壇的邊緣,勉強支撐著自己。章丘鬆開她,遞給她一塊手帕。真想不出還會有誰買這種東西。伊貝納擦擦嘴巴,不敢看他。她覺得自己有點惡心,好丟臉,真想一頭紮進花叢裏。希望自己現在是在這地球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就是別在這兒。
”貝納,好些了嗎“?
那輕柔的話語似乎就要融化掉一切,讓伊貝納的身體就這癱軟了下來,靜靜的,就這麽靜靜的倒在章丘的懷裏,溫暖而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