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時裝模特
但是老夫人一聽亦瞳說要去酒樓看看，臉色就變了。
亦瞳看著她臉色不好，就試探著問：「酒樓？可是有什麼…？」
老夫人聽她這麼一問，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點，然後咳嗽了兩聲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著急，也擔心我這一把老骨頭，但是那個酒樓你還是不要去了！有什麼事情，我把那邊的掌柜叫來，你當面問他！今天你就去田裡看看莊稼，然後去咱們家的成衣鋪子看看，這才是女人能做出時的地方！」
亦瞳聽了，連忙點頭，但是心裡卻還是惦記著酒店，到底是什麼洪水猛獸？讓老夫人都如此的避如蛇蠍？這些事情反倒是更激起了亦瞳的好奇心。
老夫人見亦瞳很聽話的接受了自己的安排，就叫了莫愁出來，帶著亦瞳和子萱出去。
莫愁也不多話，坐上馬車就出了家門，亦瞳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大街上雖然不是熙熙攘攘但是人還是很多，馬車很慢，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來到了史家的成衣店，亦瞳正要掀帘子下車，莫愁早在一邊叫人拿了凳子，掀了帘子。
亦瞳朝莫愁感激的點點頭，子萱扶她下了車，亦瞳這才看見鋪子。
鋪子倒是不小，有個二進的院子，前面是門臉，後面是倉庫，和房子，掌柜的是個小媳婦，長相秀美但是氣色很不好。見了莫愁立即就迎了上來：「莫愁姑娘，你來了！」
莫愁扶著亦瞳過去，介紹道：「這是夫人剛認的女兒，也是咱們家小姐。」
那媳婦掩住眼底的驚詫，堆滿笑上前：「哎呀！我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張順家的給小姐見禮了！您可別跟我這樣的一般見識啊！」
說著就彎下腰，亦瞳趕緊扶住了：「這是哪裡話！姐姐一手打理這家鋪子，多辛苦！應該是我來見禮才是！」
張順家的見亦瞳雖然面貌醜陋但是說話，姿態都不凡，心裡雖然有寫打鼓，但是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連忙叫店裡的夥計辦了凳子給亦瞳他們坐，亦瞳知道這個張順家的定然也是有些能力的否則也不會這些年一直在這裡打理史家的鋪子，這會見了她的姿態，說話更覺得她是個爽快利落的人，心裡早已有了幾分喜歡。見她叫人給搬凳子，當下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道：「我就是隨便看看！嫂子該忙就忙！」
張順家的也明人不說暗話，直接的說：「承蒙你叫我一聲嫂子，我也就跟你實話實說。咱們這鋪子的生意可真是不好！」
亦瞳笑了：「嫂子既然這麼說，可是有了解決的法子？」
張順家的這下子臉色不好了：「我還真沒有好辦法！」
亦瞳也不糾纏轉移了話題：「咱們鋪子里的師傅的手藝在錦城也是數的著的吧！怎麼會沒有人來做衣服呢？」
說起師傅的手藝，張順家的便有了笑容：「手藝是沒得說！」
亦瞳心裡有了底，若不是手藝的問題，估計就是衣服的樣式問題了。
便笑著說：「我能看看咱們自己做的衣服嗎？」
張順家的立即轉身去櫃檯拿了幾套衣服：「妹子，你看看。」
亦瞳打開衣服，果然樣式很普通，但是針腳密集，繡花精美，想來也是綉娘確實功夫了得，便點了點頭。
看完自家的衣服，亦瞳站起身道：「我們再去別家看看！」
剛要向門外走張順家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妹子！你這樣過去，即便是只看看，將來也少不得有人說閑話！」
亦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誠懇的說：「原是我不懂這些！多虧嫂子你提醒！我想看看別人家的東西，你說該怎麼辦？」
張順家的也不含糊：「我這裡有別人家的最近衣服，妹子你過來看！」
亦瞳雖然有些驚詫但是還是跟了過去，這些商業手段是到處都有的，想來她用了什麼方法亦瞳也不深究，直覺告訴她，這個女掌柜是可靠的人，因此亦瞳更加恭敬的跟她說話。
後面的小廂房裡果然有幾件衣服。張順家的打開說：「這是錦城最好的成衣鋪子的衣服。」
亦瞳仔細看了看，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只是樣式稍微好一些，便問道：「這些衣服都是她們自己的綉娘做出來的？」
「唉！妹子你不知道，之前咱們的生意也不差，但是這家鋪子突然出了個高人，能夠自己做一些新式樣的衣服，還有很多達官貴人去買，這才讓我們沒有了顧客啊！」張順家的說起這個嘆了口氣。
亦瞳心裡明白了，想來是對方對衣服的樣式做了新的修改。
這些還真難不倒亦瞳，雖然她不是美術系的人，但是畫個畫還是可以的。便對張順家的說：「嫂子莫急，咱們自己也做一些新款式的衣服！」
「妹子，真以為這些我沒有想到過？」張順家的苦笑：「我早找人設計了，就是還是賣不出去啊！」
這下子輪到亦瞳傻眼了，做好了怎麼還會沒有人買？
「我帶你去看看！」張順家的有帶她來到倉庫，果然整齊的擺放著一些樣式很新的衣服，亦瞳展開看看，也都很不錯。
「為什麼沒有人買？」亦瞳問。
「最近還來買的都是些老顧客，她們不喜歡這樣的新樣式！」張順家的心裡應該是很難受。
亦瞳沉思了半響，這分明是老顧客不識貨，新顧客不肯來的情況啊！
突然想到了現代的促銷方式，便一拍大腿道：「嫂子，我這裡有個好辦法！」
聽亦瞳這麼說，張順家的眼睛也亮了，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說來聽聽！」
「我們把自己這些新衣服，找幾個身材樣子都好的人穿著，在街上走來走去，有人打聽，就說是這家鋪子做的！」亦瞳說。
張順家的還半信半疑：「這法子，可行嗎？」
「試試吧！」亦瞳說。
張順家的點點頭，調了幾個身材相貌都好的丫鬟穿上新衣服，在鋪子前走著，亦瞳和子萱都站在屋子裡看效果。
張順家的很著急，擔心這法子效果不好，這些更是著急，擔心這法子不行，害的亦瞳丟了面子，倒是亦瞳一點也不著急，一邊看鋪子里的成品一邊向綉娘們提點問題。
時間過去了很久，終於一個人進了門，還是被派出去的模特拉回來的。
「掌柜的，你看看，這位夫人說我身上的這件衣服好看呢！」那丫鬟十分開心。
張順家的也十分高興，趕緊迎上去問：「您是喜歡這件嗎？」
那婦人也不客氣，但是也沒有十分熱絡，淡淡的說：「我是覺得這件不錯，但是這顏色，我不是很喜歡。」
張順家的當場就傻眼了，這衣服是試驗品，只有一件，哪還有別的顏色？
見張順家的不說話，亦瞳走過去，對那夫人說：「您喜歡什麼樣的顏色？」
那婦人便道：「我想要大紅！我娘家妹子成親，我要喜慶一點的。」
亦瞳想也不想便道：「是什麼時候的吉日？這件衣服大紅的確實喜慶，但是參加婚宴，樣子還不夠大氣，您若是不著急，我們還可以給您修改一下。」
聽亦瞳這麼說，那夫人才笑了一下：「倒也不著急，還有一個多月呢！如果，你們能給我趕出來，我就買下。」
張順家的連忙點頭：「一定能的！半個月就夠了！」
「那好，我要一件，半個月來取！」那夫人說完付了定金。
張順家的開心的握住亦瞳的手：「妹子，你這個方法真不錯啊！」
亦瞳笑了笑：「咱們家只做女人的衣服嗎？」
「原本也是做男人們穿的，但是後來就都不再做了。」張順家的解釋，想來也有難言之隱，亦瞳不再多問。
「嫂子，你覺得若是我們再做些香囊啊，荷包啊，之類的小玩意兒，能否搭配著賣出去？」亦瞳問。
「那些小東西是有專門的鋪子的。」張順家的有些不解。
亦瞳卻徑自道：「若是能夠一次配齊這些，那些夫人小姐們也不用多走路了。」
張順家的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法子可行，正說話間，又有派出去的丫鬟模特帶客人來。
張順家的趕忙去迎接，亦瞳卻對莫愁和子萱說：「我們去酒樓看看吧！」
莫愁面帶難色，亦瞳想起自己說去酒樓時，史老夫人的反應，對這個酒樓更加好奇，便問莫愁：「這個酒樓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愁嘆了口氣道：「咱們酒樓的生意實在差，幾乎要關門了！」
亦瞳詫異：「那就更應該去看看了！」
莫愁面帶難色的看了看亦瞳，知道自己怎麼也攔不住她，索性不如帶她去看看，沒準還能有轉機，就說：「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說完先自己走向馬車，亦瞳和子萱也快快的跟上去，馬車朝著史家酒樓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