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回清霄派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見了。”
“我會走的。以後,不會再見你了!”
“喲,這還打情罵俏上了呢!這是生離死別?還是在玩情侶遊戲?”這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正是剛被任青丟出去十幾米遠的朱大同。
朱大同對任青心裏充滿了憤怒,但是,那會受製於任青,不得不低頭。畢竟自己的小命比什麽都重要。可是,現在看到蕭雪琪的煉妖壺對任青有極大的震懾作用,頓時底氣也足了,說話也大聲了,就連那會被任青揪著衣領弄得脖子上的傷,都覺得不疼了。
“你!”蕭雪琪臉上一紅,她從沒經曆過愛恨情仇,隻是,她遇見任青以後,就有一種異樣感覺,有點想跟任青在一起,永遠在一起的念頭。但是,她是收妖師,而任青,是一個大妖。雖然在蕭雪琪眼裏,妖精分為好壞,但是,人與異妖真的能在一起嗎?這個蕭雪琪從未聽說過、
任青猛地一回頭,一臉憤怒的看著這個不合時宜的插話者,“你如果想死,就繼續說一句我聽聽。”
“我!”朱大同瞬間覺得一股陰寒的妖力將自己包圍,再一看,任青已經來到自己跟前。伸手又把自己的衣領揪住了。
“不要!”蕭雪琪十分緊張,也十分糾結,她知道朱大同不懷好意,但是不能看著朱大同去死。她知道任青傷心難過,但是他也不能給任青任何幫助,畢竟白胡子老頭是死在自己的手中的,她有什麽資格去勸慰任青?
“滾!”任青提起朱大同,再次扔出十幾米遠,“殺你髒了我的手!”
朱大同鬆了一口氣,保住小命已經不錯了。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任青一步來到朱大同麵前,“你誣賴我,中傷我,讓我失去最親近的人,都是用的這條舌頭吧!今日,我就把它割了,看你以後怎麽顛倒黑白!”說完,任青一把捏住朱大同的顎骨,讓朱大同無法動彈,同時,朱大同剛開始想說話,被任青抓住之後,沒法說話了。卻將舌頭伸出來了。
“啪!”緊接著,就聽到朱大同的慘叫聲。雖然慘叫,卻說不出什麽話了。隻是一個勁的指著任青,滿嘴吐血。
任青將朱大同的舌頭,活生生的用手切斷了。
任青將朱大同的舌頭拔掉之後,任憑朱大同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反而是回頭盯著蕭雪琪,手中拿著朱大同的舌頭給蕭雪琪看,“說謊的人,比異妖還可怕。”說完,將朱大同的舌頭丟到蕭雪琪麵前,然後轉身化成一道青光離去。
蕭雪琪並沒有追趕,手中的煉妖壺也沒有再次祭出,她無法狠心去用煉妖壺收取任青,同時,任青,也沒有殺人,隻是懲戒了一下自己的同門,雖然這個懲戒有點過分有點狠毒。但是蕭雪琪現在根本沒有收妖的心思了。
看著任青遠去,蕭雪琪並沒有動,也沒有去追,也沒有去看正在地上嗷嗷嗚嗚痛苦叫喚的朱大同。
就在這時候,朱大同帶來了另外幾個人,其中一個帶頭的是蕭雪琪的師兄,叫張玉明,因為任青太過強大,被打傷吐血之後,一隻昏迷,剛剛轉醒的他,睜眼便看見滿口鮮血的朱大同,頓時嚇了一大跳。然後又看見一身白衣的蕭雪琪,頓時感覺到救星來了。急忙喊蕭雪琪。
“蕭雪琪師妹,快來幫把手,把朱師弟的傷救治一下。”張玉明大喊道,蕭雪琪的心地善良,在整個清霄派都是美名,而且,蕭雪琪人又漂亮,做事有穩妥,所以,是整個清霄派最為歡迎的女子,沒有之一。
蕭雪琪從望著任青遠去的方向中回過神來,看見朱大同滿口鮮血,跟在自己眼前的那一條血粼粼的舌頭,頓時感覺有點反胃。“張師兄,還是你來幫他吧,我……我……我反胃。”
張玉明瞬間無語,不過也了解,作為一個女孩子,從來都是收妖,血腥見得極少,而且是這麽活生生的血腥畫麵,怎麽可能常見?“蕭雪琪師妹,你看我們現在還能動的了麽,剛纏住那大妖之時,被他打傷,現在想動彈都很困難。”
“我這裏有幾顆清心散,你們先拿去用。”蕭雪琪想了想,把自己身上帶著的藥物拿出來,給張玉明幾人分了,不過到朱大同麵前時候,有些猶豫,身手把藥給張玉明,“張師兄,麻煩你把這藥給朱師弟送去付下吧,我有點暈血。”
服下清心散,張玉明的體力恢複了一點,看著蕭雪琪身手過來,雖然知道是給他丹藥,但是看見那芊芊玉手,白淨如蔥白一般的小巧的手,也有點失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畢竟蕭雪琪在清霄派的名聲,那不是蓋的,而且,蕭雪琪本人,從未有過與哪個男子過度親密過,連握手都沒有。除了他的師兄跟師傅。
當然,蕭雪琪心地善良,如果不是因為心地善良的話,朱大同騙她的那次,蕭雪琪就已經把朱大同放棄,甚至殺了。可是,現在,蕭雪琪見任青對朱大同的懲罰已經懲罰過了,也沒什麽糾結的事情,就給朱大同一粒清心散,覺得事情可能就這樣麽過去了。
朱大同看到蕭雪琪一顆一顆的喂自己的那幾個師兄,就是在來帶自己身前時候,猶豫了,並轉身把應該親手喂自己的藥品,丟給張玉明,讓張玉明幫忙,頓時覺得特別難過,因為朱大同知道,從此以後,以前那個對自己很好,很照顧自己的那個蕭雪琪師姐,已經不會再回來了。
黯然接過張玉明身手喂過來的藥,朱大同吃下之後,滿嘴的鮮血止住了,然後看著蕭雪琪,笑了笑,似乎在自嘲,也似乎在悲傷,隻是他現在舌頭連根被拔出了,說話都沒法說,眼神裏有些悔恨,但是更多的確實眼神裏的不忿,朱大同從來都是相當驕傲的人,就這樣被任青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而且,被任青拔掉舌頭,都一點也不能反抗,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
蕭雪琪並沒有理會朱大同的情緒變化,而是往更遠處走去,在來往的行車道上,攔下一輛馬車,並回來,將幾人拉入馬車當中,自己坐在車頭,讓車夫將自己的幾個師兄弟還有自己一起送回清霄派。
車夫看到蕭雪琪出手不凡,而且貌若天仙,頓時有些神魂顛倒,不過一聽清霄派的名字,頓時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將幾個傷員搬進車裏,其中,在搬朱大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突然把車門關了一關,朱大同便被門撞得頭破血流。
朱大同支支吾吾了半天,哀嚎了一會,發現沒人理他,便隻能含恨止住哀嚎,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的幾位師兄師姐。同時,更是惡毒的看了看車夫。
車夫感覺到背後冷颼颼的,瞬間回頭,一看一個滿嘴鮮血的人正睜著一雙發光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頓時嚇得一個趔趄,差點從車上掉下去。幸虧蕭雪琪眼疾手快,將車夫伏住。
“怎麽回事?”蕭雪琪皺眉問車夫,蕭雪琪從車夫滿手的老繭,還有趕車時候熟練的揮鞭,已經看出這個車夫經驗老道,從事趕車行業,已經有些年頭了。現在突然被嚇成這樣,肯定有什麽不對,於是也回頭看了看車廂裏麵。
“有個……有個……滿嘴血的大眼睛在看著我,我感覺身上毛毛的。”車夫說不出那種感覺,但是他就感覺身上很冷,就像掉進冰窖裏一樣。
“朱大同!”蕭雪琪一皺眉,“你如果想留在這裏,想過會在遇見任青,或者遇見洛煥譯,那你就繼續這麽做!如果不想,就趕緊躺下休息,還有,這位車夫是好意,你如果再這樣無禮的盯著,那麽你就下車,自己爬回清霄派。”蕭雪琪知道朱大同有恨,但是蕭雪琪也知道,這個車夫是無罪的。朱大同的修為不能算是高,但是對於這普通人家的車夫來說,就已經是神仙級別的人物了。想弄死這個車夫,也就在朱大同一念之間。
朱大同想了想,便自認倒黴的躺下了。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麽會被抱進車門時候,撞了腦袋,是誰在搞鬼,還是誰在作弄他。
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也許隻有張玉明。張玉明對朱大同實在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朱大同,蕭雪琪不會離開清霄派,如果不是朱大同,自己師兄弟五個人,也就不會一個個被打成重傷,甚至可能會導致以後收妖大賽自己幾個人的成績敗退,這都是朱大同害的,想來想去,不解恨,便將車門故意推開一點,在朱大同即將進來的時候,將車門關了,順便就把朱大同的腦袋給撞了。不過,這張玉明也夠腹黑的,回頭裝的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很清白一樣。倒是老實巴交的車夫受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