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安峻熙扣死電話,一句話不說,那張臉,陰冷得可怕。
「發生什麼事了?姜曉渠怎麼了?」孟祥龍緊張地問,看著安峻熙坐在老闆椅上快速地思索著。
「曉渠被田舒雨綁架了,那個瘋婆娘!」安峻熙焦急地說完,便開始摁了財務的內部電話,「嗯我……你馬上給我準備十億的現金……對,現金!用五百塊一張的啊!馬上啊!」
「十億?!」輪到孟祥龍咋舌了,撐圓了眼睛,走過去,一把摁住安峻熙的手,「峻熙君,你不是開玩笑吧?把十億塊給了田舒雨?你不如讓你的手下,直接遠程擊斃了她來的輕巧啊。」那麼多錢錢,安峻熙這傢伙倒是怪捨得。
十億啊……
安峻熙略略皺眉,「我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二十九層的頂樓,搞不好,但凡有一點差池,我怕會對曉渠造成危險,我不能拿曉渠的生命安全開玩笑,我賭不起。十億就十億吧,錢我不在乎,只要能夠換回曉渠,多少我都不吝嗇。」
孟祥龍氣得撇嘴,「一碰到姜曉渠,你那英才的計算機腦子,就都變成豬屎腦袋了!笨死了!若是這樣的話,我將來也不工作了,專門綁架你們家曉渠,嘿嘿,最是來錢來得容易而且迅速了。」
安峻熙一胳膊掄開了孟祥龍,把他老人家推得踉蹌,「少廢話了!我都急死了!」
然後直直地向裡面的小內間走去,蹭蹭扒掉了襯衣,露出他健碩的胸肌,孟祥龍看得也禁不住匝巴嘴。
「峻熙君你這是要穿防彈衣?」
安峻熙已經很快地穿上了黑色的防彈衣,然後外面快速地套著襯衣,「你說呢?你覺得田舒雨是省油的燈嗎?」
孟祥龍頓時感覺不祥極了!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
姜曉渠被大風吹醒了。
風很大,恨不得要把她吹到天上去了。
睜開眼,眼睫毛被吹得混亂,身子禁不住抖了抖,竟然那麼冷。
「呃……這是哪裡?」姜曉渠艱難的聲音。
「哪裡?哈哈,是你去天堂必經之路。」從一側響起陰森森的笑聲,驚得曉渠渾身一抖,想要動彈,才發覺手腳被束,一動也動不得。這才驚悚得環顧四周,天哪,竟然是很高的一個什麼樓頂,四周的建築物大部分都比它矮,光禿禿的樓頂,無可攀岩,連個欄杆也沒有,而她所坐的椅子的位置,就在樓頂邊緣的三米外。
「啊……」這樣的高度和位置太可怕了!姜曉渠的小臉嚇得蒼白無血,眼眸里充滿了驚恐之色。
田舒雨走近了姜曉渠,用手裡的手槍,抬起了姜曉渠的下巴,挑挑眉骨,嘖嘖地說,「嘖嘖,真是個惹人憐愛的小美人啊,無外乎安峻熙那麼在乎你,竟然都捨得用十億來換你。」
「你這個巫婆!你的心腸那麼黑,這樣陰損的手段你也使得出來!」
姜曉渠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她曾經衝進紅唇的房間,惡狠狠地打了她。
田舒雨冷笑幾聲,「我心腸黑?我陰損?我也沒有你們的心腸狠毒!安峻熙為了報復,竟然花了三十五億的巨資,來引我爹地入瓮,害我爹地一文不名,破落潦倒。他才是最狠毒的人!我只不過就是玩了玩他的女人,只不過就是用**器玩弄了一下他的女人,他就這樣毒害我,他才是最最無情狠毒的壞蛋!我們家,從萬貫家財,一下子變成了窮光蛋,都是他害的!」
姜曉渠瞠目結舌,半天緩不過來勁。
田舒雨叫囂的時候,那瘋狂的眼神,那偏執的表情,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另外……田舒雨所說……那麼姐姐慘遭蹂躪荼毒的罪魁禍首就是田舒雨了?那麼是安峻熙花了三十五億給姐姐報了仇?他為什麼不說?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三十五億?花了三十五億專門給姜夢慈討還血債?
安峻熙啊……姜曉渠垂眼落起眼淚來,她心裡充滿了對安峻熙的感激。
「哭也沒有用了!我告訴你,今天,是你和安峻熙的死期,我不會讓你們這些人繼續逍遙下去的!他安峻熙竟然會對你這麼痴情,那麼就說明老天爺也幫助我,送他的把柄入到我手心裡。安峻熙如果沒有在乎的女人,我還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可惜啊可惜……看來他對你……嘖嘖,寧可失去生命,也要竭力保護啊,哈哈哈,最最沒有進攻力的人,就是被愛情沖昏頭的人!蒼天可鑒!我田舒雨今天要為田家報了這大仇,讓這幾個人統統去見閻王!哈哈哈……」
看著田舒雨猖狂的大笑,姜曉渠發自肺腑地喊了出來,「安峻熙,你千萬不要來啊!」
安峻熙,不要來,我死就死了,我不要你跟著白白喪命。你不要來,我寧可你不在乎我,我祈求老天,讓你還是虛情假意笑對蒼生,讓你仍舊無愛地去活著!
請你心裡不要有我這個人啊!
請你……好好地活下去……
姜曉渠的眼淚湧入泉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為自己擔心,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也在這危機的時刻,姜曉渠才敢於直面自己的情感世界——她竟然那麼害怕安峻熙受傷,那麼害怕他出現危險……她真的愛上他了……
惡魔安峻熙,求你了,別來!
田舒雨晃蕩著地上的一個黑色的瓶子,陰陰地笑著,「看到這是什麼了嗎?這叫做毀容香水……嘎嘎,就是上鏡率很高的硫酸啊,待會,等你親愛的安總到了之後,我要讓他親眼看到,他的小美女是如何變成奇醜無比的醜八怪的!哈哈,怕了吧?」
「你這個蛇蠍為心的壞女人!」姜曉渠渾身顫抖。
硫酸……她當然也怕。
田舒雨的狂笑一凜,整張臉鬼蜮可怕,「我要讓這裡,變成你們倆的殉情地,要讓這裡成為你們倆的愛情墳墓!」
她咬牙切齒的狠毒的話,讓姜曉渠渾身一個寒顫。
呼啦啦,大風吹拂著。
嘭!一聲,天台的門一下子被人踢開了,緊接著,傳來男人一生焦躁的呼喚。
「姜曉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