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遠遠的幾輛汽車也停在蔭涼里,車裡的清一色壯漢們都百無聊賴。
「迪仔哥,不是不讓咱們跟著嗎?我們這樣偷偷跟隨著安總,安總知道了,會發大脾氣的!」
一個男人悶悶地說。
迪仔打開一聽蘇打水,呷了一口,才輕蔑的笑了一聲,「多慮!有我在,用得著你瞎操心?咱們老大是不會知道的,因為他老人家的眼睛,現在只用來看美女了。」
哼,見了姜曉渠,安總的眼睛還會打彎?
不過……姜曉渠和姜夢慈哪裡像是姐妹倆啊,姜夢慈那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想到姜夢慈,迪仔便掏出手機往別墅,「我,迪仔,嗯,安總晚上一準兒不回去吃。那個我問你,姜夢慈在別墅了嗎?……什麼?出去了?出去一整天了?」
迪仔扣死電話,氣咻咻地撓了撓耳朵,罵道「媽的,那女人真是搞笑,把那裡當成她自個的家了。」
再去看他們偉大的安總,頓時咋舌。
幾個女生好奇地圍著安峻熙打量,因為他今天沒有帶著墨鏡,她們都被他丰神俊朗的容貌驚住了,還湊過去小聲議論著這個帥哥與某財團巨頭非常相似。
安峻熙根本沒有等過什麼人,哪裡有什麼耐性,早就像是囚籠里的困獸一樣,焦躁地原地轉了n圈了。人家一群小女生嬉皮笑臉地花痴地往他周圍一靠近,他才不會像是千葉釋涵那麼優雅地任由人去看,而是吸氣,皺眉,氣勢洶洶地吼過去,「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男人啊?再看就把你們一個個的小眯眯眼都挖掉!」
「啊……好凶啊……」女生們被嚇得尖聲叫著,紛紛作鳥獸散。
「哈哈哈……」迪仔撐不住,一口蘇打水都噴了,笑得前仰後合的。
他們安總,雖然在姜曉渠跟前乖得像是家貓,在其他人那裡,依舊保持他固有的冷酷恐怖啊。
「怎麼回事啊,下個樓那麼慢!」安峻熙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支著汽車,一邊撅嘴吐著氣。
那性感寬闊的脊背,正面對著緩緩走過來的姜曉渠。
刷……看過去,姜曉渠微微一愣。
斜陽,綠樹,香車,俊男。
即便跟安峻熙有過那麼多次照面,她還是禁不住呼吸滯了滯。
姜曉渠告訴自己,她沒有欣賞他的一點點成分,她那是在蔑視他。
哼,真是可惡,壞人竟然也可以頂著好皮囊。
「咳咳。」姜曉渠提醒了他一下。
安峻熙聽到了女孩柔柔的咳嗽聲,立刻旋風般轉過身子,眉骨挑起,忍不住笑了,露出他一彎潔白的牙齒,向她拽拽地走過去,高大魁梧的身材整整比人家高出一個腦袋還多,俯瞰著嬌小的她,嘴巴卻不討人喜的說,「喂,不是提前給你簡訊告知了嗎?怎麼還那麼慢?」
嘿嘿,腦袋上有個傷口,還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說話可以如此有底氣,嘎嘎……安峻熙欣賞著女孩朝霞映雪的粉腮,肚子里壞笑著。
嗯,她臉上的傷口都好了,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那張芳菲嫵媚的小臉,更加的細潤如脂,粉腮入桃,美得讓他想要張嘴咬一口。
姜曉渠不卑不亢地說,「你說見面就一定要見面嗎?你以為你是我們校長啊。少在我跟前頤指氣使的,討厭。」
姜曉渠小嘴利落地挖苦著安峻熙,卻在暗暗奇怪。哎呀,為什麼跟安峻熙在一起,她就變得那麼刻薄難處,而跟釋涵在一起,她都是非常優雅的。
安峻熙一愣,咬咬嘴唇,「你這個人!不是你把我的腦袋打破的嗎?你知道我流了多少血嗎?吃一頓飯已經算是很便宜你了,難道你想我報警把你抓到警察局去嗎?」
「我寧可你報警,把我抓到警察局,你現在報警啊,快點報警啊!」
「你、你、你……」反倒將了安峻熙一軍,他微微後退一步,撓撓頭髮,黔驢技窮了,只好彎下他挺括的脊背,把腦袋伸到人家胸口前,「你看看你多麼狠毒吧,看看吧!」
姜曉渠頓時無語。
他頭皮上,的確留著一個傷疤。
臉腮頓時紅了,有些歉意,還有些羞澀。
因為送一杯水,竟然把自己身體送給了他一夜,差點有去無回,犧牲在他的身下。
想到這裡,姜曉渠快速地眨巴著眼睛,漲紅著臉蛋,結結巴巴地說,「好了好了,不就是一頓飯嗎,你說吧,吃什麼,吃完之後,我們兩清。」
安峻熙頓時笑了,咧著嘴巴滿足地笑著,一胳膊過去摟住人家的小肩頭,「走啊,上了車再說吃什麼。」
「你放手啊,我自己可以走。」
「事兒那麼多,打破了人家的頭還這樣難說話。」他又提破頭。
「……這裡是學校門口……」她很含蓄地說。
他摟著她那麼緊,好像一對無比親密的戀人一樣,好害羞。
「我當然知道這是學校門口,那個傷口還不會把我砸成大傻蛋。」他明知她什麼意思,卻故意裝傻,夯實地摟著她嬌軟的身軀,心底不知道咽了多少口唾沫。
哇呀呀,這個小女人,怎麼那麼芳馨滿體,怎麼那麼明艷動人呢?他一觸及她軟軟的身體,他某處的一份慾望便會蹭蹭蹭地往上竄。
開著車,偷偷地瞥人家。
望著她完美精緻而誘人的側面,他突然有股衝動掠過腦海——如果婚姻可以把她鎖在自己身邊,他願意做一嘗試。
汽車停下,他開門拉她下車。
她看著不算很華麗的門頭,低聲念著:一休涮肚?
微微皺起秀眉,納罕。安峻熙這個上等社會的自大狂,也會來這種不奢華的飯店?
安峻熙看著女孩遲疑的美目,不容置疑地一扯她小手,說,「怎麼?後悔請我客了?鐵公雞!」
找到預定的包間,拉開推拉門,榻榻米上已經坐著一個人了。
姜曉渠瞠目,「小和?你怎麼在這裡?」
***
田舒雨趕到賓館時,姜夢慈已經被幾個男人粗野地剝得一絲不掛了。
兩個男人分別摁著她的手和腳,另外幾個男人正躍躍欲試地淫笑著。
田舒雨抱著胳膊慢慢地踱進去,陰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