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曉渠……我可以要你嗎?」安峻熙閉著眼睛,大手捧住了她的臉,直接去吻她的額頭和眼睛。
「你快醒醒,趕快吃退燒藥!」姜曉渠被他熱乎乎、黏糊糊的嘴唇驚得滿臉燙熱,鬆開捂著的嘴巴去說話,就這個空,他就順著鼻樑一路吻下,穩穩地盤踞了她的粉唇。
「唔唔……」她再想推開他,已經是沒有希望了。
他貪吃的孩子一樣,穩准狠地吸裹住她的唇瓣,上下瀏覽著,然後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氣吞山河地在她嘴巴里施虐,跟她躲避的粉舌玩著躲貓貓的遊戲,然後一吸氣,狠狠地捉住了她的粉舌,意亂情迷地攪翻著,逗弄著。
把他的熱氣和慾望都蔓延到了她身體里,高溫度的呼吸間,帶給她無數的警報。
他,他這是要做什麼?
天哪!他不會是要對她……
那自己不是相當於自投羅網嗎?她好心什麼啊,非要管他喝不喝水,又擔心他高燒出問題……現在可好,他竟然藉此攻城略地,整個地把自己壓在他身下了。
他的大手在撕扯著她的衣服,姜曉渠用小手去推他胸膛,想要擺脫他的探索,扭了一下腰肢,這一下可好,引得男人更為發狂,胸膛里悶悶地低嘯一聲,更加狂烈的吻席捲了她。
直把她吻得腦袋昏昏然,手腳全無力,渾身過電一樣輕顫著。
不要啊!她不要這種讓她害羞而驚恐的感覺!是一種她不曾有過的感覺!她好怕!她害怕自己竟然會在他的強攻之下,變成了床邸間的蕩婦。
為什麼自己會呼吸火熱,為什麼自己會感覺心裡有一股旺盛的火焰?
這是她,活到現在,從未經歷過的感覺!
一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一種肉體和精神剝離開來的焦灼感!
姜曉渠抵抗著,胡亂用小手打著他腦袋和硬硬的脊背,這才發覺,虎在自己身上的狂獅,身材太結實了,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硬,處處都是硬的。
胸膛硬,脊背硬,大腿硬!
「不要,安峻熙不要這……唔唔……」安峻熙迷迷糊糊的高燒中,哪裡還有什麼辨別力,他微微閉著眼睛,靠著對於女人特殊的一股體香的索驥,把最近一段時間的思念和渴望都發泄了出來。
在她嬌軟小巧的身軀上,濃重的呼吸著,放情地龍吟虎嘯著,毫不吝嗇地撫弄著她。
他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剝去了她的衣服,用力一扯,她的小內褲便在她驚慌的低吟下,報銷了。
「安峻熙,你混蛋……」姜曉渠打不過他,抗不過他,只好語言攻擊了,可是還沒有說完一句話,她就猛然吸氣,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吭出聲來。
該死的色狼!
「曉渠,曉渠曉渠……我想你曉渠……」安峻熙一邊蠶食著身下的女人,一邊深情地說著。
他哪裡有得什麼ed?他只不過是對於其他女人提不起興緻罷了,他身體依舊強壯如牛,他依舊是精力旺盛。他最近一段時間憋屈的情慾,早就如同滾燙的熔岩,這一刻,蓄勢待發,不得不發!
這是夢對吧?否則他怎麼會那麼幸福,可以擁有這期盼的一切?安峻熙迷迷糊糊地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夢!罷了,即便是夢,他也要讓自己肆意地放肆一回了。
「啊……」
為什麼沒有人進來?為什麼沒有人聽到她的哀叫?
她哪裡知道,安峻熙的房間,都是隔音良好的。
即便傭人管家聽到了什麼動靜,又有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隨意進入少爺房間?
「啊,不……」
「啊!安、安……哦……」
立刻,她感覺自己飛走了……飛到了很高很遠的天際上去了,一股股熱浪推擠著她,她腦子裡空靈空洞了。
她好害怕,她尖叫著,竟然也無人來管。那些下人們呢,都死到哪裡去了?姜曉渠心臟怦怦亂跳,腦子渾渾噩噩的。不能讓他就這樣得逞了,自己不是他床邸間的工具,不是的!
她尚存的意志,在地毯上摸著,摸到了那個丟下的水杯,咬牙,狠狠朝安峻熙的腦袋砸了過去。
「啊!」他叫了一聲,立刻,從後腦勺,流到臉上幾簇鮮血。很是鮮紅的血液,正想向外冒,汩汩的,很是嚇人。
「呃……」姜曉渠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他臉上的血跡,頓時手一軟,那個質地良好尚且完好無損的水杯再次落到地毯上。她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怎麼可能做出來傷人的事?
血……她竟然像是兇惡的打手一樣,把他砸出了血。
姜曉渠嚇得愣住了。
安峻熙皺起眉頭,呻吟了幾聲。
此刻,一把推開他,她可以做到的,借著他腦袋出血的空隙。
可是,她遲疑了。
那一瞬間,很多安峻熙與自己的過往像是過電影一樣一張張在她腦海里濾過。
他耍賴地逼著她留下手機,他在閣樓下強盜一樣的強吻,他在她家裡可憐蟲一樣稀稀溜溜地吃著速食麵……
一幕一幕……
最終,姜曉渠嘆息了一聲,為自己砸破他的頭,後悔了。
「讓我看看頭上的傷口大不大?」她輕聲說了一句。
那一句話,變成了他的強心劑,他悶悶呻吟了一聲,才不管腦袋上的傷痛,撫摸著她姣好的身軀,在她體內律動起來。
他病了,發著燒,腦袋還在流血……她狠不下心,對病人怎樣。
餓極了的狂獅,在她體內狂風暴雨地索要著。
腦袋破了的高燒病號,竟然還是那樣勇猛無敵。
姜曉渠,在他高強度的圍追堵截下,第一次體會到了身為女人的那份潮起潮落。
和以往哪次都不同的體驗。
同樣的人,做同樣的事,可是感覺卻不一樣了。
她不清楚,到底哪裡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