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合窳之難
“王!已經準備好了。”
勇恭敬地站在泉的一旁,近百的天命國族人都已經準備好,正在與家人告別,收以祝福。
這是傳統的儀式,家人送上祝福,祈禱平安歸來。
“嗯,陽來了嗎?”
陽現在是部落最強的人,他將是捉拿異獸的主力,現在卻是還不見身影。
是在家中告別芽吧,他有三子,也要交代事宜,但是日頭一到,還是不至就是違抗王命。
泉想著皺了皺眉,雖然是人之常情,但是還是要有秩序,規定,不能因為誰而改變!
“王,陽他會準時到的…”
“王!”少女輕顏,頭上戴著花哨的頭飾,羽毛項鏈,虎皮成裙,在人群間倒是亮眼,這番打扮卻是精心,似為悅己者容。
“嗯?”望著前麵的少女,這是部族之前一位傳承婆婆的孫女,可惜婆婆已去,她母親倒是來找過婆婆,想讓她的女兒接替,可惜人已滿,倒是沒成。
她和勇一同長大的吧,嗯?
“王,我可以和勇哥說幾句話嗎?”少女微笑,看著倒是個和善的,泉自然沒有阻止的想法,這是傳統,家人或是情人?可,勇已經,罷了,若是他不願意,就不納他了,前人也有不與祭祀相合的,不是什麽大事,看中勇,也是因為他的忠誠。
“自然。”泉對著少女微微一笑,少女十六,勇十七,倒是郎才女貌,一番好事。
勇沒有說話,眼中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多謝王!”少女拉起勇的手,將他帶到一旁,這邊是隻有泉一個人,但是,難道還要讓王讓他們不成。
“勇哥,我們去那邊。”
勇偷偷看你泉一眼,見她沒有看他們,在看那些在為加入保證,說自己是多麽厲害,炫耀自己修煉命兮神之法多了強大的族人那。
王在高興那些族人的愛國吧,捕捉合窳她早就說過,但是族人相信她,信仰命兮神……
“勇哥,你回來以後,我們在一起可好。”少女有些害羞,他們部族都是以母為大,以母為家,不少都是一母多父,可她不想,隻想和勇哥一起,但她母親,唉。
“勇哥,就我們兩人,我不會納其他的夫的!”
“淑……”
淑一愣,呆呆看著勇將自己的手從自己手心抽出……
“勇哥…”
勇也是一愣,他之前都不會拒絕淑的曖昧,可是。
看著淑的眼睛,勇幹笑一下,他已經是王的男人了,怎麽能繼續耽誤淑呢。
“淑,我現在是祭祀,要輔助王…”
淑,麵上舒展一笑,祭祀是王的男人,終身侍奉,這是常理的規定,可是也有不少王的男人的祭祀啊,淑拉起勇的手,看著勇的眼睛。
“勇哥,我知道啊,可是並不是一定要成為王的男人啊。”
淑靠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擔憂地道:“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王年齡還小,這些事情她還沒有那些想法,肯定樂於成全,主要是這次。”
淑抬頭看向勇,皺眉。
又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麽。
勇麵色不自然,但他放不開手,會傷人心,他還沒有想好,想好。
“淑,等我回來再答複你好嗎?”
淑抿嘴一笑,放開勇,眼睛有些紅。
“好!”淑甜甜地對著勇笑著,她是擔心勇,但她相信勇不會出事,不能哭,在上山時不能哭,這會帶來厄運的,要平安。
“勇哥說好的,你要是不來,我就親自去找你!”
淑從手上摘下一串珠鏈。這是虎骨鏈,圓骨不是很飽滿,有一層包漿,像是多年在手上戴著的,上麵還有一絲絲血絲,骨化玉石,以血養玉。
將骨鏈待在勇手腕上,這是她從小佩戴的骨鏈,是她婆婆傳給她的,能庇護她,現在給了勇,希望也能庇護他。
“勇哥,一切小心。”
淑轉頭離去,麵上有些失落,那是錯覺嗎?
勇無奈,不能拒絕,不能現在拒絕,會很麻煩。看著手上的骨鏈,勇很想摘下來……還是回來之後再想吧。
……
“王,已經準備好了。”
陽整隊族人,百來位族人是天命之中最強大,將命兮創造的靈法修煉得最好的。
在勇與淑交談之時,陽就已經趕來,告罪一聲就站在泉的身側。
“出發,去以水為理,行水之責,善,可利萬物而不爭;惡,可損世間而無情。剡山
命兮融合水土之道,以信仰煉寶,成山海經
水伯回歸,將寶給予命兮
命兮以寶控水,以寶移山。
命兮與水伯談話,大致是說誌向人生。
水伯之歎,不再考慮收命兮為徒,自覺不夠格,命兮答應水伯,替他向西傳水之道
去,剡山!”
“是”
“出發!去剡山!”
浩浩蕩蕩地向著剡山深處而去,合窳喜水,而現在唯一有水的地方應該就是當初命兮喚水的地方,那裏離天命不遠,想來無需多時就能趕到……
水伯早在一月前就離開朝陽穀,楊水之地發生戰亂,原本林林總總,那裏也有千來個部族國家,現在,已經在楊水南北兩地各自形成一個大國。
南黑齒,北中榮;兩個國家都是神靈的後裔,實力最強,周邊的小國小地都歸順於他們。
歸附之途當然是血腥,黑齒中榮之間也不會對這些小國小地溫柔和談,歸順之前都會打上一架。
歸順後自然也不會讓他們就此安寧,神之下有凡階,可以通過外物來提升,這楊水之畔的潏山之內就有大量神玉,裏麵蘊含了大量的神力。以此來修行築神基,卻是最好不過。
這些外族正好能用來挖掘神玉,以供修行,隻要掌控住他們的老小,就能掌控他們,為自己的國家效力,何樂而不為。但還是要打一架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力量!
水伯本也不想理會,這是世間生靈的戰爭,但是橫屍遍野,冤魂滿地,血入江河,大量的怨氣,怒氣,死氣集結山海間,山川河流都受到影響,怎能不理會。
楊河水神來報,那楊水已經開始脫離掌控,向著恐怕事物發展,若是再繼續下去,恐怕就會成一方妖邪,不僅是生靈塗炭,更會阻斷河流之間的聯係,這簡直是在毀人道途。
楊水之神的神力都不知道潰散了多少。
祂乃四階小神,那黑齒背後之神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隻得找河伯商議,請求搭救一二,他們隻見沒有主仆關係,隻不過是在東山水域掛個名頭罷了。
水伯行事和善謹慎,此事早不發生,晚不發生,這個時候……
“此事恐怕並非這般簡單啊。”
水伯並沒有去那楊水,他隻是以水證道,卻不是一兩條河流能夠影響的,隻要東山有水,他就不滅,怎會忙慌著急。
祂的寄托已經接近水之道,而非水域本身。
他要去中山啊,他與中山之地,北昆侖的玉山之神有舊,祂哪裏有不死神藥,對於神靈也是能複生,命兮這個模樣怎能讓他放下。
可惜好友不在東海之嶼,不然能再托付於祂,隻能設下屏障,反正幾萬年來也沒有什麽生靈,神靈闖入。
祂將那兩樣神物扔進東山水域圖就離開,水域圖鎮壓東山水域,不便攜帶,隻能如此了。
水伯乘風踏雲,水霧漫天,所到之處生機勃發,和善非常;所謂道法麵生,就是這個道理。
水道納入身軀,但氣息還是在周身鬥轉流逝,八頭八尾,輕輕搖晃,這中山之地確實是五山之首,許多景色都是東山看不見的,多少年了,難得欣賞到這些景色啊。
“故人可在?老朽天吳,拜訪一二……”聲傳玉山,玉山宛若斧刃一般的鋒利尖銳,斜倒在地麵,淩厲中帶著秀麗,那山巔之上卻是一處桃花林地,瑤池靜壓繪青絲,花落成珠沒不濕;亭台樓閣如同天鑄就,青鳥雲間在嬉戲啊。
生靈滿山,活力遊蕩,瑤池之水流下,鋪撒在山嶺之間,玉山很廣,綿延千萬裏,真是神人住地,引人流連忘返。
“啾!”
鳥鳴聲起,聲音越來越近,水伯乘雲霧而立,等候著青鳥飛來。
輕鳴悅耳,青鳥亮麗,身上羽毛流光片片,溫潤雙目,看向水伯,她記得,這是東山水伯,在二十萬年前來過,和王母交談甚深,是王母友人。
“上神安康,請進山中一座,王母前些日子去了龜山,算著這要回來,請小坐幾日。”
青鳥恭敬,她是王母信使,在王母外出時也看守玉山,青鳥有三,她為長者。
龜山?卻是不知…
“哦,那勞煩了,若不是有要事,我卻是不敢在主人沒回來的時候還賴著,倒是多謝小青鳥。”
水伯輕笑,命兮之事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求得仙藥也是為了加快命兮成長,命兮本源消耗過度,唯有這仙藥能補足,這也是水伯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扶桑月桂重樹而不重果,在救治方麵卻是沒有西王母神藥來得強悍,當然,各有神用,不能以偏概全。
“我在這山中自行逛逛,二十萬年不來這中山,這山中之物卻是沒變,倒要再多看看,東山可沒有這般景色。”
“那青鳥陪上神一觀,這山中景色我們都是看熟悉極了。”
“有勞,老朽倒是要多看看。”
當初這玉山,卻是沒有這般美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