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靈氣之法
情愛…泉從來沒有被問及這樣的問題，自己之前是主女，情愛本就是不可奢求的，母親從不會在自己麵前提起情愛，自己也不曾遇見。
看向眼前的命兮神，泉有些感激，若不是命兮神，自己怕是也不會遇到這樣的難題吧。
“神，我沒有遇見過情愛，這本不是我應該考慮的事情，若不是您，我恐怕也不會接觸這個東西，它本不屬於我。”泉喃喃，有些拘束，她畢竟是個女子吧，一個恍惚，竟然從女孩變成了女子。
年齡不是測量成熟的標杆，經曆才是，幼時的點點滴滴，這些才是鑄就她性格的鍛造錘。
“神，您還記得在河邊嗎？”
命兮回憶，他倒是就得，自己當時才剛剛醒來，到了圖中。
“嗯。”似乎她踢了自己兩腳，倒也沒什麽，當時並沒有感覺到那種惡意，她隻是假裝刁蠻罷了，對自己沒有一絲威脅。
“嗯，感謝您能來到這裏。”泉又喃喃，不過卻是話風一轉，道：“情愛…守護吧，希望能夠守護自己心愛的人。”
嗯，每個人的情愛都是不同的。
命兮心裏歎息，罷了，自己也算是得到自己所想要知道的了，存在即是道理，即是有了意義。
不過這情愛……真是複雜，算了，這東西對於我有什麽用，我是蓮花骨朵，又不是不可以自己生，等我花瓣開了，想生都是蓮子還用什麽情愛，這樣不僅情愛有了，連血緣都有了。
看向陽，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你想就你的芽？”
“是的，望神憐憫。”陽麵色一喜，趕忙低微得拜倒；芽，你有希望了，我們不會分開！
救下芽，對於命兮來說很簡單，隻要用神力驅散妖氣，讓芽的傷口複原就好，可是，生死也是人的一生，救了一次，難道還能救一輩子不成，這是對天下生靈不公平的，命兮沒有打破他的想法，陽還不值得。
一物換一物，這才是最公正的；得到了就要失去，等價，或是超出所得。
“我給你三個選擇，一，我可以救活她，但是她將忘記你的一切，你也將忘記她的一切，一生將知而不得。”
若是陽選擇了這個，他將於芽形同陌路，對於意識薄弱的他們，將他們的記憶剝離，命兮還是能做到的。
曾經的相愛來換取健康，陽沉默，若是這樣還有什麽意義，與死去何異，就上是同在一處，也是毫無瓜葛，他忍受不了。
“神，第二種選擇又是什麽？”
他還是放棄不了情愛，芽已經被刻在骨頭裏，若是少了，他會是什麽樣，那樣蒼白得活著，他做不到。
徹底失去，重新開始，這樣難麽，也許聽完後麵的選擇，他會選出最為正確的吧。
“二，我可以救活芽，但是你們其中一人將失去記憶，另一人失去健康，變成殘疾。”
這是第二個選擇，還是兩人都活著，但是卻更難選擇。
陽麵露難色，芽失去了記憶，自己失去了健康…我們還能在一起嗎；若是芽…我會選擇一個殘疾的女子嗎，不，我不要失去記憶，芽也不能！
“神，第三個選擇又是什麽，能不能不要讓我們失去記憶，這是情愛的印證啊，您不是想知道情愛嗎，失去記憶就沒有了啊。”
“咚！”陽狠狠叩首而下，水做的地麵似乎都輕顫了一下。
為何人族不會自己想辦法，這樣依賴神！
命兮有些生氣，這樣的種族真的擔得起智慧的頭腦，這就是親道的身軀嗎，七情六欲竟然這樣蒙蔽心靈。
神不會一直給你庇護，憐憫隻是一時的，哼。
這是一種悲哀。
“神？”泉看著命兮突然陰沉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得試探道：“神，陽隻是愛得深切了，沒有誰會想失去記憶，讓那段歲月流逝而不自知。”
歲月流逝，而不自知……
罷了。
“我可以救活芽，但她將陷入永久的沉睡，她的生命將延續，永遠不會死去，但你卻會老去，死去；隻有找到虛無之水才可以醒來，這是第三個選擇。”什麽事情都要親身參與才能明白，既然不能親身去愛，那就給愛著的人選擇，成為他們命運的標杆。
陽麵色糾結，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像是決定了什麽。
“神，我選擇第三種，請您告訴我虛無之水應該怎樣尋找。”
第三種嗎。
“我並不知道虛無之水的下落，隻有一個提示，就是不周負子。”命兮生長在不周負子，這虛無之水也應該與那有關，他確實不知道這水在哪，是何物。
“你還要選擇第三種嗎？”
陽在此沉默，他從未聽過不周負子，但，這是唯一的希望。
“請求神成全！”
命兮不懂，明明第一個才是最好的選擇，兩人都可以健康得活著，可他偏偏選擇了第三種。
一次對人的試探，到頭來還是讓命兮不理解，七情六欲真是難以領悟，難道真的要親身參與不成…
命兮從指間凝出自己的汁液，懸浮而起，化作顆粒。
陽接住，這是他的芽活下去的希望！
“陽謝過神！陽以魂為契，以識為約，發誓永生永世侍奉神，是神的奴仆，若是違背，當日日夜夜撕心裂肺，承受折磨！”陽感激地流淚，不停叩首，這是芽生命的延續。
命兮不需要什麽奴仆，罷了，隨他去吧，不理會就是了。
不知他是否會後悔這個選擇，人隻有百年壽命，自己走出東山都要百年，何況是他，唉，罷了。
“既然是我種下的因，我就再幫你一把。”倒是想看看這個人族，能做到什麽地步。
命兮從神力化水，成一冰晶，這是一顆神力的種子，是命兮根據傳承婆婆妖力運轉而製造出來的一種積累力量的方法，因為過於粗糙，不知道能起到什麽作用。
“這是一顆神晶，讓它代替你的心髒，成就道基，這樣就能吸收山海之間的氣。”
“此氣我稱之為靈氣。”
神晶在命兮手指尖鬥轉，命兮有些恍惚，這似乎是一種新法，很柔和中正，以神晶為彈，射入陽的心髒，瞬間擊碎他的心，寒氣從四周襲來，吸納到他的體內。
“神晶無屬，以人為根；存於心，實於魂。”
……
“轟隆！”
天地山海巨震……
外界，天地之間陰雲密布，日月虛影共起，星辰在其間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山海間川流汪洋咆哮，神靈們紛紛望向山海間，他們的神職竟然完全失去，他們對於天地的掌控失去了。
望著自己手上的神力，但是卻與天地山海失去了聯係，一朝寄托，竟然這般脆弱，恍惚間就消散，驚恐！祂們害怕了，祂們可是神！
“嗡！”
道光一閃，常羲帶著九金烏，駕著九龍車攆從西方化作流光，衝向大日虛影；羲和也駕著九鳳車攆，抱著金烏小一，帶著十二月兔衝向大日虛影。
匆匆如常羲交換車攆，十金烏化作真正的大日，鎮壓在天穹；常羲也帶著十二月兔，緊忙駕著九鳳車攆衝向大月虛影，十二月兔化作大月，鎮壓天穹。
祂們不發一言，此番巨變是危急，也是時機；七階之下的神靈都已經失去天地掌控，祂們必須要鎮壓天地，以免被歲月侵蝕，不然山海真界，完矣。
天空陰暗，成虛無流水狀，這是天地間神靈失去掌控，山海間對於外界歲月的屏障變薄，讓歲月長河顯現。
天穹中形成震動，這是星鬥之陣在抵禦歲月侵蝕，隻見從中山之地也飛出一神。
常羲羲和祂示意。
“嗯！兩位妹妹執掌日月，吾來鬥轉星辰，起周天之陣！”
“吾為娥皇，為星辰之母！”
角羊角牛，為人身，麵華容如星，尊貴嚴厲，霸道的玄黃之氣在身邊鬥轉。
娥皇身浮天穹之下，星辰如同紫色的寶石鑲嵌在明黃色的衣袍之上，典雅華麗，神力在期間流動，相連；她眉眼肅穆，眉間一抹紫色的神紋，像是七星，外散玄光。
“周天星辰，枝連天宇！”
“扶桑之陽，號令天光！”
“月桂之陰，號令天陰！”
日有扶桑，羲和身形後顯現蒼天扶桑，桑葉化火炎，照亮東方天穹；月有月桂，常羲後顯現清冷月桂，花桂化寒水，映照西方天穹。
日月共出，神靈執掌，星辰也有一神樹，明周天星辰，枝丫連星果，蓬蓋化天幕，三體相連，抵滅歲月，方才穩定天宇。
可百萬年來的歲月之遊，已經不知深入多少，歲月湍急，三神也不能完全保護山海真界，大地都開始震動。
山洪壓抑，七階之下的神靈雖然失去掌控之力，但是依舊在以神力在壓製山海，若是這神力一撤，怕是地崩山摧，災禍四起。
中山北昆侖，也就是玉山之上，這裏神光驟起，呈白金之色，道道神光化作鎖鏈衝向山海，變作一條條神龍，鎖住山川地貌，給那些生靈減輕了不少壓力，。
五山有無聖獸，此時也拔地而起，化作一幽青神龍，鎮守東山；銳白神虎，緊扣西山；火紅神鳥，羽定南山；玄黑神龜，緊壓北山；厚黃神獸，威踏中山。
北海之處，幽都之內，一陣玄幽之氣湧出，寒氣滲入大地，大地又安穩一分…；生靈各顯神通，鎮守山海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