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泣魔刃
田宗宇的速度很快,就在他向前疾飛而逃之時,他身後的數十柄法器也跟著急地而起,直追向他,可是他們的速度,比起田宗宇奔逃的速度來,卻不由得慢上了一大截。「狗日的,老子的法器呀!」田宗宇飛躍空中,從背後傳來一聲極其悲傷的喊聲。他清楚,這定是用法器貫穿他身體的一個正道修真之士在喊話。
法器,被貫穿自己的身體之中,又不能使那馭用法器之人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而且,還被自己順便帶走,相信這件事情,要是被傳出江湖,自己出名不說,那四名正道修真之士更是會名聲大噪的,只不過,他們的名聲肯定不好,而是成為人家的笑柄。田宗宇在空中,聽著那人的喊聲,心中不由得生起幾分得意之情來。
就在田宗宇疾飛而奔之時,在蒼穹山上,一個瘦黑老者,立於一顆巨大的古樹之上,望著田宗宇消失的身影,一臉沉鬱,心中暗自揣度道:「這小子左手中的武器真是牛逼,居然能在十餘名正道修真高手的攻擊之下,擊毀數柄法器,還能依賴於它從容逃走,這是怎樣的一柄武器呀!若是沒有此柄武器的相助,相信這死小子,非得被這一批正道人士擊成肉醬不可。而且,那柄法器在這小子最後一記猛擊之下,瞬時閃現一片血色光芒,莫非,這柄武器是能通過血融認主的魔兵?啊,如此說來,那小子已經在很早之前,就將那顆怨靈引融進了法器之中,早就鑄成了魔兵?媽的,要是這樣一來,我的鬼頭爪將用什麼來升級成魔兵呢?可是不對呀,這小子只不過是一個初出江湖的稚兒而已,他又有何能耐鑄成一代魔兵呢?這小子身上的奇怪之處太多了,身中四柄利刃法器的貫穿,同時還被五柄攻擊性法器猛擊,卻是不死,這小子太詭異了。不管那麼多,非得將這小子搞到手不可,他身上所隱藏的秘密太多,只要我能問出其中的秘密來,對我自己的修練將會大大的提高,即使不能問出秘密,能搶得他手中的那柄武器也是不錯的。」
這個瘦黑老者,正是幽靈鬼域的域主,他在與藍天霸率領地煞宮門人撤走之時,隨其退走,可是,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田宗宇而來,從他身上奪回那顆能鑄煉魔兵的怨靈引,叫他如此無功而返,他自是不會甘心,所以,飛下蒼穹山之後,他又急時返回,隱藏在蒼穹山上,靜靜地注視著場中的變化,以期自己能等待時機,將田示宇劫掠走,可是,當他看到田宗宇一人在面對十餘名正道修真高手之中,還能展現神威,連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去劫掠他,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就這般躺在暗處,繼續觀察著天地門碩大廣場之上的情形。
田宗宇馭著那柄神秘武器,身體電閃而出,很快就到了里許之外,幽靈鬼域域主獨孤橫掃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鬼頭爪瞬閃而出,身影隨之躍上自己的極品法器,向田宗宇消失的地方急奔而去。
這時,場地上所立著的數十名正道修真之士,也是如潮水般躍上法器,向田宗宇逃走的方向急奔而出。片刻間,場地中那數十名前來助拳,而未傷亡的正道修真之士,能追的全部都向田宗宇逃離的方向追出,只剩下四名健全的正道修真高手無奈地站在那裡,臉上盡有哭相。法器貫穿田宗宇的身體,他們四人也曾拼盡全力馭回,怎奈四人如何拼勁,自己四人的法器卻是猶如生根一般,不能動得分毫,直到田宗宇的身體飛起,向前急逃而去,那四柄法器,才被硬性地與他們失去了意念聯繫,隨著田宗宇的身體而去。
沒有了法器,自己四人縱是利用輕身之術追擊,那也是枉然。「媽的,早知道如此,老子就不上山來助拳了。」其中一名正道修真之士鬱悶地喊道。
夜黑如墨,東海岸邊,一片沙灘之上,站立著一個人影,他的身上,竟有五道異彩光芒閃現,除了左手中那柄發出碧綠光芒的長劍之外,其餘四道光芒,均是從貫穿他身體之上的四柄利刃法器所射出,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此人正是田宗宇,如今,通過數個時辰的急速奔行,相信已經將後面追殺自己的正道之士甩脫之後,他這才馭著腳下的那柄神秘的武器,向這海岸邊的沙灘上落下。
落地之後,田宗宇並沒有理會那四柄貫穿自己身體的法器,將手中的藍宇神劍插入後背的劍鞘之中以後,便把那柄神秘武器捧在了手中,在自己身體之上的四道異彩光芒照射之下,進行著仔細的觀察。
這柄武器,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搞清楚是從何處而來,而他在與那群正道修真之士相鬥之時,歐陽無道惶然喊出的話語卻是清晰地烙在了他的心底,難道,這真是一柄魔兵嗎?反正,通過與藍宇神劍攻擊力的對比,這絕對是一柄比藍宇神劍還要厲害的武器。
能超越極品法器藍宇神劍的,自然不是正道神兵,也算是邪道魔兵了。可是,就這麼一柄烏黑而無光澤的武器,怎麼看也看不出他是魔兵一級的武器。
田宗宇捧著那柄神秘的武器,雙眉緊蹙,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砰的一聲輕響,田宗宇的腦袋被輕輕地敲了一下。
這一著突然而來,讓田宗宇驀地一驚,身上的修真功力,在他的強烈反應之下,不催自動,瞬間凝聚起來,田宗宇已經將手中的神秘武器橫在了胸前,身體豁地轉身,朝著剛才受到輕擊的方向而望,沉聲喝道:「誰?誰偷襲我?」
「噗哧」一聲笑聲從田宗宇的身後側響起,田宗宇再次轉身,望向聲音發出的地方,只見傲邪書生的幽靈飄浮在丈余的高空之中,對他發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蕭然爺爺,你真是的,人家正想問題呢,你又來整我。」田宗宇有些嗔怒地說道。
「傻小子,別想了,你就是把腦袋想破,也不會想出這柄武器的由來的。」蕭然飄浮在空中,幽幽地說道。
「噢……可是,蕭然爺爺,這柄武器他是怎麼到了我手中的呢?」田宗宇奇怪地問道。一直以來,蕭然都在對田宗宇進行著《流氓修真訣》的傳授,他的見解之獨到,往往能讓田宗宇對修真功法想不通的地方,瞬間茅塞頓開,所以,如今的蕭然,就是田宗宇心目中最了不起的修真高手,他有想不通的地方,自是要向蕭然發問。
「呵呵,死小子,想不通了吧,那就讓爺爺告訴你吧,因為你手中的武器,是爺爺當年鑄煉出來的極品魔兵天泣魔刃。」蕭然笑臉盈盈地說道。
天泣魔刃一入田宗宇的耳朵,他瞬地怔住,心中的驚疑,如狂濤般席捲心靈,讓他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