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很奇怪。


  「為什麼他們不攻擊我們?」


  「那邊有個靶子。」江疏蹲在地上,看著那邊的戰況,百無聊賴的用匕首去戳一個新鮮異種尸體的腦袋,「你認真看,異種主要的攻擊對象是那個女的。」


  白夕?


  「像不像一群雄蟲瘋狂的撲向雌蟲?」


  什麼?

  我再次打量戰局,讓異種群瘋狂的目標,確實是白夕就像一群雄蟲瘋狂撲向雌蟲。


  而宋暉那群人圍在白夕周圍,還以為異種群在攻擊他們。


  「哈。」江疏輕快的嘆了一聲。


  我低頭去看,江疏的匕首上穿著一只手掌大的蟲子,黑色,亮殼,觸角很長,被貫穿之后還在揮舞爪子,沒有將死的跡象。


  這個蟲子是江疏從異種人的腦袋里扒拉出來的。


  江疏將蟲子釘死在地上,拍拍手站了起來,「變異來自于寄生,最初上面對異種的定義不是被異化的人,而是這種蟲。這種蟲的名字,叫做異種。」


  「異種的雄蟲有很多,雌蟲只有一個。寄生在人體內的,全部都是雄蟲。」


  蟲子在刀刃上奮力掙扎。


  「那雌蟲在哪兒?」


  「不知道,沒有人見過雌蟲。」


  我偏頭盯著江疏,「你到底是什麼人?」


  江疏睨了我一眼,「科學家。」


  ???


  「7 哥!」三句不離爹的江疏說他自己是科學家!

  7 哥:「是真的。」


  ???


  11

  宋暉那邊的場面十分焦灼。


  江疏頻頻望向我。


  我接住他的目光,瞪了回去,「你看什麼?」


  江疏手插褲兜,別開臉,「不準去救他們。」


  我盯著江疏,抓住了他偷偷瞄向我的視線。


  被抓住了,他索性不避了,惡狠狠的瞪我,「聽見沒有。」


  我勾了勾唇,「嗯,不去。」


  江疏怔了片刻,默默向外挪了一步,氣急敗壞地低吼,「不準勾引我。


  」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遠處打過來了幾束強光,兩輛大型卡車飛馳而來,近百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從車上跳下來,加入了戰局。


  「嘖。」江疏瞇著眼睛,煩躁的踢開了腳邊的石頭。


  戰局出現了轉機,士兵將幾個煙霧彈打出去,成群的異種如水一般退散了,好像很怕那個煙霧一般。


  白夕的裙子雖然臟了,但除此之外毫發無損。


  這女的還真難殺。


  我看著那群士兵,「他們是什麼人?」


  「軍方的人。」江疏頓了頓,「17 區有個安全基地,我可以送你去那里。」


  我立即警覺起來,「你想甩了我?」


  「你總不能一直跟著我」


  「為什麼不能?」


  江疏臉一冷,「就是不能。」


  這時,一個軍官已經走到眼前了,恭敬的叫了一聲,「江先生。」


  江疏看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你們可真是活菩薩。」


  軍官:???

  軍官請江疏上車,態度很恭敬,語氣很強硬。


  江疏罵了一聲,「看門狗。」拉著我走向卡車。


  走到車邊,遇到了白夕,宋暉一行人,江疏掃了他們一眼,臭臉上掛著一行大字沒死可惜了。


  樂死我了。


  12

  「7 哥,你瞧那孫子一臉避我如蛇蝎的樣子,哪里像是喜歡我?我都跟他同生共死過了,這狗東西還排斥我,他的心在南極圈嗎?終年不化。」


  自從上車后,我坐到江疏身邊,他就不情不愿的,恨不得縮起來,離我八丈遠。


  7 哥對江疏了如指掌,「他裝的。」


  「為什麼?」


  「離你太近,他容易應激。」


  ???什麼鬼?


  突然,嘈亂的車廂響起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和 7 哥的交流。


  「程舟,你剛剛就在旁邊,冷眼看著我們被異種圍攻,什麼都沒做。為什麼不救我們?!」


  說話的叫林浩,我以前的隊友,白夕的死忠粉。


  有夠糟心的,宋暉的余部也上了這輛車。


  我還沒來得及張口,身邊的江疏立即接上了話頭,「程舟是你媽啊?理不直氣還挺壯,幾歲的孫子了挨完打還回家告狀?」


  林浩氣急敗壞,「怎麼說她也是我們隊友,看著我們被異種圍攻卻無動于衷也太冷血了吧。」


  「隊你雙親的友呢,程舟被異種咬了之后也沒見你們誰管她死活,現在倒是委屈上了,死不死啊。程舟沒在背后補刀子已經算善良的了,我出任務回來聽說你們把她趕走了都想連你們的媽一起給炸了。」江疏越罵越上頭,手已經搭在槍上了。


  我默默摁住他的手,不至于,不至于。


  「林浩,別吵了。」白夕一出聲,林浩憋著氣,沒再說話。


  她轉頭端了一小碗透明的水,遞給江疏,「聽說你和大鐘一起出任務遇到了異種群,一定受傷了吧,這個水,可以療愈傷口。」


  宋暉的隊伍里有人不滿,「小夕,為什麼要給那種人喝圣水,他和程舟是一伙的,已經背叛我們了。」


  我看了看那個小碗,圣水?


  上一世,白夕也在我離隊期間莫名得到了圣水。


  我親眼見過這個東西的威力,十厘米的刀口,瞬間就能愈合,甚至還可以壓制人的異化期。


  那只貓,會不會是這個所謂的圣水復活的?可是再神的水,肉白骨就有點離譜了吧。


  白夕搖了搖頭,「不管他是不是我們的隊友,總歸是一條命。」


  江疏睨了白夕一眼,張口就來,「什麼臟東西都敢拿給你爹喝?」


  無差別攻擊。


  白夕臉都僵了。


  林浩怒了,「小夕是好心,你小子別不識好歹。」


  江疏來一個罵一個,來一雙罵一雙,「你知道什麼叫好歹嗎?拿著野雞當鳳凰的貨色快別狗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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