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安之素淡然地說道:「你要能從我手中搶走他,說明他本來就不屬於我,等到所有事情都成定局之後你再搶,我還得費心勞力地去傷神傷心,那多不划算!」
「好,你等著!」白小晴氣呼呼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從你手中搶走尉遲王爺!」
「隨時恭候啊!」安之素笑道,「那我就不送了!慢走啊!」
白小晴見安之素已經如此明確地下了逐客令,而尉遲玥也沒有阻止安之素的意思,她不好再逗留,氣呼呼地轉身離開,待那個綠色身影消失在花園盡頭,尉遲玥和安小玟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
安之素也同他們一起笑開,卻突然覺得,也許,這個人真的與自己的命運牽絆到了一起,回憶中的每一個場景,似乎都有他的存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要尋找的是什麼,他為自己做了那麼多,與他一起,又何嘗不可?過去的記憶混亂,她不想再去回憶,只要這一刻起安好,一切便好。
安之素環視著院子,滿院濃淡相宜的紫色基調,搭配了各種應時的花草樹木,她禁不住輕聲問道:「尉遲玥,我從前來過這裡嗎?怎麼覺得這個地方如此熟悉?」
尉遲玥蹲在她身邊笑笑說道:「因為這個地方是我親自布置的,全部按照你的喜好,喜歡嗎?」
安之素點點頭道:「我覺得我好象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的。」
尉遲玥寵溺地揉了一下安之素的頭髮道:「從此以後你就可以一直生活在這個地方了!」
安小玟看他們兩個聊得高興,自覺有些多餘,也不便再打擾,獨自離開了。
「尉遲玥,小惡魔有消息了嗎?」安之素低聲問道,這是她最不願意麵對又必須面對的問題,她昏睡了那麼久,小惡魔卻一直沒有消息,她忽然害怕小惡魔就此從她的生命中消失。
尉遲玥搖搖頭,撫著安之素的頭緩緩說道:「素素,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在你病好之前找到小惡魔!」
安之素無力地露出一個笑容,若不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下地,她一早就出去尋找小惡魔了。雖然她的記憶混亂,但是小惡魔從來都是她最重要的人,所以無論如何,她總是將小惡魔放在第一位。
「尉遲玥,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安之素淡淡笑了一下說道。
尉遲玥點點頭:「那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兒過來陪你。」
安之素沒有說話,尉遲玥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這裡是王府,現在又是白天,她應該不會有危險,自從上次她受傷后,他一直很敏感,生怕又突然出現什麼意外,讓她再一次受到傷害,若她就此離去,他不知道他的餘生該如何度過。
陽光照在臉上,很溫暖,安之素閉著眼睛,靜靜地享受地這一刻的寧靜,慢慢地整理著她的回憶。
可是,那一片混亂容不得她細細琢磨,越想,卻更加混亂,頭,有些微牽扯的疼痛。
「素素。」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安之素緩緩睜開眼睛,陽光有些刺眼,眼前一個人影,一身紫袍,看不清他的臉。
「你是誰?」安之素疑惑地問道,這個人也叫她素素,但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你也是這王府中的人么?」
「我是洛祁!」洛祁淡淡地答道。
「洛祁?」安之素歪著腦袋看著那個男子,遲疑地問道,「洛祁,我認識你嗎?」
「素素,你怎麼了?」洛祁的聲音有些焦躁,他不明白為何她看到他的時候會感覺如此陌生。
「我沒事,只是腦袋裡有些混亂而已,」安之素對著他笑笑,言語中有些歉意,「我實在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你……」
洛祁不再說話,只是站在她旁邊,默默地看著她,重傷后還未恢復,讓她看起來十分虛弱,臉色雖然不再蒼白,但也沒有什麼血色,心裡一陣疼痛,如果當時他不揮出那一掌,也許她現在會恨他,但也比她忘記他要好上千百倍,他,就這樣,被她從她的記憶中抹掉了,連一點兒影像都沒有留下。
安之素覺得這個男人很奇怪,她從未見過他,而他卻似乎對她十分熟悉,他又不願意說出他們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她明明記得身邊的所有人,怎麼會獨獨忘記他一個人,是因為他對自己無足輕重么?那麼記得又有什麼意義?
見洛祁不再說話,安之素也懶得再搭理他,重新閉上眼睛,陷入自己的思維中,她要努力回憶她受傷前發生的事情,雖然她不能出去,但是想起受傷前的事情,肯定能找出小惡魔失蹤的線索。
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洛祁劍眉緊蹙,深深看了安之素一眼,跳上房頂,默然離開。
安之若雖搬進了凝香園,但初蕊似乎並不甘心她的擅自闖入,初蕊告訴她,這裡的房間,能打開的都能進,不能打開的任何一間不能擅自進入,因為這是洛祁小時候居住的地方,有些房間鎖著他的東西,任何人不能擅闖,否則洛祁怪罪下來,任何人都吃罪不起。
安之若嘴裡應承下來,心裡卻犯了嘀咕,這個初蕊,成天神神道道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憑什麼她可以在凝香園甚至皇宮中來去自如,卻要約束自己的行蹤,看來這個凝香園一定有鬼!
安之若知道來硬的,她一定玩不過初蕊,只要初蕊到皇上面前隨意找個借口告她一狀,她這個御賜的公主就什麼都沒了,她與皇上可沒有初蕊與皇上那麼深厚的感情,所以她只能趁初蕊出去的時候探一探凝香園,但她發現凡是她在園子里的時候,初蕊似乎都沒有離開過,只是初蕊的行蹤,有些詭異,每天清晨,安之若總是從門縫中看到她一個人神神秘秘地去凝香園的一個房間,似乎還帶著吃喝的東西,難道那房間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或許這個秘密可以讓初蕊從此不再囂張,安之若想去打探清楚,但她又不敢明目張胆地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