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月姐帶你飛
衛生間裏,她側耳傾聽一下無人,這才撥出了一通電話。
“喂喂,是我啊,老公,有人欺負我。”
“誰呀,敢欺負我家蕾蕾,說——”
“陸思月。”
“她呀,不太好搞,你忍忍吧。”
“你不許掛,我有辦法能收拾她,上次你不是說,和嘹亮歌聲的張不落導師一起吃過東西嗎,剛才啊,我聽說陸思月要托關係把一個同學繞過張不落的民族選拔賽初選,你說……”
“好老婆,真有你的,這事交給我了……等下,好像還是不行,陸思月人家有自己的工作室,別說張不落,就算是民族嘹亮歌聲的海選總賽季,人家都不放在眼裏,咱們整不了人家。”
“我不管,我一定要她好看……”
“是真不行,你冷靜一點,千萬別得罪陸思月,她的影響力在國內能輕易摧垮一個企業,我這邊剛站穩,不想得罪她惹上大禍。”
“這麽嚴重啊,那你答應我以後有實力了,一定整她。”
……
女衛生間裏,隻剩韓蕾蕾在傾吐不快,雖然她可以肆無忌憚,但卻不知道男洗手間裏,有人吐了一口唾沫起身走出。
包間內,樺南衝趙德打個響指,後者跟了出去。
另一個包間內,倆人點了香煙,煙霧繚繞中各自抒發苦澀。
“她四十八了,能生嗎?”
“樺南你不知道,珍姐人很好,別人眼裏她是霸道的富婆,可是她這輩子,估計隻有我懂,那時候,她老公給她買了天價保險,結果煤窯塌了把她砸在裏麵,後來挖掘隊給救了出來,事後,才知道是她那個黑心老公幹的,珍姐說這輩子都不想愛了,可是,還是跟了我,她說想給我生一個,哪怕是死,也要給我留個孩子。”
“她挺年輕的,看著像是三十幾歲,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掂量著。”
“你買房那事怎麽說了?首付也要六十多萬,不行,和你女友好好商量一下唄。”
“她愛我,我也愛她,不能被現實打敗,我一定能能攢夠。”
“靠洗衣機廠的加班?對了,我有個事求你,我自己有點私房錢,你幫我存著,就先墊付你個首付,十年以後記得還我就行。”
“我擦,你這麽幹就沒意思了,可憐我?對了對了,正事給忘了,韓蕾蕾特麽的挺缺德,剛才思月說幫漢高繞過民族嘹亮歌聲初選那事,我在衛生間偷聽到韓蕾蕾托人在告狀破壞,怎麽辦?”
“我擦,她這人,沒救了,你等著我去叫班長。”
沒多久,隔間的門被重新開啟,燈光沒有開的太亮,柳青進門後一臉凝重,她比較成熟穩重,此刻,也有些控製不住的憤怒。
“樺南,你聽清楚了?”
“我都聽半天了,是打給她那個未婚夫的,人家和張不落聚餐過有關係。”
“韓蕾蕾太過分了,哪有這樣坑同學的,漢高現在可是在追求理想,對了,剛剛思月和我說,她有一套正在處理中的幸福裏小公寓,已經掛給了戀家,知道你正好要買那邊的房子,想轉手給你,樺南,你什麽意思?”
樺南臉上泛濫喜色,隨即,又有些憂心忡忡的,想必是為了錢。
趙德用胳膊一碰:“犯傻是不是?聽不懂班長的意思?人家思月是想送你。”
樺南一愣,抬頭看向柳青,班長柳青點頭微笑:“她就是這個意思,但是擔心你自尊心太強不好直說,讓我套一下你的意思,前陣子,她家跳進去個粉絲,思月一個女生就害怕了,加上房子多不打算要了,索性掛給了中介,要不要,趁著還沒售出。”
趙德一拍大腿:“當然要啊,裏麵的裝修肯定都是現成的,估計物業費都預交了幾十年,思月真特麽夠意思,樺南你還猶豫個屁啊。”
“我……我不知道怎麽謝謝人家。”
“都是同學,你至於嗎,看看人家孫倩,同樣都是明星,臉皮就比你厚,跟著陸思月被帶飛了,再說,你剛才不是也替思月揭露了韓蕾蕾的陰謀嗎,班長,他臉皮薄,你幫著回應一下,別給中介賣出去了才好,對了對了,幸福裏幾號?”
“13號。”
“黃金地段啊,我擦,你不要我要了,我為了房子明天就去找女友。”
柳青白了趙德一眼,“四十八的還不夠你喝一壺的,還想找一個,瘋了吧,對了跟你倆說個事,思月喝了點酒,我看秦曉光總圍著她往胸口裏瞄,還說一會兒他要送陸思月回家,你倆幫忙看著點,別出什麽事。”
“呸,當婦科天天看,還這麽騷。”
“班長,你放心我倆送陸思月回去?”
“你倆看著秦曉光,我看著你倆,滿意了嗎?”
倆人耷拉頭,勾肩搭背走出,進了同學們包間……
嗨到夜晚十點,陸思月在洗手間用冷水衝把臉,清醒後,給顧霆珅掛了電話,告訴他不用擔心自己很清醒,讓後者放心。
孫倩比較有酒量,此刻,莊麗麗也從第一波酒醉清醒過來,睡醒的她按著陸思月在衛生間等,尿完一起走。
把啤酒香檳和紅酒一起送給了衛生間,三女唱著扭著走出,趙德和樺南一起上來,感激陸思月便宜“出售”的房子,至於賣房的二十塊錢,班長柳青幹脆幫著掏了,塞給陸思月。
這錢是同學樺南的臉麵,陸思月當然要收起,抓著放進自己的女式包裏,讓對方鬆口氣。
包裏還有厚厚一遝錢,是她隨身帶的現金,有時候保鏢助理不在身邊,身上帶一些現金能打發綁架的小鬼,總好過什麽都沒有讓對方惱羞成怒給一刀的好。
趙德伸伸舌頭,“帶這麽多錢,跟我那死鬼老婆一個德性。”
陸思月掛在肩上,“羨慕吧,不帶錢我沒有安全感,萬一碰上打劫的正好打發人家高興。”
“跟你們一比,我窮的和孫子一樣。”樺南臉色有苦難言。
孫倩撇嘴:“著什麽急,慢慢就會好的,以後有難處就找同學們,大家一起幫把手就會輕鬆許多。”
莊麗麗也眨著大眼睛,笑道:“樺南,你上學時挺帥的,怎麽這兩年被女友這麽的老氣了,話說你腎還行不行?覺得我咋樣?我不要房,給房。”
樺南人窮罷了,但是很幽默,“我吃不慣生魚片,如果你急,等我安撫好家裏的,去你那接濟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陸思月咯咯笑:“這就對了嘛樺南,別氣餒,都會好起來的,當年我還啃過饅頭呢,一袋榨菜就是我和老媽的主菜。”
“謝謝你啊,思月,我可能是這幾年壓力大。”
“不聊不開心,班長怎麽說,去唱歌還是回家?”
“說是回家吧,安全到家再群裏知會一聲,同學聚會家裏人都反感,咱們不能出幺蛾子。”
“那也好,行了我們走吧,樺南,中介我通知了,你明天來我工作室拿鑰匙就行。”
幾人正說著,韓蕾蕾腳步緊張朝著洗手間這邊走來,身後,跟著兩個女同學,手裏提著班長柳青人手一份送的人體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