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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執起他的手看,仔看過,見他沒被咬,才稍微放下心。
蕭羽川瞧著媳婦兒關心的神色,心裏很是甜蜜,她被咬了,他的心又格外地疼、緊張,“我沒事。”他蹲下身,幫她脫了一隻襪子,看到她光潔白皙的腳蹭上被咬的地方青了一片,他趕忙撕爛袖袍的一塊,幫她把淤青上方紮起來,阻止毒性蔓延。
瓢潑大雨嘩啦啦地下了起來,兩人很快淋成了落湯雞。
雨中沒法處理傷口,蕭羽川一把將蘇輕月打橫抱起,往柯莫家走去。
李木在柯莫家一樓,見主子橫抱著蘇輕月,她的腳上有腫青的傷,忙迎上前問,“穀主,穀主夫人怎麽了?”
“她中了鐵線蠱。”上了二樓,他把蘇輕月放在柯莫為他安排的房間床上。
由於蘇輕月不肯與蕭羽川一個房間,柯莫便給二人分別安排了住間。
李木主動去了蘇輕月的房裏,拿了她的包袱到主子房間遞上,蕭羽川接過,打開包袍,取出裏頭的一包銀針,“媳婦,你忍著點,我幫你把毒血放了。”
“嗯。”她背靠著床頭,臉色蒼白地點頭。
蕭羽川又吩咐李木,“拿個臉盆過來。”
“是。”李木很快便取來。
蕭羽川拿起幾根銀針,精準地紮入蘇輕月腿上幾個穴位,把毒血逼往蠱蟲咬的傷口處,再以一把小刀割破傷口,黑色的毒血流了出來。
她的小腿從床上伸出來,毒血正好流進李木拿來的臉盆裏。
“很疼吧?”蕭羽川一邊給她放血,一邊看著她的表情。
“沒事。”她搖首,“這點疼痛不算什麽。”
“還不算什麽……”他聲音慍怒,“我寧願自己痛十倍,都舍不得你受一點傷。”
她胸腔中湧起一縷感動,這個男人,是深愛著她的。
蕭羽川看到盆裏都接出小半碗血的量了,“怎麽血還是黑色的……”
“還得再放點。”
他直看她流血,他的臉色便越蒼白,滿滿的心疼盈在他漆黑深邃的眸仁中。
好一會兒後,血總算恢複正常的色澤了,他才顫抖地為她止了血,拔除了穴位上的銀針,再鬆開她腿上綁的布條,細心地為她上藥。
一般人若被鐵線蠱咬了,沒及時治療,那就麻煩了,隨著毒血走遍全身,人都會死。想不死,隻能以一種叫十香葉調製的藥物壓製毒性。
蘇輕月貴為神醫,對數種蠱毒也有研究。
鐵線蠱醫治及時,有的救。
若不及時,便隻能終身控製毒性,想徹底根除毒性,除非換血。
這個年代,醫療條件這麽落後,哪有換血這麽高超的技術設備,就是她有辦法也未必成功。
且這種蠱的治療很麻煩,治得及時,毒血也一次無法徹底排淨,得連續十天,每天放一次血,才能完全清除毒素。
蕭羽川的臉色比蘇輕月還蒼白,就像被咬的是他似的。
把裝了毒血的盆子遞給李木,“拿下去,別把毒血倒了。”
李木疑惑主子留著毒血作何用,但還是吩咐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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