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一十七章 六道輪回
‘林昊’似乎沒有聽到小羲的話，深邃的眼神直視天空中六個巨大漩渦，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變化。
小羲見林昊不為所動，眼中寒芒一閃，肩上擬人畫軸消失，手心幻化出古樸畫軸，隨之展開一角，射出漫天光芒。
刹那間，小羲附近化為洪荒天地，隨光芒閃電般朝四周蔓延，氣勢磅礴的洪荒氣息充斥天地間，混沌翻湧，散發著開天辟地般的驚人力量。
這一刻，無論是灰暗的混沌奇異空間，唐雅萱等人所在的黃泉路，還是嶗青山乃至東海，全都發生巨變。
黃泉路上血氣衝天，忘川河中驚濤駭浪，虛化的鬼物瑟瑟發抖，驚恐至極。
嶗青山劇烈震動，雲霧翻湧，隱約顯現出廣袤的洪荒天地，大地桑海桑田，宛若變成另一片天地。
東海夜空星光璀璨，天空扭曲虛幻，奇異光芒時隱時現，天空盡頭隱約有堪比大陸的巨山虛影。
唐雅萱等人滿臉震驚之色，無比擔憂林昊；東海乃至附近的人，以及妖獸妖禽，全都僵在原地，驚駭看著周圍的變化。
他們心中都有同一個疑問，發生什麽事了？
混沌奇異空間中，小羲乘風懸停，衣衫獵獵，似乎舉手投足間就能毀滅一切。
緊接著，她將山河社稷圖一角對向林昊，洪荒天地瞬間閃電雷鳴，天崩地裂，宛若天怒，無比恐怖力量噴湧而出，轟向‘林昊’。
“錚！”
斬仙劍突然發出嘹亮的劍鳴，洪荒天地猛然一震，各種恐怖力量隨之懸停，仿佛時間靜止了。
這時，林昊收回視線，看向小羲，歎息道：“娘娘，你再仔細看看，這真是六道輪回嗎？”
說罷，林昊再次轉頭看向六道漩渦，渾身透出失落和蒼涼的氣息。
小羲神色一愣，狐疑的盯著林昊看了一會兒，合上山河社稷圖，看向六道漩渦，眼底盡是狐疑之色。
沒過多久，小羲瞳孔猛地一縮，發出驚呼：“假的？”
她說出來後，視線瞬間實質化，仿佛要將六道漩渦看個徹底，臉上布滿了失望，難以接受的自語：“不……怎麽會是假的……不……”
林昊深深歎了口氣，望著六道漩渦，悠悠道：“哪怕我們那個時代最鼎盛的時候，六道輪回也隻在傳說和猜測中存在，從未被證實。”
“六道輪回如果真的存在，又豈是眼前所能比擬。不說別的，現在的你借助山河社稷圖，就能將這‘六道’給毀了。”說罷，他再次失落的歎了口氣。
小羲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如果真是傳說中的六道，哪怕隻是小部分力量投射，她估計都會心生忌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信能輕易摧毀，隻是難以接受。
過了一會兒，小羲娥眉突然一蹙，再次凝視林昊，冷聲道：“這的確不是傳說中的六道，但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模擬的這麽像的，不少地方我都看不透。”
“哪怕明知是假的，還讓我不由自問，這和傳說中的六道差距多大，能否讓人輪回轉世？”
“荒天，東海是你的衣缽，你的傳人暗中模擬六道，在變化後的天地，竟然取得超越我們那個時代的成就，說這不是你的手筆，傻子都不會信！”
小羲頓了頓，冷笑道：“當年，那小子到我那觀摩山河社稷圖，詢問重黎村的法門，我還以為他有在乎的人死去。”
“現在看來，他真正目的根本就是執行你的布局，為了模擬這六道！我再問最後一遍，你做到什麽程度了，能複生死去的人嗎？”
說罷，小羲冷冽直視林昊，靜止的恐怖力量再次活躍，泰山壓頂之勢鎖定林昊，似乎荒天再不承認，下一秒就要如滔天巨浪砸下。
林昊長歎一聲：“娘娘，我不騙你，至少現在的我不清楚。”
“現在的你？”小羲蹙眉疑惑道，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林昊微微點頭：“娘娘也清楚，我隻是一縷殘魂，甚至可能都算不上，不可能記得所有的事情。”
“我向你保證，我真的不知道眼前的情況，這也許是東海自己的布局，當然也有可能真是我的布局。”
說到此，林昊眼底露出希冀之色：“說實話，無論是誰的布局，我和你一樣，都希望能實現。”他露出追憶神情，以及淡淡的笑容。
小羲凝視著林昊，露出狐疑和思索之色，過了好一會兒，再次詢問荒天：“那你對此怎麽看？能實現嗎？”她雙手不由自主握緊，眼底盡是希冀和緊張之色。
林昊望著天空中的六道漩渦，沉吟道：“不好說。”
“首先，自始至終，六道輪回都是傳說和猜想，從來沒有被證實過。我可能忘記了這方麵的事情，但是你沒有失憶，你都不確定是否存在，存在的可能性有多高不言而喻。”
“其次，這模擬的六道雖然稱得上曠古爍今，但是僅僅如此，想要實現傳說中的輪回轉世，根本不可能做到。”
小羲已經想到了，不過潛意識希望荒天能做到，而且也不信任荒天，隨即追問：“如果讓你來做，你有可能實現嗎？”
林昊注視著六道漩渦，過了好長時間，沉吟道：“難。”
“不瞞娘娘，我當年考慮了所有可能的選項，就包括這六道輪回，但是六道輪回如果真的存在，絕非我們現在看到的這樣，也非我們能想象的。”
“六道輪回真的存在嗎？”林昊語氣透出疑惑，顯然也不確定，“如果存在，那麽肯定是天地所化，是天地的一部分，九天九幽隻怕都無法相提並論……說不定就是天地本身……”
小羲嬌軀微微一顫，臉色飛速變化，不時看了一眼山河社稷圖，露出沉思之色。
林昊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們逆天修行，縱然能縱橫天下，傲視古今，甚至改天逆命。”
這一刻，林昊眼神更加深邃，散發著一股傲視一切，令人隻能瞻仰的氣勢。
過了一會兒，他歎了口氣：“但是，我們終歸沒有跳脫出去，想要操縱代表天地的六道輪回，又談何容易。”
“再說眼前，這模擬的六道雖然給我不少啟發，但是想要實現輪回，至少目前還看不到任何可能。”
“除此之外，我們對六道輪回可以說全然不了解，如何輪回，輪回之後又是什麽，是否是我們想要的等等……”
說到最後，林昊再次歎了口氣，透出無奈的蒼涼意味，不過他眼底始終有一絲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