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冤家路窄

  沈嘯然還打算一直瞞著嚴牧野呢,因為他一天沒有研究出來,那麽嚴牧野一天你都會有求宇他。


  沈嘯然倒不是為了讓嚴牧野有求於他,而是嚴牧野一遇到蘇斕的事情便會失去理智。


  現在的嚴牧野處在一個很危險的情況下,所以沈嘯然才要這麽做、


  在沈嘯然跟嚴牧野的共同示意下,一片狼嚎的少年終於被帶了下去。


  “牧野,你抓我這智商情商都有缺陷的師弟是為什麽?”


  沈嘯然可不相信牧野是為了揪出自己拖延他回S國的事情才這麽做。


  嚴牧野若真的因為自己拖延,他完全可以不問青紅皂白地收拾自己一頓。因為這才是嚴牧野做事的風格。


  “我覺得如果是活體研究,你們的研究速度或許會快很多。


  嚴牧野嗓音嘶啞,眸光微沉。


  出院後嚴牧野一直讓手下將蘇斕每天的變化說給自己聽。


  從蘇斕異於半月前的舉動來看,嚴牧野也大概能猜到權少他真的下手了。


  權少現在還沒從蘇斕身邊逃開,而是安靜地在S國,他無非是等著自己的到來。


  然後他便接受權少隨心所欲肆無忌憚的威脅。


  權少有自信他看到蘇斕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牧野你說的活體研究是指我可以解剖?”


  沈嘯然完全以一個職業人士的身份說這番話,不過旋即沈嘯然就為自己莽撞的言語而感到無比悔恨了。


  “啊,救命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可是守在門外的兩個保鏢連眉毛也沒皺,仿佛這樣的情形是天經地義。


  “牧野,你又欺負人!”


  拖著明顯已經脫臼了的左臂,沈嘯然臉色青紫。


  嚴牧野竟然不念兄弟情義,他上來就下這麽狠的手!感情女人比兄弟還要重要?

  再說沈嘯然也是不知者無罪吧?


  沈嘯然上哪知道病毒活體是蘇斕?


  沈嘯然以為是嚴牧野故意給他尋來的實驗體!

  結果嚴牧野這廝不管三七二十一,明明剛剛康複的身子,打起架來卻讓嚴牧野占據了上風。


  一個晃神之間沈嘯然就被嚴牧野這個見色忘友的混蛋弄得左臂脫臼。


  “嘯然,我才是重傷初愈,你身強體健。你說到底是誰欺負誰?”


  一抹狡黠在嚴牧野的眼中一閃而過。


  嚴牧野環著雙臂,他淡笑著看向狼狽地站在自己對麵,衣衫更加不整的沈嘯然。


  沈嘯然語滯,他臉憋的通紅,氣得伸出完好的右手指了嚴牧野半天,始終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嚴太子爺,您風華正盛可別說笑了,我已經漸顯老態。你就當做尊老愛幼好吧?沒事別老折我這老胳膊老腿兒了!”


  沈嘯然蹙眉抱怨著,手上的動作倒是一點也不像老人家遲緩。


  隻見沈嘯然動作幹脆利落,“哢哢”兩聲,脫臼了的右臂被沈嘯然眼睛不眨地接上了。


  沈嘯然試探著動了動自己的右臂,微疼。


  丫的,嚴牧野剛才是真對自己下了狠手啊!


  “嘯然,早知道你的技能這麽方便,當年選專業就跟你一起了。”


  嚴牧野迎著沈嘯然哀怨的眼神,心中一點內疚感都沒有。


  “呸!嚴牧野怎麽著?你看我這樣所以才那麽肆無忌憚的揍我?幸虧我脫臼的是左手,否則有的你後悔不迭!”


  沈嘯然看著笑得好似狐狸的嚴牧野,根本不能將他跟片刻前還一臉陰沉的男人相比。“自然,所以我才沒動你右手。”俊眉微挑,嚴牧野一副了然的模樣。


  沈嘯然臉色如黑鍋底色,他咬牙切齒地盯著嚴牧野,一字一頓道,“嚴牧野,認識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他也不管自己身後的男人是何表情,沈嘯然旋即就轉身離開了。


  門外兩個保鏢見沈少爺出來也沒有阻攔,恭敬地讓來路,其中一個引著沈嘯然去他的臥室休息。


  沈嘯然氣惱地摔上房門,去睡覺了。


  如果沈嘯然再這麽折騰下去,別說休假看美女了,他這條小命都有的搭了。


  說不定到時候沈嘯然成全了蘇斕跟嚴牧野這一對歡喜冤家,他自己的小命也搭進去大半了。


  嚴牧野望著窗外的夜景,心神不由的也跟著放鬆下來。


  蘇斕,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放開你、


  飛機降落在S國私家機場,沈嘯然沒等跟周公約會結束就被嚴牧野強拽了起來。


  嚴牧野這廝明顯是不想讓他好過,直接拽著他的左臂往上拎。


  沈嘯然渾身疼的一個激靈,立馬清醒過來。


  “嚴太子爺,這可是我的臥室。”


  懶得跟嚴牧野耍嘴皮子,尤其是在沈嘯然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候。


  “到S國了。”


  嚴牧野表情無波,他扔下這句話等著看沈嘯然的反應。


  如果沈嘯然不立即下機,嚴牧野不介意幫他醒醒,讓他早些從睡夢中解脫出來。


  “到了?”


  嚴牧野此次來S國沒有跟任何一個人打招呼,連夏染也不知道。


  因為嚴牧野兒時跟夏染他們幾個經常玩在一起,帶著他特有標誌的私人客機也能隨意地在他家的私人機場降落。


  “牧野。那我們現在去哪?”


  沈嘯然視線模糊,他看著在午夜時分依舊燈火通明的S國,無法驅趕走他腦中的瞌睡蟲。


  “先去總統府,明天早上我要見總統閣下。”


  據手下報告所言,榮茜總統曾大力阻止夏染對蘇斕的用心,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從政治方向考慮,榮茜總統的抉擇並沒有錯。


  夏染是繼承人,繼承人不能在未繼承總統位置前有任何汙點。


  有了汙點夏染就會被人所詬病一生。人們不會看到你那張白紙有多白,他們的注意力隻會被上麵唯一的汙點吸引。


  “茜姨?嚴太子爺,我看你是瘋了吧!小時候挨訓還沒挨夠?你是皮癢了所以想直接送上門去?”


  沈嘯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離的目光終於有了焦距。


  小時候茜姨的嚴厲在他們幾人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闖禍的時候沒少被茜姨責罵,因此現在提起,沈嘯然還是有些有心而發的畏懼。


  “我這次我去見她她應該會很開心。”嚴牧野自信滿滿地昂首踏進了深沉的夜色之中。


  沈嘯然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自信,撇了撇嘴。


  “你就裝吧!我到時候吃癟了可別哭!”


  沈嘯然舍命陪君子,既然嚴牧野要去總統府找罵,他也不得不跟著去。


  總統府裏有他們的專屬臥室,嚴牧野跟沈嘯然先回去補了一覺。待天亮才不約而同的起床找罵去。


  沈嘯然被嚴牧野扔在門外,他自己一個人進去了。


  沈嘯然望著漸漸合上的檀木門,愣了愣。


  嚴牧野要跟茜姨說什麽?竟然連自己都不讓進?

  沈嘯然現在外麵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他也有些無聊了。他剛要出去逛逛,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遠處漸漸走近。


  沈嘯然定睛細看,“陸想!”


  陸想每天晚上都被自己媳婦洗腦,早上一定要準時來跟榮茜總統問安,同時也間接的提提夏染跟蘇斕的婚事。


  陸想的老婆大人說了,他的嶽母大人肯定禁不住這種細水長流滴水穿石的攻勢,早晚都會答應夏染跟蘇斕的婚事。


  但是陸想倒是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正當陸想抑鬱的去“每日一安”,一個熟悉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沈嘯然?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想的腦袋忽然當機,這突發的狀況讓他有片刻的楞怔。


  沈嘯然苦著臉,他指了指身後緊閉著的房門。


  “我是陪著嚴太子爺來,他把我關在了外麵。也不知道私下裏跟茜姨說什麽呢!”


  嚴牧野現在把自己當免費的貼身小助理使喚著呢。


  “牧野也來了?”


  沈嘯然話剛一出口,陸想更疑惑了。


  陸想幾步間就走到了沈嘯然的身邊,望著那關著的房門,他心底一寒,“牧野的眼睛徹底恢複了?你確定不會有什麽後遺症了?”


  嚴牧野這次的手術很成功,所以陸想也很放心地把嚴牧野交給沈嘯然看管。


  但陸想卻忽略了一個問題……


  他們兄弟幾人中隻有陸想能管的住嚴牧野。其它幾個人不被嚴牧野管束住就不錯了。


  “嚴牧野會有後遺症?我覺得他的恢複能力高於正常人十幾倍了!”沈嘯然咬牙,昨晚被嚴牧野這個大病初愈的人完虐的回憶又撞進了他的腦海。


  端起自己昨晚脫臼了的左臂,沈嘯然憤恨道,“昨天我無意間小小冒犯了下蘇斕,嚴牧野直接把我的胳膊擰脫臼了。你說有他這樣的病人嗎?有我這麽可憐的主治醫生嗎!”


  陸想的眸光掃過沈嘯然的胳膊,嘴角無意識地抽了抽。


  牧野這小子現在下手還是這麽沒輕沒重呢。


  沈嘯然好歹也是他的主治醫生。就算要施暴,也得溫柔些啊!

  兩人在門外無聊的說了一會兒,嚴牧野一臉笑意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瞥了眼嚴牧野那別有深意的笑容,沈嘯然衝陸想咬耳朵,“陸想你看見沒?滿麵桃色,春風微拂,嘴角還帶著詭異的柔和弧度。這廝一定又算計誰了!不知道這回是哪個倒黴蛋中招。“


  陸想聞言旋即大聲笑了起來。


  陸想拍著沈嘯然的肩膀,在他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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