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確定要在一起
顧晴一出現,片刻前還和蘇斕有說有笑的傭人們立刻沒了聲音。
好像顧晴很恐怖似的,他們一個個立刻都做鳥獸散了。
蘇斕雖然講的正開心呢,可是她知道嚴牧野請來的這些傭人平時也很怕嚴牧野。嚴牧野之前一直和顧晴在一起,所以他們看到顧晴會下意識的覺得害怕也實在正常。
蘇斕總不好強留她們,所以笑著應了。
走就走吧。反正她現在在家閑著呢,以後有很多時間可以跟他們講述自己見義勇為的故事。
蘇斕見顧晴的眉頭緊鎖,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晴姐,不如我也給你講講我被綁架的趣事吧?”
“被綁架?”顧晴不知道,她們離開海城的時候,蘇斕竟然遭遇了綁架這種事情。
蘇斕並沒有發現,她講故事的時候,這個顧晴眼中閃爍著的精光。
“你怎麽還不回房間休息?”嚴牧野現在二樓的圍欄處,低頭望著滔滔不絕,小臉泛著紅光,“可不是,說起來還真的是有驚無險……”
這個小女人跟著他四處奔波,好不容易好回國了,竟然不知道好好回臥室休息。
而且還跟那個冒牌貨聊得這麽開心,她還真不擔心自己會被別人給賣了啊!
“哦……哦?晴姐不是來了,我這不是跟她說會兒話,敘敘舊嗎!”
蘇斕站起來,仰望著俯視她的嚴牧野,一番解釋的說辭讓人找不出毛病來。
他總不能說顧晴是贗品吧?
若是蘇斕知道顧晴是假的,又聯想到他最近對顧晴的態度……
孕期中的女人本來就想什麽是什麽,脾氣古怪得緊,他可不想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上來。”
嚴牧野瞥了顧晴一眼,然後就將她當做了空氣,轉而把目光投向了蘇蘇斕。
蘇斕見狀,一時微怔。
“可是晴姐還在啊,你也下來跟我們一起聊天吧。”顧晴還沒走,這個家夥就纏著她讓她回房間?
嚴牧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肆無忌憚了?
“上來。”
冷漠的話語中已經隱隱有了怒意,嚴牧野冷冽的寒光一掃,顧晴渾身一個激靈,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個……蘇斕啊,今天我也出來很久了,身體有些乏了,我先回去了,改日我再來看你。”顧晴壓下想要咳嗽的欲望,邁著虛軟的步子離開了別墅。
走到別墅門口,恰好與端著冰梨雪蛤湯的李嬸撞在了一起,湯險些掉在地上。
李嬸穩住了手中的托盤,抬頭看去,才看到顧晴那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
與剛才比起來,好像又蒼白了幾分似的。
李嬸終歸心軟,哪怕她知道顧小姐這次來有搶人的企圖,可她還是放下托盤,扶住了顧晴搖晃著的身形。
“顧小姐,您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李嬸輕聲問道。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呢。爸爸等久了會著急。”那個男人派她過來勸嚴牧野,此刻一定是等著從她口中得知嚴牧野的態度呢。
她若是再在外麵浪費時間不回去,還不知道嚴晟那個男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李嬸見顧晴堅持,也沒說什麽,隻是扶著她向門口走去。
臨出別墅前,顧晴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嚴牧野剛才所站的二樓欄杆處,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了他的身影。
視線跟著往下移,嚴牧野打橫抱著蘇斕,一步一步的在樓梯上緩緩前行著。冷漠的唇角也蕩漾著淺淺的笑意。誰說顧晴是嚴牧野的心頭愛?誰說嚴牧野隻要遇見顧晴就會徹底亂了分寸?
她張倩頂著跟顧晴一模一樣的臉第一次出現在嚴牧野麵前時,無論她使出什麽解術,也沒讓嚴牧野要了自己。
借著她人的容貌,嚴牧野卻依舊與她隔了些什麽一樣,親密不起來。
“蘇斕,顧晴跟你說什麽了。”蘇斕對熟人根本就沒有防備之心,更何況是顧晴。
勾著嚴牧野脖子的小手一僵,蘇斕撇了撇嘴,“怎麽?怕我吃了你的女人?晴姐也是我朋友,我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現在,她什麽都不記得了,更不記得她和嚴牧野的那份婚約。
蘇斕很清楚她現在的身份,很清楚嚴牧野跟她遲早有一天會走到盡頭的緣分。
是以,她不能強求,對於不受她控製,默默滋生的感情,她也不得不選擇無視。
“我倒是怕她把你怎麽樣。”深邃的眸子危險地半眯著,嚴牧野踢開臥室門,又反腳甩上了房門。
“嚴牧野,你怎麽能這麽懷疑晴姐?”不敢置信地瞪著嚴牧野,蘇斕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她竟然有種看不透嚴牧野的錯覺了。
嚴牧野無視蘇斕的瞪視,將她放在了床上,又伸手把被子拽過來,粗魯地蓋在她身上,有種賭氣的意味。
他懷疑顧晴?一個贗品他如何能不去懷疑?
“蘇斕,你的腦袋什麽時候能正常運作?”嚴牧野氣得咬牙切齒!
蘇斕一把將罩在腦袋上的毯子拽了下來,一頭柔順的長發因為他的動作而淩亂,一縷發絲擋住了她的視線。
撇著嘴吹著擋在眼前的頭發,怒不可竭!
“嚴牧野,你是不是虐待狂啊!不折磨我你就心有不忿嗎!”
嚴牧野看著蘇斕的狼狽樣兒,緊繃的陰沉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長臂一伸,就將蘇斕攬進了懷中,左手將她的亂發理好。
“笨女人,你就不會好好的掀被子?非要弄得驚天動地不可?”微冷的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寵溺,嚴牧野低頭,一時情及,吻住了蘇斕嘟著的唇瓣。
刹那間,若有絲無的曖昧在臥室中悄然升起。
蘇斕燥紅著臉,自然的迎合著嚴牧野,就好像他們已經熟悉了對方,本就該如此。
少了當初的生澀與故意的回避,蘇斕飽含熱情的水眸在嚴牧野的眼前一亮。嚴牧野險些就控製不住,當場要了蘇斕這個小女人。
不過始終還要顧及蘇斕的身體,以及他們的孩子。
如果想的話,這種事情以後有很多時間去慢慢熟悉,體會。
意猶未盡地鬆來化成一池春水的蘇斕,嚴牧野笑著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
“蘇小姐的熱情還真是讓人難以抵擋,不過幸好我坐懷不亂。否則事後讓我家那個抱著醋壇子的老婆發現,那可就遭了。”抱著醋壇子的老婆??
蘇斕看了眼噙著笑意的嚴牧野,又低頭瞅了瞅衣衫不整的自己……
嚴牧野話中的老婆不就是自己?
她什麽時候抱著醋壇子了呢?
“嚴牧野,你才是整天泡在醋缸裏,沒事就醋意橫生的臭男人呢!”話落蘇斕出其不意地湊到嚴牧野眼前,衝著他的唇瓣一口咬了下去。
一點餘地都沒留,蘇斕可是總十足的力氣咬了上去。
不一會兒,一股血腥味就過渡到了她的嘴裏。
蘇斕的眸底閃過一抹錯愕。隻見嚴牧野反客為主,兩手死死地箍住了蘇斕來回搖晃著的腦袋,狠狠噙住了她的唇。
鮮紅的血在兩人的唇齒間流連,一場曖昧的親吻瞬間帶上了邪魅的味道。
“唔……放……放開我…………”胸腔裏的空氣被嚴牧野吸了個幹淨。蘇斕無力的伸手,圈著嚴牧野的勁腰,整個人都快貼了上去。
嚴牧野隻覺身體中的所有衝動盡數到了身下,那個地方漲的越發厲害。
“我去洗澡!”猛的放開蘇斕,嚴牧野嘶啞著的嗓音落下。還不待蘇斕穩住身影,嚴牧野已經轉身衝進了浴室。
下一刻,嘩嘩的水聲就傳到了蘇斕的耳畔。
大白天的洗什麽澡?
蘇斕臉色暈紅,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那陣激情中回過神來。
她胡亂抓了抓頭頂的亂發,長籲了口氣,然後直直地朝背後的大床倒去。
嚴牧野洗完澡,欲望也徹底消褪之後,簡單地圍著浴巾就從浴室赤腳走了出來。
視線瞥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小女人,不由搖了搖頭。床上的毯子半掛在床邊,分明就是被蘇斕踢下去的。
扔掉手中擦頭發的白色毛巾,嚴牧野慢慢地走到了蘇斕的眼前坐下。
略微有些冰涼的指尖輕輕描繪著她的眉眼,許是突然有冰涼的東西在臉上劃過,蘇斕不覺蹙了蹙眉尖。
嚴牧野見狀也意識到自己衝完涼水,身上的溫度確實有些涼。
所以騰出雙手摩擦了片刻,待手掌心的溫度上來了,他才繼續著剛才描繪蘇斕眉眼的動作。
此時此刻,他忽然有些明白,阿染為何對蘇斕那般的不舍。
為何明知道他母親的事業正岌岌可危,也不願意回去。
他想,夏染是寧願舍棄全世界,也不願意舍棄蘇斕吧。
因為對夏染來說,蘇斕就是他的世界。
“唔,你洗完了?”迷迷糊糊中,蘇斕還是感覺到有人在她臉上畫著些什麽,而且那熟悉的味道無疑是嚴牧野的。
嚴牧野不是去洗澡了?怎麽她才剛剛躺下,這個家夥就洗完出來了呢。
“嗯。”嚴牧野淡淡的嗓音如春風般。
“你困不困?如果你也困了,我們就一起睡覺吧。”抓住嚴牧野在自己臉上不斷搞小動作的手指,蘇斕撇了撇嘴,眼神朦朧。
她才剛剛有了些睡意,就被嚴牧野給攪合了。
“你確定要一起?”嚴牧野被蘇斕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