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自己喝還是

  嚴牧野時而霸道,時而溫柔,而且他這個人的變化永遠都那麽讓人措手不及。


  蘇斕因為,他今天又要開始走霸道總裁的道路了,卻不知,她是想多了。


  在墓園經曆的那一切顯然並沒有對嚴牧野造成過大的影響。


  吃醋,也不過是一陣子而已。


  就像此刻,與她所想的很有出入,嚴牧野不怒反笑。他鬆開了箍著蘇斕肩膀的手,然後溫柔的哄到,“李嬸新榨的橙汁,很好喝。”


  而且他還真的舉起來,遞到嘴邊,小小的抿了一口。


  好像隻有他這麽喝上一口,蘇斕才會相信這個橙汁不是用來毒死自己的一樣。


  “不喝就是不喝,你要是喜歡就都喝了吧。”強行控製自己將視線從嚴牧野那被橙汁瑩潤的泛著誘人光澤的唇,蘇斕連著咽了好幾次口水,才將心底那一條條爬行的小蟲子壓了下去。


  嚴牧野的美男計殺傷力一向很強,而她蘇斕總是難以抵擋美色的誘惑。


  “那好吧。”嚴牧野聞言竟少有的附和了一句,然後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蘇斕愣怔的看著嚴牧野的舉動,這是有什麽陰謀吧?

  嚴牧野忽然這麽聽話,任由她說什麽,他都答應,這裏麵絕對有著什麽天大的陰謀。


  心裏還在思忖著嚴牧野究竟在玩什麽陰謀詭計,待蘇斕反應過來的時候,放大的俊臉已經貼到了她的眼前。


  那當柔軟中帶著微涼的唇貼上她的,蘇斕心下立刻一蕩。


  右手下意識的就舉了起來,揮著拳頭照著嚴牧野的麵盤打了過去。不過當蘇斕出拳後她才感到後悔,因為從她這個位置這般肆無忌憚的打出去,她的臉也多半會被她的重拳波及到。


  勢力強勁的粉拳忽然被一個帶著溫度的手掌所包圍,蘇斕此時口不能言,所以隻能在曲著手在嚴牧野的掌心裏動了動。


  不過就算她力氣再大,也甩不開嚴牧野那修長的大手。最終隻能無奈的被他死死握著,氣得她臉色燥紅。


  一口橙汁就這麽以嘴渡給了蘇斕,嚴牧野對她此刻的安靜頗感欣慰。不過那如罌粟般上癮的唇卻讓他流連了一會兒,竟生出想繼續吻下去的衝動。


  不過當他看到眼角那滿滿一桌子,絲毫未動的菜肴,他還是穩了穩心神,放開了蘇斕。


  “自己喝還是我繼續喂你?”對付這個小女人,隻有這種方法才能讓她服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否則依著蘇斕的性子,讓她喝杯橙汁,好好吃頓好,也足以耗掉他半天的時間。


  而現在這半天時間對嚴牧野來說,卻是萬分重要的東西。


  揉了揉被嚴牧野啃得通紅的嘴,蘇斕恨不能立刻在這個肇事者的身上瞪出幾十個窟窿來,以泄她心頭之恨。


  迎著嚴牧野那莫名飄過來的眼神,蘇斕頓時渾身一抖,一股寒氣從腳底倏地穿了上來,直通她的四肢百骸。


  蘇斕驚恐的將剛才的場景又回顧了一遍,這才猛地伸出手,搶過嚴牧野剛剛端起的橙汁,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重重的砸在了餐桌上。


  嚴牧野眸光一閃,有些微微的錯愕。


  他看著自己手中空空如也,而他的那杯橙汁卻盡數進了蘇斕的肚子。嚴牧野哀怨的掀起眼皮,鄭重其事的看了蘇斕一眼。“如果你還想喝,可以自己拿杯子倒。但是下次記住了,不要再搶我的了。”


  這麽一番話出口,蘇斕頓時萌生了一種要跟嚴牧野拚個你死我活的念頭。去他丫的約定吧!


  再被嚴牧野這麽折磨下去,她非被逼進精神病院不可。


  “想掐死我的話,你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否則會沒有力氣。”嚴牧野頭也不抬,卻將蘇斕現在這種欲將他除之而後快的神情估摸的十分精準。


  他將牛排切成小塊後遞到了蘇斕的眼前,“吃吧。吃完了再找我泄恨。”


  “……”蘇斕把嚴牧野那嚴肅的側臉看在眼裏,心裏卻又覺得自己好像進了嚴牧野的圈套。


  這種不踏實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她將嚴牧野遞過來的東西,通通消滅掉為止。


  “呃……不能再吃了,醫生建議我要合理飲食的,怎麽一吃起來就又給忘了呢。”挫敗的打了個飽嗝,蘇斕拍了拍腦袋,後知後覺的想起了上一次的體檢報告。


  經蘇斕這麽一提,嚴牧野也將那個體檢報告的事情記了起來。


  看著桌上已經風卷殘雲,分外淒慘的模樣,他的眼角不由抽了一抽。


  該死,被蘇斕這麽一鬧騰,他竟然也把醫囑忘了。


  “蘇斕,今天又有什麽事情惹你不快了嗎?”嚴牧野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回眸看到蘇斕那泛著油光的嘴,頭頂頓時冒出一片黑線。


  他伸手又將蘇斕的嘴角擦幹淨,這才滿意。


  “你還敢提?是不是你吩咐家裏的傭人們在我散步的時候弄出那麽大的陣仗的?什麽急救箱,小冰箱,躺椅之類的。你當我是去野炊呢?”就算她真的是外出野炊,也用不著這麽小心翼翼,什麽都帶去吧?

  那她根本就不是出去玩,而是去受罪了。


  嚴牧野的心意,蘇斕此刻又怎麽會懂呢?

  自從知道他們的孩子或許會罹患新生兒溶血症,他對蘇斕更是多了十二分的關心跟二十四分的保護。


  就怕他不在蘇斕身邊的時候,她出了什麽意外,而他還遠在公司來不及往回趕。


  所以他安排的一切在蘇斕的眼中才會顯得異常多餘。


  “蘇斕,你現在是個孕婦,小心些也實屬應該。”在這件事情上,嚴牧野覺得他是不可能會讓步的。


  “可是孕婦也要保持身心的愉悅啊!每天過得像豬一樣的生活,偶爾出門還得端著皇後一般的架子,我真的活得很壓抑。”蘇斕嘟著嘴,如水的眸子裏頓時盈滿了霧氣。


  好似隻要嚴牧野下一秒拒絕了她,她就會瞬間嚎啕大哭一場一樣。


  “現在的處境隻能如此,海城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安全。”那個叫孟昔的男人剛才又湊巧的出現在他的公司外,而且還更是湊巧的救下了那個贗品。


  嚴牧野覺得,現在環繞在蘇斕身邊的這幾個人,都隱約有著危險的味道。


  雖然從他們的資料上看不出什麽異樣,可還是小心為上。“我怎麽覺得你有些神經衰弱了?需要去醫院看看嗎?”蘇斕聞言不覺撇了撇嘴角,小手下一刻就伸到了嚴牧野的額頭上探了探。


  溫度,微熱。


  感情這廝是高燒燒糊塗的啊,以為人人都長了顆壞心眼,人人都要來害她。


  “你好像有些發燒,臥室裏有退燒藥,我讓李嬸給你拿去。”望著嚴牧野越發深邃的眸子,蘇斕頓時有些不自在,找了個借口就要開溜。


  “反正我們也要回房,就不勞煩李嬸了。”薄唇緊抿,嚴牧野笑得邪魅。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彎腰,抬手就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那動作熟練的好似做過千百回一般,而蘇斕也不像最開始一樣踢騰著腿抗拒了。


  反正別墅裏有電梯,他隻不過是抱著他走到電梯那再上樓,嚴牧野也累不到哪裏去。


  不過嚴牧野接下來的動作倒是超出了蘇斕的估計,隻見他抱著自己,在一堆下人的麵前,脊背挺直的從樓梯走了上去。


  蘇斕錯愕的有些失神,嚴牧野這是寧可自己挨累也不願意坐電梯少走些彎路啊。


  蜿蜒著的樓梯盤旋而上,蘇斕忽然想起跟嚴牧野從樓梯上跌落時的事情了。


  那一次她跌的不清,後腦勺還為此開了瓢。


  而嚴牧野也因為那次的一摔,摔到了他的舊疾,同樣也是在床上躺了幾天。


  眼睛瞟到嚴牧野的左肩,蘇斕喃喃著低聲道,“肩膀還會疼嗎?”


  好像蚊子叫喚似的小聲說著,蘇斕覺得除了她自己能聽見以外,其他人應該連一個字也不可能注意到。


  不過抱著他的嚴牧野卻是腳步一滯,然後眼底蕩起一片漣漪。他淡淡的笑著應道,“隻要你現在老實不動,我就不會再從同一個地方摔下去。肩膀,肯定也不會再疼了。”


  沒想到蘇斕現在還記得當初他被她拽下樓梯,傷了肩膀的事情。


  一提起她上次的醜事,蘇斕還是難免紅了臉。此刻嚴牧野又舊事再提,將她當初的醜行重現,她更是臉紅的猶如火燒。一句話卡在嗓子裏怎麽說也說不出來。


  “有話想對我說?”嚴牧野看蘇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開口問道。


  “……”蘇斕努力了半響,嗓子裏還是卡不出一個字來。


  轉眼已經上了二樓,嚴牧野騰出一隻手推開臥室門,然後隨手將門甩上。


  當他把蘇斕放到床上的時候,這個小女人已經紅得好似一隻煮熟的蝦子。


  連他也頓時有些不解了,蘇斕到底是要說什麽,才能臉紅到這個地步?

  突然有些好奇,連他都對蘇斕接下來要說的話充滿了興趣。


  這女人從他們結婚的那天起對他就充滿了不滿,現在竟然衍生了別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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