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有女朋友了

  蘇斕這女人平時性格就大大咧咧,懷孕之後更是像少了根筋一樣。


  今天顧茉莉讓她陪著去墓園,他本來沒想過要同意。


  後來想顧茉莉應該不會像蘇斕這麽不靠譜,可是後來事實證明,顧茉莉也沒比他家這個二貨妻子強到哪裏去。


  “大驚小怪,我剛才不是說權少正巧接住我了?”而且如果真的摔到哪了,她肯定叫喚得比誰都要響亮。


  畢竟她從小到大都很怕疼,就算是擦破一點皮她也會叫上半天才肯罷休。


  “他到墓園去幹什麽?”對於這個跟夏睿辰合夥把蘇斕帶走的男人,無論他是出於好意還是什麽其他的原因,嚴牧野始終對他沒什麽好印象。


  他甚至還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懷疑。


  “聽說是為他的朋友選墓地,我還一直很納悶呢,權少不是一直單身,他這個朋友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說到這裏,蘇斕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許多。


  在嚴牧野勝似審問的問話之下,沒過多久,蘇斕就被那襲~來的睡意征服,喃喃著說了句,“我困了,我真的困了……”然後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


  蘇斕習慣性的側著身子,背對著從窗戶射進臥室的滿室陽光,就是不想起來。


  她的手伸到旁邊摸了摸,空的?

  不敢相信的又摸了幾下,空蕩蕩的感覺不像是假的。


  嚴牧野這個混蛋又一大早的不見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裏吃飯。


  “李嬸,他今天是不是又不回來吃晚飯了?”端起桌上的溫牛奶,蘇斕想到了什麽,抬頭問道。


  “少爺說處理好公司的事情後,中午就回來陪夫人用午餐。”李嬸慈祥的笑著,又替蘇斕倒了半杯牛奶。


  “少夫人您不要擔心了,少爺最近公事忙,但也沒有忘記陪著您。”這小兩口最近的行為舉動處處透著蹊蹺。


  雖然她活了大半輩子也沒結婚嫁人,但是她也能看出來,別扭的少爺跟更別扭的少夫人,他們兩個人之間不是沒有感情的。


  相反,或許在他們還沒有發現的時候,感情已經越積越深。


  “我才懶得管他去哪呢,我隻是怕他又無緣無故的消失,然後還反過來找我的不是,變相的訓我。”將剩下的小半杯牛奶一飲而盡,蘇斕重重的將空杯子砸到了桌上。


  隻聽“砰——”的一聲,桌子上其他的杯盞都跟著輕微的晃了晃,然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海城軍區醫院

  昨天去了城東的墓園後,權少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到了穀底。


  看著那一排排蒼涼的墓碑,他瞬間有種時間交錯的感覺,仿佛那個人還掛著靦腆的淡笑,站在他的麵前。


  他沒有為了這飄渺無期的前途而毅然決然的出國,她也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遭遇不幸。


  如果一切的一切可以從頭再來,他隻想跟心愛的女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而不是當他功成名就之時,卻隻能守著一座沒有溫度的墓碑,無處訴衷腸。


  由於他今天不在狀態,所以他已經跟院長請了假,隻要在辦公室坐班,不用他參與今天的所有手術。


  所以他也能靜下心來,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抬眸望向在桌子上靜靜躺著的照片,權少的手漸漸地握緊成拳。出神之際,桌上的座機忽然響了起來,權少下意識的按下免提。


  “主任,有位先生預約了您的特約VIP門診,不知您現在有沒有時間?”負責接待他病人的小護士在電話那端詢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沒有我的門診。”一般預約他的門診,前一天醫院都會上傳一份VIP門診的病患名單到他的電腦裏,而昨天他似乎並沒有接到。


  他的門診都是按秒收費,而且費用極高,所以很少有人舍得花重金來他這裏看門診。


  而那些達官顯貴,富家太太小姐們,也很少會得上這麽嚴重的病症,需要他來治療。


  權少在這所軍區醫院所屬科室為腫瘤內科,最擅長的就是有關惡性腫瘤的前期治療和後期控製。


  “可是主任,這個人是院長插進來的,我們也不能……”小護士拿著電話,眼角的餘光不時的瞥一眼站在她對麵不遠處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可是院長特意吩咐加進來的病患,肯定大有來頭,他們也得罪不起。


  不過看著這個男人冷漠的背影,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似的,可因為這個男人的墨鏡擋住了他大半的臉,她根本看不清他長得是什麽樣子。


  “算了,讓他進來吧。”無奈的扶額,權少一看是院長加進來的關係戶,也隻好勉強應承下來。


  盡管他現在根本沒有什麽心情去接待病患。不過這也是他的工作,沒有辦法舍棄掉的責任。


  “是的,主任。”小護士禮貌的掛斷電話,然後跑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帶他向權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這位先生,就是這裏,您可以進去了,江主任正在裏麵。”小護士熱情的把男人帶到門口,然後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光看背影就帥到如此地步的男人怎麽能得了癌症呢?


  咬著唇,小護士可惜的歎了口氣,向外麵走去。


  沒有敲門,男人直接推開房門,踱著步子走了進去。


  權少知道有病患要來,所以正在換衣服,白大褂剛穿了一半,辦公室的門就忽然被推開。


  “是你?”另一半白大褂還懸在空中,權少看著走到他眼前的男人語氣一冷,幹脆脫掉那穿上的一半,又把白大褂掛回了衣架上。


  “怎麽,看大主任的意思,似乎並不把我當病患看待。”狹長的眸子掃了眼被權少重新放回衣架上的衣服,嚴牧野語帶不悅。


  他這是不歡迎自己的意思,吧?

  “嚴太子爺氣色紅潤,中氣十足,不像是病人的樣子。既然我接待的不是病人,那麽也不需要穿得那麽正式了。”


  權少迎著嚴牧野那不甚友好的目光,淡然的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掐著手中的鋼筆,權少拿過手中的病曆本,眼睛也不眨的問道,“權先生,請問您平時有什麽特殊的病理感覺嗎?”


  “病理感覺?”嚴牧野坐到了權少的對麵,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雙手交錯握著放在膝上,薄涼的唇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這麽說,嚴太子爺也承認是在愚弄在下了?”權少手中的鋼筆一頓,調侃著抬頭看向坐在對麵,明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男人。


  嚴牧野一向貴人事忙,隻不過昨天匆匆一瞥,今天竟然就會抽出時間親自來他工作的地方。


  是警告還是善意的提醒?


  他不得而知。


  “權少,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嚴牧野直視著不願與他繼續說下去的男人,反而唇角微挑,好似頗有興致的樣子。


  扔下病曆,權少也開始正視起這個男人,他默默拿起桌上的相框,眼底有莫名的情緒閃動,“昨天我跟嚴太太在墓園純屬偶遇,並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故意接近。而且,她哥哥是我大學時期的同窗好友,我也不會做出什麽有違世俗道德的事情出來。”


  不可否認,他從嚴牧野的眼睛裏看出了赤裸裸的妒忌。


  或許這個詞跟嚴牧野這樣的男人放在一起,會讓人有種很不搭的感覺,可偏偏權少就是有這種感覺。


  “嗯,蘇斕也說了,權主任是去為朋友選墓地的。不知昨天有沒有選到中意的呢?”一字一頓的將朋友兩個字咬的極重,嚴牧野盯著權少臉上的表情,沒有放過他的一絲變化。


  不出意料,他還是在權少的臉上掃到了一抹一閃而逝的傷感。


  看來蘇斕的話不假,權少果真是為了他的女性朋友而去。


  “嗬,真沒想到我的家事還能讓太子爺這麽惦念。嚴先生公事繁忙,今天來我這裏不止是跟在下敘舊這麽簡單吧?”起身走向一側的茶幾,權少替兩人分別倒了一杯果汁,然後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嚴牧野。


  嚴牧野淡淡的點了點頭,旋即接下。


  他看著杯中泛紅的西柚汁,小嚐了一口,接著就擰眉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我很好奇權主任的生活以及婚姻情況。我今天來隻是為了確認這兩件事。”嚴牧野也實話實說,直接把這次來的目的道出。


  “在國外時專心念書,回國內一直專心工作。至於婚姻……未婚。”權少略感詫異的看了眼嚴牧野,很難將剛才他問的那些話同他這個人聯係到一起。


  嚴牧野的冷漠狠戾在海城也是鮮少有人不知,可此刻在他的眼中,這個男人卻如平凡的丈夫一般,因昨天自己妻子跟他的一場偶遇而直接找上門來。


  這般幼稚的舉動,連權少也有些不敢置信。


  “未婚?那我可以理解為,昨天你出現在墓園實際目的還是為了我的妻子嗎?”嚴牧野聞言,眉梢不由高挑。


  蘇斕竟然也被這個男人欺騙了?


  既然未婚,而且女朋友還是一個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了。就算是要找借口,這樣的借口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我雖然未婚,不過已經心有所屬。隻是,那個人不在了。”一想到她離世的那場意外,權少還是無法壓抑住他心底泛起的憤怒。


  “原來權主任也是這麽癡情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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