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遊艇被炸了

  女人聰明沒什麽錯,但是,一個女人若是太聰明,而且又有自信可以把所有男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那麽這樣的女人最後隻有一個下場,被人始亂終棄。


  誰都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或許男人會對那樣的女人感到新鮮,不過,最後娶的一定也不是她。


  在他見識過這個女人多不勝數的陰險招數之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相信從她口中冒出來帶的話,哪怕隻有一個字。


  柔弱無助的外表是她慣用的,迷惑他人的伎倆。盡管這個伎倆的局限性很大,隻有男人才會上鉤。


  但在組織中,嚴笑依舊憑著這老土的伎倆完成了多次艱難的任務。


  也是因如此,就算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好感,甚至在那件事發生之後,他一度想殺了她。


  可每每想到她曾經為自己出生入死做過那麽多事,他還是鮮有的婦人之仁,把她扔在了這個與世隔絕的孤島上。


  “boss,您是不是不再信任我了?”眼淚仿佛瞬間就要奪眶而出,嚴笑紅著眼睛,不敢置信的回望質疑著她的男人。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被趕走,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不可以被嚴牧野就這麽輕易的撇出他的世界。


  “信任是相互的。”為避開嚴笑話中的重點,嚴牧野話中有話。


  苦澀的笑意頓時就攀上了嚴笑的唇角,她無力的後退了一步,依舊不相信,隻是不住的搖著頭,“我知道,你不會這麽對我的。”


  嚴牧野哪怕絕情狠戾,他也不會對她下狠手。


  她一直這麽堅信著。


  她相信,他對她是有一絲感情的。所以他才容許自己留在他的身邊,盡管是遙遠的孤島上。


  “你也該知道,那件事不能保你一輩子。”他對她的縱容僅有一次。


  “boss,兩年過去了,你敢說你沒有一次……哪怕是一瞬間……想起過我?”嚴笑語帶淒涼,恨不能將眼淚哭盡。


  嚴牧野聽後,當真嚴肅的抿緊了唇角,作勢冥思想了起來。


  不過,片刻之後,那冷漠的話語卻如嗜血的利刃,刺穿了嚴笑最後的幻想。


  “想過……”


  嚴牧野猛地抬頭,迎向嚴笑期盼的目光。


  她的眸底有細碎的星光閃爍,可是他對那種無聊的淚水並不感興趣。


  “想過……當初沒有殺了你,究竟是對是錯。”


  頭一次手軟的為自己日後的生活留下這麽大的禍患,他又怎能不想?


  斬草除根,他喜歡防患於未然。


  就像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當時的手軟,留下了這個女人。


  “不可能……”呆滯的望著嚴牧野,嚴笑瘋了一般,轉身就跑到了透明的茶幾上。揮手就將茶幾上所有的擺設瞬間擲了個粉碎。


  玻璃碎片在地上開出燦爛的玻璃花,猶如嚴笑那破碎了,再也無法拚湊起來的,笑顏。


  “你要是不愛我,你還能愛誰?我們都已經是那種關係了,你怎麽能說忘記我就忘記了,說要……殺了我,就毫不留情的打算殺了我……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麽?”


  嚴笑是在質問嚴牧野,同時,她也是在質問她自己。


  她在嚴牧野心中究竟算什麽?

  一個好用的殺人工具?一個聽話的看門狗?

  還是一個永遠不會變心、不會反叛的普通下屬?無論她在他心中是什麽地位,對她來說,都諷刺無比。


  因為,嚴牧野心底的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始終不是她的。


  反之嚴牧野倒沒嚴笑這般的內心掙紮,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與我毫不相幹之人,怎會在我心中占據一席之地。”無盡的嘲諷隨著嚴牧野冷漠的話語迎麵撲來。


  嚴笑徹底被其擊垮,淚痕遍布的臉上再不見一點笑容。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連安慰自己的奢望都一舉打破,讓她再無所依附。


  按下桌上的內線,嚴牧野厲聲道,“派幾個人過來。”


  好似知道嚴牧野打這個電話是為了什麽,嚴笑隻是蹲在地上,整張臉都埋進了胳膊裏,不去看嚴牧野,也不去看這個被她砸的沒剩多少東西的地方。


  不消一會,匆忙的腳步聲就從門口的位置傳了過來。


  敲門聲也跟著想起,嚴牧野應了一聲,這些人就立馬開門走了進來。


  剛一看到書房內的這一景象,大部分的人都是立時一愣。


  這個情況怎麽看都是嚴管家與boss鬧了什麽別扭,而且嚴管家或許還對boss大打出手了。


  正當眾人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嚴笑卻倏地站了起來,她虛浮著步子先是走到了嚴牧野的桌子前,捂著心口的位置衝著他微微笑道,“為什麽不親手殺了我?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突然間,不想沾血了。”嚴牧野也很意外,最近一段時間,他很少再親自動手殺人了。


  除了上次蘇斕被綁架,他背叛清理那個叛徒的時候……


  除那次之外,他似乎已經對那鮮紅的液體沒了感覺。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他絕對不會用嗜血的手段來撫平。


  今天若是嚴笑肯把實話和盤托出,他同樣不會這麽做。


  “嚴牧野,心中如果有了牽掛,那麽你就必死無疑!記住我說的這句話,蘇斕不能站在你身邊!她會變成阻撓你獲得自由的障礙,她遲早會讓你喪命的!”她不想看著嚴牧野因為那個女人而放棄他多年的努力,憑什麽那個女人這麽輕易就打亂了嚴牧野多年來的籌劃?

  憑什麽!

  她為了嚴牧野而忍辱負重,當了兩年多的雙麵間諜,究竟是為了什麽?

  難道隻是為了眼睜睜的看著嚴牧野為了蘇斕,自願的把腦袋遞上去,任人宰割?


  無欲無求的嚴牧野無人能敵。


  可有蘇斕在身邊的嚴牧野,卻滿身的破綻。


  “帶她去隔離室,你們24小時輪班換班,把她給我看好了。若是嚴笑出了什麽意外,你們也不用在我這混了。”對於嚴笑善意的提醒,嚴牧野置若罔聞。


  直到嚴笑被人強拉著拖出了房間,嚴牧野才緩緩的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向後倒去。


  靠在鬆軟的椅背上,嚴牧野的內心卻煩亂的靜不下來。


  他原本不打算這麽快就將嚴笑控製起來,畢竟他暫時不知道在這個島上還有多少外人。可依嚴笑今天的表現來看,她也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所以幹脆沒打算如常的從他這裏逃出去。


  或許,她早就做好了被自己親手抓住的準備。


  或許,她根本就是自投羅網。


  不管是那種可能性,那個關於隱藏在嚴笑身後的,神秘人的線索,至此是徹底斷了。


  好似被斬斷銀線的風箏,想要撿回風箏,必要付出比斷線前多出幾倍的努力。


  “先生,先生!這下可不好了!”嚴笑一行人剛從拐角出消失,一個穿著普通的中年男人驚呼著從外麵跑了進來。


  嚴牧野不由蹙眉,視線在男人的身上掃了掃。


  在這座島上,不是組織裏的人員,隻會以“先生”這個詞來稱呼他。


  而很明顯,這個男人就是那島上少有的普通下人之一。


  “你可以直接說重點。”嚴牧野煩躁的“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踱步到落地窗邊,窗外的風景正好。


  那個曾經有著小聰明,在他眼皮底下自信滿滿的耍著小手段的嚴笑,此刻卻成了嚴牧野眼中的風景無異。


  “我們停泊在岸邊的遊艇,全都被炸了!船塢裏的船片刻前也被炸了個粉碎!先生,這可怎麽辦?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啊!”男人急得手舞足蹈,滿頭大汗。


  他的工作就是看好島上所有的遊艇和遠航船,哪知道平靜的日子過久了,上天竟然跟他開了個這麽大的玩笑。


  巨大的爆炸聲將他驚醒,待他疾步跑過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化為了灰燼。


  下一秒,船塢的方向同樣火光四溢,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


  火好不容易被撲滅,他這才急忙趕過來跟先生匯報。


  “原來是這樣。”意味深長的低沉男聲從靜謐的書房緩緩流過,少有的溫柔表情掛在嚴牧野的眉梢。


  嚴笑,你這是在護著我,還是在幫著他?

  “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需要向岸上的人求援嗎?”中年男人隻知道現在他們都被困在了島上,情況危急。


  嚴牧野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你先休息幾天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親自處理。”


  被困在這座孤島上,想必那些“老鼠”們的心情會比任何人都緊張。


  而過分的緊張感亦會讓人不自覺的露出破綻。


  三天後


  蘇斕拿著手上的平板仰躺在躺椅上曬著太陽,和煦的陽光透過她頭頂上的透明紫外線過濾層,根本不會灼傷皮膚。


  嚴牧野最近幾天就總在自己的耳邊嘮叨,說什麽多曬太陽有利於鈣質的吸收,感情他把她當成這座島上的植物了。


  所以每當清晨的這個時候,蘇斕就被迫無奈的戴上黑超,準時的出現在這裏,吸收太陽公公的營養照射。


  手指在平板上快速的滑過,海城市的新聞最近多到讓人看了眼花繚亂。


  玲琅滿目的各色花邊新聞猶如雨後的春筍,嗖嗖的往上竄啊。


  “海城市醫學界新貴權少另結新歡,酒吧熱吻。”


  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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