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下次注意
童安安隻用簡單的一個計謀,就讓白東旭跟蘇惠之間生出了嫌隙和利益衝突。
她之前已經偷偷在白東旭的錢包裏放了個竊聽器,從對話裏蘇惠主動提到當年白東旭幫她篡改遺囑的事,這是個對童安安有用的證據。
不過這還不夠,最好她能拍到視頻,更直觀地證明白東旭與蘇惠狼狽為奸。
但是因為蘇惠跟白東旭談話是在餐廳包廂裏,環境隱秘。
童安安隻好在他們旁邊的包廂找機會入手,打開窗戶,童安安直接藝高人膽大地爬過去。
她踩在隔壁的空調外機上,通過隻開了一條小縫窗戶,用高難度姿勢拍攝裏麵的情況。
再高難度也值得,因為不出意外的話,這條視頻能證明白律師跟蘇惠勾結,也能幫童安安四年後重新在自己家的公司爭得一席之地。
然而,你永遠不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一個先來!
蘇惠的包廂是二樓,這時三樓的包廂突然打開窗戶。
一個服務生似乎是打算往下麵倒水,但是看到空調外機上蹲著個人影,嚇得她尖叫出聲:“啊?誰在那裏?”
童安安也被嚇了一跳,她連忙想退回去,結果不小心一腳踩空了,手指緊緊抓著窗台,膝蓋在空調外機上磕出一聲悶響。
“誰在外麵?”
這一聲,驚動了此刻正在二樓包廂的蘇惠跟白東旭。
他們倆本來就做賊心虛,今天的談話內容絕對不能傳出去,兩人同時起身。
等他們推開包廂窗戶查看,卻沒看到人影。
“你剛才看到有個人影蹲在我們包廂的窗戶外麵嗎?”白東旭問樓上的服務員。
“沒、沒有!我看錯了,不好意思啊!”
聞言,蘇惠還不放心。
她第一時間跑到隔壁包廂去查看,沒見人,又攔住路過的服務人員:“這個包廂之前有客人嗎?”
“沒有。”
“沒人來過?”
“沒有。”
此刻,三樓的包廂裏
童安安長舒一口氣,看著剛才推窗那個服務員麵不改色地撒完謊,又朝穆承謹點頭致意後,默默退了出去。
“穆承謹,你不會說剛好你來這個餐廳吃飯吧?”
“你呢?空調外機就是你今晚活動的表演舞台?”
他們倆心裏都跟明鏡似的,童安安也懶得再互相挖苦了:“老實說,你是跟蹤我來的這裏吧?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你是不是應該先謝謝我,剛才救了你?”穆承謹反問她。
“謝你?要不是你使壞讓人開窗尖叫,我也不至於差點暴露。”
“我也是聽到尖叫聲,才知道你居然躲在外麵。自己選擇這麽危險的方式,就應該提前評估好風險,還有被發現的可能。要是真從二樓掉下去,你知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我看了一下,他們窗戶下麵是草坪,二樓也不算高,掉下去不至於死。”
“不至於死?”
“是啊,我就是豁出命也要拿回童家的公司,要讓當初害過我們家,害過我爸爸的人付出代價,這有什麽大不了。”
聽到童安安對當初害過她父親的蘇惠仇恨這麽深,穆承謹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擔憂。
不過,很快讓這男人掩過去。
他依然用不認同的口氣問童安安:“就為了段視頻,至於讓你冒這麽大的險?”
“那有什麽辦法啊?某些人不肯幫我,我隻能靠自己冒險咯。”童安安自嘲。
“你這個‘某些人’指我嗎?你希望我幫你?”穆承謹問她。
“現在不需要了。”童安安晃了晃手機,幸好剛才被人發現得晚,讓她拍到了最重要的一段,“我靠自己也做到了。”
在回去的路上,穆承謹問童安安:“你不會以為靠一段視頻,就能掰倒蘇惠,拿回你想要的一切吧?”
童安安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悠閑看著江城熟悉又陌生的夜景。
“當然不了。”
“那你有什麽打算?”
“不告訴你!”
“你求我,或許我會幫你。”
“切,不需要!”
穆承謹:“……”
穆總沒說錯,童安安果然食言。她回到酒店的時候,泡泡早睡了。
小奶包還是沒等到媽咪給她講故事,先一步睡著了。
童安安親了親女兒熟睡中顯得更加肉嘟嘟的小臉,也準備回房間睡覺。
可她回自己房間,卻發現穆承謹在後麵跟著。
“你想幹嘛?”
“別忘了,這個星期的三天你才兌現一天。”
“我知道啊!你不會是為了這個追著我來江城吧?”童安安越發懷疑,這個男人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
“但今天確實不是那個的時候,我今晚可能還有其他事要應付。反正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會賴賬。”
“不賴賬就好,我隻是提醒你一下。”
穆承謹今晚也有事要處理!
童安安不跟他一起睡,是覺得白東旭那個色狼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會在今天晚上來找自己。
然而穆承謹要處理的,正好也是白東旭。
既然童安安要的隻是視頻,那現在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應該沒用了……
那天晚上,童安安沒等到白東旭來找茬,總算睡了個好覺。
她第二天早上起來,卻發現江城各大地方台都在播放一個新聞。
說今天大早,在江城第一高樓發現有一男子被倒吊。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倒吊,是光著下半身被倒吊在樓頂,被遊客和航拍機發現要解救他下來。但是該男子卻不願意被解救,說他時間不夠,不能下。
該男子身上青紫有遭受虐打過的痕跡,被強行解救下來之後,他又自發在江城的五大旅遊景點裸奔,被懷疑精神失常。
童安安看著那個裸奔的身影,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她越看越像……
童安安去了對麵的房間敲門,白東旭昨晚果然沒回來。
所以,他是那個裸奔的精神失常男子?
什麽情況啊?
很快,穆承謹房間的門打開,男人抱著泡泡出來。
“一起吃早餐嗎?”他問童安安。
“好啊!”
在酒店提供早餐的大廳裏,童安安跟穆承謹一起去拿食物的時候,問他:“昨晚你去哪兒了?”
“沒出門。”
“少裝蒜了,白東旭被像臘肉那樣赤條條掛在九十九層高的樓頂上,你敢說跟你沒關係嗎?”
是跟穆承謹有點關係!
白東旭打主意動到他女人頭上,這點苦頭已經算便宜他了。
不過穆承謹也確實沒出門,有些事不用他親自去做,派幾個人就搞定了。
再傳幾句話,用他的身份施壓威脅,不怕白東旭不嚇得乖乖照做。
“白律師那個人最要麵子。你讓他在老家丟盡了臉,以後估計沒法做人。嘖嘖,你也真夠損的!”
“你在怪我?”穆承謹目光危險地覷著童安安,“心疼他?”
“我哪是心疼他啊,我是心疼江城父老鄉親們的眼睛。作了什麽孽啊,一大早要看到‘風吹倒鳥’、‘景區溜鳥’的可怕場麵,要是嚇到小朋友怎麽辦?”
“我下次注意。”
童安安也就隨口一說,沒想到穆承謹倒還挺虛心接受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