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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大變活人

  出什麽事兒了?上麵的人也聽出下麵有狀況,跟著著急起來,怎麽救你?你快說怎麽救你?


  來不及了,一件圓溜溜滑膩膩的球狀物在李百度的胯間頂了一下,一個人類的聲音在李百度耳邊說,我擦,差點兒就憋死我了!

  這分明是一個人,一個大活人!


  這人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李百度嚇得大氣不敢出,偷偷摸摸地去看這人。光線還是太暗,看不清臉,光是看見個頭比自己稍高一點,一顆頭上油光閃亮,應該是個禿子。


  上麵的Z州人還在吆喝,小地瓜,你到底怎麽了?要我怎麽救你你趕緊說啊,我跟你們可不一樣,我不能下去!

  哦,李百度身邊的光頭說,你扔根兒繩子下來就行了,多謝多謝。


  好嘞,上麵的人找繩子去了。


  這光頭說的是普通話,他咦了一聲,這才發現身邊兒還站著個人,便湊過來衝臉聞了聞,紫姨怎麽不來?你是哪個?

  嗯,李百度勉強發出一點兒聲音。湊近了,他看到這光頭的臉跟釋百圓很像,都很秀氣,頂上都沒有頭發。但這人連眉毛都沒有,麵相也比釋百圓要老,應該就是全家福上的劉銘濤。


  是紫姨派你來就我的?我怎麽從來不知道有你這麽個人?光頭納悶地摸著自己的光頭說,你叫什麽名字?上麵的又是誰?


  李百度從喉嚨裏硬擠出一個字兒,嗯。


  感情是個傻子,真可惜了,劉銘濤抬頭望著上麵說,我說傻子,你也怪可憐的,等過會兒有了繩子,我先爬上去,把內放繩子的哢嚓了,然後再下來救你,你別怕,老老實實呆著。


  嗯,李百度冒著傻氣說。


  繩子來了,劉銘濤順著爬上去,身手很是矯健。洞口處他又咦了一聲,劉銘濤跟那Z州人說,怎麽是你?


  你還認得我?Z州人的話裏透出歡喜,小地瓜,多少年沒見了是不是?你看你,好是大好青年,我呀,你看看,頭發都白了。這些年你都上哪兒去了?


  我擦!


  啊!

  李百度的耳邊清淨了,劉金濤又順著繩子爬下來,傻子啊,跟我走吧,咱們趕緊出去。


  李百度有些納悶,剛才內是什麽動靜?

  原來你不是傻子啊?劉金濤笑著說,剛內人是一老熟人,我以前跟個師父學過手藝,這人是我師父的結拜哥哥,內會他喜歡叫我喊他三大爺。


  Z州老三?據我所知,這人人品可不錯啊,你把人給打死了?


  沒有沒有,劉金濤推著李百度的屁股,讓李百度先往上爬,在後麵說,就是弄迷糊了。又沒多大仇,頂死了也就昏迷半天。


  出了土坑,李百度便看到老三在一邊兒歪著,便於心不忍地背起來,跟著劉金濤往下走。下土崗子的路早已幹了,但背著一個人還是不好把握平衡,走走歇歇地,下到路麵天已微亮。


  多謝了,李百度說,那就告辭?

  急什麽?劉金濤的一張沒有眉毛的臉看起來有點兒恐怖,先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兒衣服休息休息,我請你。你就把人放這兒吧,一會兒就有人發現了。


  劉金濤跟釋百圓長得雖然像,但身上的勁兒卻差很多。釋百圓給人感覺糯糯的,該陰險時候卻陰險得很。而劉金濤雖然看起來凶悍,但心眼兒卻不壞。


  渾身難受的要命,李百度當然樂意跟著劉金濤去,再說了,洗浴中心桑拿房那種地方早就想去見識見識,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可逮著了。可一會兒就要落霜了,李百度猶豫道,這Z州老三五十來歲了,把人放這兒合適嗎?

  真怕了你了,劉金濤四下望望,這樣,咱們把我三大爺擱到內廁所裏,現在看廁所的老太太睡得正香,手腳輕點兒她聽不見。


  兩人躡手躡腳地來到公共廁所前,卻發現廁所門兒鎖著。老三的褲腰帶上掛著一串鑰匙,劉銘濤把鑰匙鏈兒解下來,找出一把,插進去一捅,竟然開了。


  這地方不宜說話,李百度強忍著滿心的疑惑,把老三輕輕放到牆角,手胳膊擺順了剛走到門口,卻聽見廁所跟前的活動房裏傳來看廁所老太太的叫喊,你這個小茶壺——


  二人狼攆似地一路狂奔,跑出四五站地,劉銘濤不跑了,說到了,就這地方。


  這是什麽地方?李百度氣喘籲籲地問。黎明前的黑暗中,他看見這裏沒有亮著曖昧燈光的洗浴中心,沒有桑拿房,連澡堂子都沒有。黑壓壓的樓群中,一座座樓房或高或矮,一看就是民居。


  劉金濤一點兒都不累,邁開大步往裏走,還能有什麽地方?我家啊!我老婆估計還睡著呢,一會兒進門兒時候手腳輕點兒,等她起來我再給您引見。


  我擦,李百度說劉金濤啊劉金濤,我是服了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就敢給你老婆引見,萬一引狼入室呢?

  劉金濤摸著光頭嘿嘿笑道,名字就是個代號,我不知道你是誰,可我知道你這人挺厚道,剛內上去的巷道,肯定是你挖出來的。你這一身的味兒,肯定得跟旋姨有點兒關係。你真當我傻子嗎?要是我說的不對,你怎麽知道我是劉銘濤?不過,既然你都提醒了,我也就恭謹不如從從命,不忙帶你回家。說吧,你叫什麽名字,幹什麽的?不說亂說故意說錯的話,你就在這兒給我躺半天。


  我叫李百度。


  這名字沒聽過,劉銘濤又問,有沒有綽號雅號藝名兒什麽的?


  有,李百度說,我的藝名兒就是李百度,真名兒你更沒聽說過。


  那你是幹什麽的?


  理論上我是給人打工的,實際上,唉,我都快免費給人幹活兒了。


  你認識旋姨嗎?


  什麽姨?


  旋姨,劉璿紫。


  那倒認識,下個禮拜估計就能見著,我準備禮拜一就去金街。


  哦,那就行了,劉金濤領著李百度爬樓梯,一樓爬到六樓,劉金濤仍舊麵不改色,李百度快要死了。


  小聲點兒,劉銘濤最後提醒道,進門兒脫了鞋,光著腳走。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加謝意,還沒進門兒,李百度就把一雙沾滿泥漿的鞋脫了擺在門口。脫完又覺得身上比腳上還髒,便把襪子衣服褲子盡數除去,團成一團放在鞋上。


  內褲上也糊了不少泥漿,不過也沒法兒在脫了。劉銘濤已經進了屋,指著衛生間說,去吧,你先來,我先給你找身兒衣服去。


  啪得一聲,燈亮了,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一聲尖叫,這誰呀死鬼?你說你在外頭瘋也就是了,怎麽還把個裸男帶家來了?這日子還有法兒過嗎?

  黃色的暖光下,李百度的內褲跟肌肉完全是一個顏色,乍一看確實什麽都沒穿。他趕緊濤進衛生間,濤哥,你不說嫂子還睡著呢嗎?你怎麽能言而無信呢?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什麽叫言而無信?本來跟你沒什麽關係,我連你名字都還不知道,光知道個藝名兒。你這麽一說,你嫂子還以為咱真有一腿!劉銘濤摸著光頭,無奈地申辯著。


  你當我傻子啊!那女人把遙控器扔向劉銘濤,不說名字光說藝名兒,那是夜店裏頭出台的鴨子!

  李百度難受壞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關上門兒,打開蓮蓬頭就洗。太舒服了,他由衷地感慨道,幸福的生活來自熱水。


  洗完了擦幹頭發照照鏡子,那叫一個英姿颯爽,李百度隔著門兒叫喚道,濤哥,衣服準備好沒?要是實在沒有合適的,你們兩口子就回避下,我直接出門兒就走。


  隔著門兒兩口在還在鬥嘴,隻聽當的一聲,男的一聲慘呼,女的其氣勢洶洶地說,你聽聽你聽聽,這都不要臉到什麽程度了?你要不給他件兒衣服,他直接光著腚就上大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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