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十八章真相大白
我聽說大師傅在茅草堂上被人圍攻,就沒心思和胡二爺扯閑篇兒了,我對胡二爺說了一聲:“您老等著我,待會兒事兒了咱再好好嘮嘮!”話沒說完我飛奔了出去,胡二爺在後麵大喊:“小子錯了,是那邊兒!”我微微回頭看清了胡二爺指點的方向,一塌腰,五行大挪移就施展開了。
要說薩滿的祖庭茅草堂,離著我闖關的地方並不是很遠,一刻鍾的功夫我就到了,茅草堂外是有人守護的,我也不想跟他們糾纏,五行大挪移結合地行術,我直接就進了薩滿的祖庭,我遠遠的瞧著,大戲正在上演,我的兄弟正在玩命,我晃了兩晃就上了茅草堂的房頂,直接走到了對著神壇的位置。
這時候我就聽著呂老爺子在下麵大放厥詞,大言不慚的說白頭翁如何厲害,我已經被剁成了十八段兒一類雲雲,這老東西用這些話來打擊我的兄弟,我心裏十分生氣,站在房頂上我就說話了,隨著我的話音兒,我兩腳向下一用力,直接把茅草堂的房頂弄出了一個大洞,我就墜了下去。
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對著呂老頭子的頭頂上,呂老頭子當然是個人物,別說房頂上掉下來東西,就算是獅子座流星雨也未必砸得著他,隨著泥草的落下這老家夥早就躲開了,不過我為了惡心他,在墜落的同時特意的向他那裏踢了兩腳泥土,出乎意料的了兩腳土揚了這老東西一頭一臉,大師傅看的高興哈哈大笑。
我墜落的同時,稍微偏了一偏,直接落到了那個蒙麵女人的麵前,我也沒客氣,一伸手,在眾多薩滿弟子的驚呼聲裏,一把扯下了那女人的麵紗,薩滿弟子們的驚呼聲更甚,一個麵黃肌瘦的女人正站在那,因為麵目被揭穿,害怕的瑟瑟發抖。我高聲對著堂下的薩滿弟子們說:“大家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們的司主大人洛水姑娘嗎?”
眾多的薩滿弟子憤怒的咒罵起來,一時間堂上堂下亂成了一片,我趁這機會,一個挪移過去製住了麻臉老婆婆,拎著這個女人走到了唐朝身邊,我低聲問他:“怎麽樣?要不要緊?”唐朝搖搖頭:“沒關係,離死遠著呢!”這時候堂上堂下的人已經亂成了一片,幾個薩滿教的老子輩,已經出手製住了馬半仙兒和那個女人,大聲喝問兩個人,究竟是在搞什麽鬼,洛司主哪去了,是不是遭了他們的毒手?
這時候,堂外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大吼,隨後兩個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胡二爺和白頭翁,這兩個人在薩滿教地位尊崇,他們兩個一進來,這些教眾們,紛紛讓路施禮,兩個人來到堂上,白頭翁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對下麵的教眾說道:“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馬半仙和麻婆勾結地府蓄意謀害洛司主,洛水司主現在下落不明,非常有可能被陰差劫持到了地府,這兩個該死的叛徒應該處以我教的極刑。”
下麵的教眾一陣憤怒的叫罵,白頭翁走過去從唐朝手裏抓過麻臉婆婆,重重地把它摔在堂上,有人把馬半仙也推了過來,白頭翁衝著這兩個人大聲的斥罵了一陣,然後才問這兩個人:“司主在哪兒?”這兩個人表情各自不同,馬半仙一臉的不在乎:“我可不知道洛司主在哪?我都是聽從麻婆婆的安排,至於那個女人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胡二爺冷笑了一聲:“是嗎?你真的像小白兔一樣的幹淨嗎?這話你說了自己信嗎?”馬半仙一看說話的是胡二爺,他自己就哆嗦起來,雖然他沒見過胡二爺,可是有人跟他講過,他硬起頭皮正想再抵賴一番,胡二爺縱身而出,運動的身體劃出了一道幻影,在眾多的堂下弟子裏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堂上,這一圈可沒有白轉,胡二爺手裏多了兩個人。
胡二爺把手裏的兩個人往地上一摔,這兩個人抽筋扒骨,好像摔得很疼。胡二爺一人又給了一腳,嘴上說道:“別裝死,現出原形來吧!”這兩個人給胡二爺踢的一滾,隨即容顏麵貌全都變了,這兩個人瞬間變身成為兩個身穿古代官服的衙役,這兩個家夥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說道:“吾等乃是陰司鬼王駕下皂吏,爾等凡人不可大膽無禮。”
這兩個陰差得意洋洋,自覺身份異常,沒人敢動他們。可是話音還沒有落地,白頭翁過去劈裏啪啦,一人賞了他們兩個大耳刮子。白頭翁罵罵咧咧的說道:“狗屁的鬼王,你們兩個又是什麽東西,居然敢臥底到我薩滿教,說說你們是如何跟馬半仙兒勾連的,到了這時候還要裝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那兩個陰差還要抵抗狡賴一下,隻是在白頭翁跟胡二爺這兩個狠人的麵前,他們很快就招供了。
再綜合馬半仙和麻婆的口供,終於弄明白了洛水失蹤的前因後果,正是因為這兩個陰差臥底到了薩滿教,它們勾連上馬半仙之後,肆意的窺探洛水的行蹤,因為麻婆婆的不謹慎,結果泄露了洛水到山裏去的事情,陰司安排了一幹子好手,成功的劫擄了洛水,先是把洛水帶到了暗夜洞,然後又被帶往了地府,劫持完了洛水,馬半仙兒和兩個陰差又返回到薩滿教繼續臥底,麻婆婆倒是一直跟著洛水到了地府,之後又受地府之命,假冒洛水之名,四下聯絡薩滿教眾,妄圖在三月三鬼神宴後的內部會議上重新推舉新的司主,取洛水而代之。
到了此時事情已經大白,地府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了,就是要用新的司主控製住薩滿教這股力量,至於說更深的目的,目前還沒人知道,那個假冒洛水的女人的確是地府派來的,不過那女人也是真的有病,白頭翁剛剛用了點手段,那女人就一命嗚呼了,胡二爺十分不客氣的收了那女人的魂魄,說是之後會想些辦法,逼問出口供來。
白頭翁出手狠辣,直接動用了薩滿神火把馬半仙和兩個陰差燒成了虛無,麻婆婆運氣好,留下她興許還有別的用處,暫時得以活命。到了此時鬼神宴已經開不成了,各家各派的弟子聚集到一起商量辦法,至於約請來的嘉賓,有些傳統嘉賓留下來了,某些目的不純的嘉賓,譬如說呂老爺子和張大掌教一幹子人被禮送下山。
我和唐朝這一對不速之客卻被留了下來,薩滿教裏的一些頭麵人物紛紛過來向我們道謝,我們也沒啥矯情的,跟薩滿教這些人也不親近,咱畢竟也不是衝他們來的,這些人聚在一起爭吵辯論了一天,也沒想出任何有建設的提議,凡人嗎!就算是出馬弟子,也沒辦法跟地府對抗,有些事情看來還要靠東北這些馬仙出頭。
胡二爺把我倆拉到一邊,問我倆到底是咋想的,唐朝說:“沒啥了不起,咱直接到地府裏走一遭,也不是沒去過!”胡二爺看向我,我笑了笑:“看來我要故地重遊了,隻是這次比較遺憾,見不到老朋友辛大人了。”胡二爺一拍巴掌:“好,不愧都是有情有義的漢子,咱們這些化外野仙也不會不聞不問,我首先在道義上支持你們,更在精神上慰問你們,兩個小子你們好好的去吧!後事我為你們料理了。”
我很想一腳飛出,把這個老不修的踢到天上去,就沒他這樣,我撇撇嘴:“您老還是省點唾沫吧!我們哥倆不需要道義上的支持,精神上更不需要,至於後事還是留給我們的子孫辦吧!”唐朝說得更絕:“一句話,要是這樣您老人家就省省吧!”胡二爺也笑了:“你們兩個小子半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你們兩個先回省城吧!我也回遼寧鐵刹山去見見家裏人,到時候五大家族聚齊,會想一個穩妥的辦法出來的,你們隻管等著,有了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我和唐朝點頭向胡二爺行禮,這幾句話還有點兒前輩高人的意思。是沒必要呆下去了,跟薩滿教這些弟子,再嗆嗆一年也不會有個結果。我和唐朝摸黑兒就下山了,後半夜到了山腳之下,我回頭看了看巍峨聳立的白頭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就像胡二爺說的,娶媳婦的路還長著呢!救洛水的路也長著呢!
唐朝啟動了汽車,還好這時候這氣溫不那麽低了,不然我們哥倆就得露宿一宿。我轉過頭剛要上車,一個人悄然無聲的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白頭翁,這個滿頭白發的小老頭站在我的麵前是一言不發,我看了他兩眼說道:“白前輩是來找後帳的嗎,之前的種種都是誤會,想來白前輩已經清楚了,如果白前輩想要出出氣,我奉陪!”
白頭翁盯著我還是一言不發,我不知道這個老頭是怎麽想的,這報複心未免也太重了!我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既然人家要打,那咱也別廢話了。我做好了準備,白頭翁卻一直沒有動,又過了一會兒,我已經煩的不行了,他不動手,我就要動手了。白頭翁忽然開了口:“想法不要太多了,我就是替我們家司主看看,她他選的人怎麽樣,現在看還將久!我有一個要求,你出行到地府的時候,要知會我一聲,咱們一起去。”
我哼了一聲:“我要不呢!”“那我就滅了你全家。”不等我說話和動手,白頭翁轉身飛奔而去,我笑了笑,還真是個有性格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