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九章小方的恐怖經曆
西服小子附和了烏鴉子兩句,這小子知道我們督察處是幹嘛的,自然是不願意得罪我們。西服小子說:“當時或許是傻了吧!根本沒意識到這些不正常的事兒,基本還在用正常的想法看待周圍的事情,既然大家都說跳廣場舞的大媽的牛氣,那她們踩著高挑在樓裏走來走去也就不稀罕,唯一比較討厭的是,你走就走吧,我又沒占你的地盤,你在我脖子後麵吹氣兒算是怎麽回事兒?這牛的也太大發了吧?”
聽了西服小子的話,我和烏鴉子都止不住的笑,新世紀的大媽可真是大媽呀!已經完全由小腳偵緝隊轉行成了廣場舞暴力團,小樣兒,專治各種不服。西服小子也就是發點牢騷,他還真就不敢跟人家叫板,那位踩著高蹺的大媽,看自己被識破了,也就沒了再捉弄西服小子的想法,自顧自的踩著高蹺上別的地方玩兒去了。
西服小子擺脫了大媽的糾纏,繼續往上爬樓,西服小子說:“那時候迷迷登登,也不知道想啥,就是有點累,把著扶手直接走到了三樓,不知道扶手上被哪個沒有公德的人抹了什麽東西,粘乎乎的粘了一手。”
西湖小子訕訕的一笑:“要說我也是沒啥公德的主,兩隻手都沾上了,也沒法往出掏紙巾,我就順手往牆上抹去,可不知道為啥?越抹手上越粘,這時候我才想起來看了看,這一看嚇了我一大跳,兩隻手上血乎刺啦的,一提鼻子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心說壞了,這是有人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搞的樓梯樓道裏到處都是血,我這算是在犯罪現場留下指紋了,這要是案子發了,警察得第一個來抓我。”
西服小子解釋說:“以前的時候不走正路,正經跟人家火拚過幾回,所以對人血並不陌生,別人的不算,就是自己的血也沒少敗禍,不過現在想起來,那時候還是真蠢啊!為了所謂的義氣威風,一言不合就拔刀子,真的沒啥意義。放到現在打死也不會幹這種事兒的!既然見到了血,那就應該有流血的人呐!我開始是四下尋摸,可無論是樓梯還是三樓樓道裏都沒見到死人或者其他流血的動物,我這時候又想該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吧?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現在的這幫小年輕那是啥事兒都幹得出來,沒準特意弄點血,抹的到處都是嚇唬人呢?說不準牆角旮旯就藏著攝像頭,人家就是為了要這個真實恐怖的視頻呢!想到這我就不害怕了,很隨意的把兩手甩了甩就上了四樓。”
西服小子說:“四樓一切安好,看著很是太平,沒人哭,也沒人鬧就是光線不太好,黑漆馬烏,樓道裏的燈不知道為啥不亮了?我走都402的門前,影影焯焯的似乎是從門縫裏有一絲光亮透了出來,我想著或許洛董回來了,就徑直過去敲門,可是一連敲了幾次,門裏麵都沒動靜,我心裏納悶,明明有人為啥沒人應答呢?該不是洛董在家裏幹壞事兒呢吧?那我可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我又看了看門縫裏的光線,那光線影影焯焯的在閃動,照正常道理推算應該是有人來回走動擋住了光線,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西服小子露出了一臉尷尬而又恐懼的神情:“要不怎麽說我不算是好人呢!既然有人在有不肯來開門,沒準兒真是洛董在家裏幹壞事兒,所以我決定偷窺一下,我於是把眼睛貼到了門鏡上,當然這種偷窺效果並不好,隻能大概看出屋裏沒有人,我單眼吊線往裏看,忍不住罵了句粗口,洛董家的門鏡裏血紅一片,照理說不應該呀!因為我以前是看過的,光線不足應該是黑乎乎,光線充足的時候,能夠看到變小了的人,這血紅一片是怎麽回子事兒呢?我微微一琢磨,心裏說該不會是被血糊住了吧?”
西服小子露出了後怕的神情:“就在我琢磨事兒的這功夫,腦瓜皮和頭發猛的一痛似乎是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一樣,最煩人的是這隻手居然還留著很長的手指甲,那尖銳的手指甲深深的抓入了我的頭皮,我甚至覺得有血在流出來,隨著這隻大手抓住我的頭皮和頭發,他用力一拉,我的頭不知怎麽的就被拉著穿過了門去,這時候我的第一感覺不是害怕,而是下意識的四下張望,想要看一看洛董屋裏究竟有什麽。”
西服小子問我們:“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麽?”烏鴉子沒有理會他賣官子:“你痛快兒說得了,像這種事兒我們哥們見的多了,無非是一些死鬼弄出千奇百怪的花樣來嚇唬人·,要說現在這些鬼也是黔驢技窮,玩兒不出多少新花樣了。”
西服小子搖了搖頭:“到現在我也說不上那是鬼還是洛董,我的頭穿過去之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洛董,說起來很可怕的是洛董手裏捧著個人頭,這人頭是個女的,頭發很長,洛董一隻手端著人頭,另一隻手正撥開擋住女人臉的頭發,神奇的是這個女人的臉部並沒有血乎刺啦的,正在擠眉弄眼兒的看著我,而且還張嘴問了一句,你也來了。這一下可把我嚇著了,我拚命的想縮回頭去,這時候洛董說話了,他半閉著眼睛幽幽的說道,今年的地裏豐產了,這西瓜可真多呀!又是一個大號的西瓜,讓我來摘下它,洛董說著話放下手裏的人頭,就走了過來,伸出雙手抓住我的耳朵用力的薅,一邊薅還一邊說,這西瓜秧長得怎麽這麽結實!”
西服小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太疼了,這都過了多少天了,我的耳朵一直在疼,我當時就拚命的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大叫洛董快住手,我不是西瓜!可是洛董他不理我,薅了一會兒沒薅動,洛董自言自語的說長得太結實了,看來我要拿把刀來,洛董轉了個身,手裏就多了一把刀,刀光一閃重重地劈了下來,我就覺得脖子一陣劇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周圍圍了一群人,這些人嘻嘻哈哈地笑著,七嘴八牙的說著,這小子該不是個賊吧!我伸手摸了摸脖子,腦袋還在,我也顧不了許多轉身就跑,一口氣兒就跑出了幸福裏小區,開上車就直接回家了。”
烏鴉子哈哈大笑:“你可真夠慫的,你隻不過是被鬼迷了,人的腦袋怎麽可能穿過門板呢?你所遇到的都是些幻覺。”西服小子歎了口氣:“這些,後來我也想明白了,的確都應該是幻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報警了,警察跟著我去了一趟幸福裏洛董的家,一切都很正常,樓道裏沒有血沒有哭泣的女人,也沒有踩高蹺的大媽,落董家的門也好好的,找物業的人打開了房門,屋裏沒有人,當然也沒有人頭了,據警察的推測已經空了好幾天了。”
我拍拍西服小子的肩膀說:“行啦小子,你運氣不錯,那些鬼就是布置了個迷局,沒把你的魂兒一起帶走,就算是你燒高香了!像這種情況下不明不白死了的人多了,很好,不差啥,你回家應該去吃個喜兒了,或者是到廟上去還個願唔的。走吧,咱們也去看看,不管警察說啥,我們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其實這話我就是自話自說,我心裏很清楚,洛小四肯定是出事兒了,具體誰下的手還說不太清楚,最大的可能就是地府動了手腳,我心裏暗罵,這裏幫死鬼,手腳還挺麻利,真是有殺錯莫放過呀!無非就是為了把線索斬斷了,讓人查無可查訪無可訪。
我們開著車,一個小時到之後就到了幸福裏小區,西服小子在前麵帶著路,直接到了洛小四兒的家,這一路上我都很仔細的觀察,現在是白天,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正常來說死鬼是不會在下午出來活動的,可是鬼活動過就會有跡象。我這一路走來,就覺得沿途和樓道裏的氣息都是堂堂皇皇,充滿了陽氣和正能量,別說是鬼,就是個妖精也呆不下去,我心裏暗歎,這是哪一路清道夫?活幹的這麽利索,估計又是白來了!果不其然,洛小四兒的家裏也是幹幹淨淨的,像是剛剛被粉刷油漆過,就算是在這裏開了一場佛門的祈福大會,也未必弄得這麽幹淨。
我也懶得查了,直接和烏鴉子說:“不用費神了,咱們可以打道回府了。”烏鴉子說:“不能夠吧,咱們費了這麽大勁才來的,怎麽也得摟幾眼才行。”我一擺手:“你隨意吧!”我叼著煙兒到樓道裏抽煙,過了半個小時,烏鴉子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管神馬玩意兒也沒有啊!一切如初,一切如故,說起來該不是某人說謊吧?”
西服小子連連擺手:“絕對沒有,不信你可以給我上手段。”我笑了一笑:“別費那事了,不管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這裏已經被人清理過了,時間又太長了,咱們是查不出來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