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七章放羊
胡二爺極為諷刺說到了暗夜族的結局，要說他們有個這樣的結局是罪有應得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所處的位置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會相同。想來我和唐朝，胡二爺和人參父子一家是樂見其成的。火中取粟的黑水估計更沒啥意見。想要獲得自由的暗夜族人怎麽想就不重要了。
要說最可惡還是黑水，估計隻有他是賺了個盆滿缽滿，胡二爺都能全身而退了，何況是他呢！說不得這老家夥距離完成他的神使大業又近了一步。我對這人急功近利不擇手段的幹法是深切的鄙視之，一想到江萊這件事兒他在背後若隱若現的影子，我就不光是鄙視了，時機不對，不然非得讓他吃我一斧子再說。
說完了暗夜族的結局，胡二爺又爆出了一個猛料，說是我們費盡千辛萬苦也沒能救出來的洛水發出了司主令，要在三月三鬼神宴上大會東北薩滿司主下轄的馬仙和出馬弟子，同時也推舉下一任的薩滿司主。我和唐朝一起看向胡二爺，胡二爺手一攤：“不用看我，這就是個傳言，我也不知道真假，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司主令，想要知道真假那就得靠你們自己去調查了。”
我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這位胡二爺呀靠譜的時候少，隻是他輩分在那說他啥也不合適。確定這個消息很重要，這關乎到我今後一段時間裏具體的行動安排，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就說明洛水是自由的，我也就用不著殺進陰朝地府去救她了，最多我站在朋友的角度上抨擊一下她不夠講究，她都已經沒事兒了也不打電話報個平安。別的還能怎樣？哪怕我就是大鬧了天宮了，那也是我自己願意的，吃多大苦遭多大罪跟人家都沒關係，誰讓你自認是人家朋友來著！這特麽就說明了人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至於人家領不領你的情那就得看人家的想法了？
一想到這些我就有點兒心煩，可是又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如果這個消息是假的，恐怕我還是得到地府裏走一遭。唐朝一本正經的對胡二爺說：“這個事兒隻怕還要麻煩您胡二爺，我們哥倆認識的人有限，還需要您胡二爺費神證實一下這個消息，如果是真的，也就省了燕子到地府裏去救人了。”
胡二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燕小子沒看出來呀！你還是個癡情種子，為了個女人還要來一出大鬧地府，你活膩歪了，人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小子這就是作死啊！要不幹脆我老人家大發慈悲，一巴掌拍死你算了！也省得你到地府裏去惹禍遭罪最終鬧得沒結局。”我歎了口氣：“胡二爺我是有點兒作，可不是啥子癡情種子，壓根兒沒有的事兒想癡情也癡不起來，我要這麽做純粹是出於朋友道義，也不隻是為了洛水，還有我那兩位黑白哥哥，我也要去探訪一下。”
胡二爺搖了搖頭：“小子，你別說的那麽漂亮，如果洛水不是個美女而是個醜陋的老太婆，你還會這麽上心的去救她嗎？”我一聽這話就火了，隻想大聲說我會的，我一定會的。可是看著胡二爺明亮的眼神兒，我就沒嚷出去。我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在胡二爺的質問下，我低下頭想了一下，我十分驚訝的發現，如果是胡二爺的那種假設成立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我會不會去救一個醜陋的老太婆，尤其是在可能搭上性命的情況下，沒有答案也就意味著不確定，我摸著鼻子想，難道我也是個見色起意的家夥？
一邊兒的唐朝可不幹了：“胡二爺你這是質疑燕子的品行嗎？用不著這樣，人都會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辦事，您別忘了，我們隻是兩個普通的小警察，不是啥千古聖人，也沒想過要做千古聖人，就算有點啥瑕疵也是正常的。您老有啥看不慣的就隻管說，能幫忙的就幫忙，能指點的就指點，那才有點長輩的樣子，這麽尖酸刻薄是想把我們哥倆再送回到青山病院去回爐一下嗎？我估計那裏的六級精神病人可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我知道您的意思，是愛護燕子，怕他到地府裏遭遇危險，可是人活著總得有點感情，哪怕是送死也得去幹呐！不然就是成佛成聖跟草木石頭有什麽區別？”
胡二爺抹了抹嘴：“得了得了！小嘴兒巴巴的，你們愛咋做咋做，愛死不死，關我老人家什麽事兒？”唐朝的一番話，雖然是說給胡二爺聽的，可是我也聽明白了，沒必要糾結，咱的確不是聖人，就算有私心雜念也是正常的。我給胡二爺倒了杯酒：“洛水的事兒還得麻煩您，就算是我有私心雜念，有些不良的想法，那也沒什麽關係，畢竟現在是為了洛水安不安全，至於未來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不是？”
胡二爺哈哈一笑：“這就好，別學黑水那廝一張嘴就假仁假義，滿口天公地道的，修道之人求的是個本真，對於真實的自我了解的越深刻，你的心境就越從容，隻有這樣有一天你才能夠做到天人合一五行大成。”我想了一下，這些日子以來我是過於浮躁了！很多事情，隻要靜下心來細細的想一想，也許就是不一樣的結局了！我站起身來向胡二爺深施一禮：“多謝您的教誨，小子我明白了。”
跟胡二爺喝完了一頓酒，我們三個就打道回府，一路上不提，下了飛機之後，胡二爺直接回山，一方麵去看看他的大哥，另一方麵幫我們證實洛水的消息。我和唐朝上了烏鴉子開來的車，烏鴉子一邊開車一邊埋怨我，不該那麽輕易的讓人帶走江萊的身體，萬一那人要是有啥不良企圖呢？為了平息這小子的怨念，我隻好把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也說明白了我們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扣住江萊的身體，交給他的家人，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烏鴉子還是不認可我的說法，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好隨他去。烏鴉子又和唐朝說：“朝哥，廳裏派人來通知，讓你回來之後立刻去見高廳長，我聽著有些傳言，似乎是要取消我們督察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回到處裏已經是中午了，唐朝跟我說下午他去見高廳長，問我要不要一同去，我搖了搖頭：“我一個小卒子沒那資格，更沒啥話跟廳長大人說，你自己去就完了。”唐朝瞪了我一眼：“那要是廳長大人說取消咱們督察處，那該怎麽辦？”我攤了攤手：“取消就取消吧！你也不看看處裏現在啥情況，你這個官手底下都沒兵了，隻怕是想過官癮也過不成了，早散夥早省心，反正我也不想幹了，你把自己安排好就行了。”
唐朝給了我一拳：“我有那麽官兒迷嗎？你要是不幹了我也不幹了，咱們哥倆自己開公司，省得沒啥事受人氣。”我沒還手隻是笑著說：“吆！你的官癮還不小呢！開公司也讓你當董事長，我還是回家養老去吧！免得給你做牛做馬受窩囊氣。”唐朝攥緊了拳頭：“少做那個美夢，敢不聽話，我現在就給你受氣。”我隻好低頭服軟，大師傅氣昂昂的去了，也不知道高廳長會有啥指示？
督查處裏現在人心慌慌，莽師兄跟呂大小姐奉命回山了，王子四人組裏隻剩下三個，沒了領頭的，他們也沒啥心思，剩下就是處裏幾個內勤，也都無所事事的混日子，我管不了誰也不想管，唐朝不在家我也就放羊了。帶著烏鴉子開車就溜了出來，烏鴉子開著車問我去哪兒，我想了想，想起來一個地址，我跟烏鴉子說了一聲，我們就開車直奔那裏去了。
到了地頭，烏鴉子找地方停好車，然後跟我一起走了過去，走在這百年大街之上，烏鴉子問我：“五哥該不是您老人家良心發現，覺得太刻薄我這個兄弟了，要帶著我消費一下，給我這兄弟買幾身新衣服吧？”烏鴉子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他的穿著，我這個人比較邋遢，不太重視儀表，基本上是有衣服穿能保暖就行了。要說我還真不是帶他來買衣服的，不過到了中央大街這地方還真容易讓人誤會，畢竟這地方是正而八景的·商業區，我笑了一下：“買衣服的想法我倒是有，可就是沒打算給你買，要買也給咱家丫頭買呀！小姑娘打扮收拾一下多養眼啊！給你個臭小子買哪門子衣服，沒凍著就行了。”
“哦！”烏鴉子一臉的不高興，可是他也說不出來啥！我帶著他左拐右繞到了一間商鋪，沒進門呢，烏鴉子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拉住我的手說：“五哥你可太好了，你咋知道我喜歡這個牌子的登山鞋呢？”我甩開他的手：“甭想好事了，小子！我是來找人的。”推開門我進了店，我對店裏的服務小姐說：“你們經理在不在？”
服務小姐說：“先生您有事兒嗎？”我點點頭說：“我有事兒找你們經理，如果他在就讓他立刻出來見我。”服務小姐說：“那是不可能的，要見我們經理得預約。”我對她說：“你去跟你們經理說，就說姓燕的的來找他看他見不見，如果他不見，你就告訴他從今以後別在這片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