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五章窩火
話說我和唐朝到總局來要江萊的魂魄,局長大人東推西擋說啥也不願意叫人,逼得我實在沒招了,隻好動用了事先做了手腳的總局防禦大陣,把這幫孫子困在了裏麵。總局的兩個老家夥來試探了一下就撤了回去,這兩個老家夥固然有點出工不出力的意思,可以足以證明我改動的大陣有點效用。
能夠困住這些精英楚翹,按說是個讓人驕傲的事兒,可是我卻沒有半點興奮的感覺,和唐朝討論了一下,估計江萊的事兒還是跟那個人有關係,自打出道開始遇到這家夥,或者說遇到這家夥之後就沒有過好事兒,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說是上輩子欠了他50萬貫錢?這一輩子就要用這些麻煩來償還?其有此理,焉有此理呀!
就算我畫個圈圈也詛咒不死他,最終還是要跟他打交道,這次我是想好了,真把我惹急了,咱就一斧子劈死他,我倒要看看這天上來家夥的有啥子了不起的!
我一扭身子正準備鑽進土裏,“等一下!”唐朝大聲叫住了我,我哆嗦了兩下停住了,我扭過頭對唐朝說:“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帶你去的。”唐朝把手中的電話一舉:“烏鴉子來電話了,你接一下看看到底是有啥事兒吧!”烏鴉子這時候來電話,咋想也是沒好事兒,我接過電話放到耳邊,聽筒裏就傳來了烏鴉子急迫的聲音:“五哥不好了!有人來了要把江處長的身體帶走。”
我一聽就火了:“你腰裏的家夥是廢鐵呀?管他是誰呢!我沒回來之前誰也不能把江萊帶走。”烏鴉子聽見我發火了,說話就結巴起來:“五,五哥,可,可是我擋不住啊!”我狠狠的一皺眉,難道說有啥高手去了不成?烏鴉子接著又說:“來接江處長的是她弟弟,我就是拿門炮我也不敢轟人家呀!”
我這個氣呀!這臭小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話大喘氣,你直接說他弟弟來接她不就完了嗎!可惡!我對著電話說:“你能確定是江萊的弟弟嗎?”烏鴉子說:“我們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這人的確是江處長的弟弟。”我沉吟了一下:“你先等一下,我和唐朝商量一下再給你電話。”
我和烏鴉子的對話,唐朝聽得一清二楚,沒等我開口呢他就說了:“這下要操蛋,咱們前腳來找江萊的魂,後手人家就去接人了,這是要幹嘛?釜底抽薪哪!”我摸的鼻子半晌沒出聲,人家這套路玩兒的深呐!換句話說,人家江萊的家屬都沒說啥,你燕北回一個外人瞎摻和啥啊!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隻要江萊的家屬露麵了,話語權就得交給人家,畢竟人家是直係親屬,我們兩個再往上貼也是下屬,想要說點啥幹點啥也是沒名沒份,再作下去就是無理取鬧了!
我心裏一陣憋屈,事到如今該怎麽辦呢?就這麽把人交出去,江萊是死是活不管了,我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可是不交,怎麽跟人家家屬解釋,如果想要插手這件事情就必須得到人家家屬的同意和授權,這才能名正言順往回要魂。不過就看江萊家屬出現的這麽及時,配合的這麽默契,用腳趾頭想也是已經跟某些人達成了協議。
江萊的弟弟出麵了,江萊家裏的其他人呢?如果他的父母要是肯出麵,沒準還能扳回來這一局。於是乎我就對唐朝說:“大師傅,你知不知道江萊他爸他媽在哪兒?要是把他爸他媽找出來,他們說那句話咱們就有理由繼續鬧下去了。”
唐朝翻著眼皮看著我:“不是吧!燕子,江萊的父母早就過世了,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實在是有點過分了啊!人家江萊對你那麽上心,你可倒好,還真把自己當啥金鑲玉了?你呀長點兒心吧!”我去!我擦!我被唐朝一番話說的是麵紅耳赤,尼瑪也是的,我的確對江萊不夠關心,多少有些被動的接受著江萊的感情,你要說我也是冤得慌,你會對一個你不想接受的女孩,關心備至百般嗬護嗎?那麽幹,有點本末倒置吧?不是更容易引起誤會嗎?
我也翻了翻眼皮,瞪回唐朝:“冷漠點,安分點,不要亂表態,這些不都是某個大情聖教給我的嗎?這時候裝好人有點太過了吧!”唐朝撓撓腦袋:“我有嗎?不能夠啊!我從來都是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地。”我摸著鼻子一陣冷笑:“是啊,沒錯呀,有情人是會成眷屬的,問題是我跟江萊她沒情啊!我也沒想要跟她成眷屬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性,你要不是不主動問她絕對不會跟你說工作之外的事情,我覺得我做為同事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好拉!這總不能拉郎配吧?”
唐朝哼哼:“行啦!冷血無情!”一伸手拿過電話:“喂,我說小烏鴉你跟人家弟弟說明白情況了沒有,說,沒說明情況的嚴重性和特殊性,嗯,嗯,我知道了。”唐朝掛了電話:“這天下混蛋就是多呀!這回咱算是騎虎難下了!”我問唐朝:“江萊他弟弟到底是咋說的?”唐朝一咧嘴:“靠!都跟你一樣,是些冷血的家夥,人家說了這事用不著咱操心,人家自有辦法治好江萊,讓咱這邊兒就別瞎折騰了!咱倆這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嗎!唐爺我不管了·,話說事到如今,燕子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我一甩手:“甭理那小兔崽子,咱這頭該要魂還得要魂呢?我要是指望他,江萊可就徹底沒戲了!”“這話誰說地?哪個不開眼的敢咒俺家江萊?活得膩歪了就明說,俺成全他。”“我草!這是誰說話這樣夾槍帶棒,成心找茬兒呀!”我扭過頭一看,一個雜毛老道撇著嘴,滿臉不屑的神情走了過來。
我和唐朝早就知道有人過來,隻是不知道這人是幹啥的,畢竟這總局門前也不是咱家的,咱能來別人就不能來,這要是南霸天還可以蠻不講理一下,咱這個混世魔王就算了!沒想到來的這位不但與江萊有關還挺會接話的,我心裏的氣正不順,自然也不想給他啥好臉色:“這話就是我說的,我也活得不耐煩了,我倒要看看誰能成全我?”
說完我用眼盯著這個牛鼻子老道,老道晃動手中的拂塵:“無量天尊,道爺我二十年未入塵世,這才踏紅塵就碰見一個找不著北的貨色,我說小子你瞅啥,你信不信我削你。”我哈哈大笑:“我也看出來了,你天生就是一個寶貨,也難怪20年來沒敢到人世間溜達,不然一準給人家人道毀滅了,我就瞅你了,咋滴吧?”
老道被我這幾句話氣著了,也不廢話了一甩拂塵直接抽向了我,我的心情實在不爽,也不想跟他糾纏,一張嘴一口火噴了出去,直接把他的拂塵燒成了光杆兒。老道拿著拂塵杆兒有點傻眼,我揮揮手像哄蒼蠅似的說:“滾蛋!一邊兒玩兒去!”
這時候有人啪啪鼓掌,一邊兒鼓掌一邊說:“一別多日,燕兄弟的功夫是大有進境啊!”我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你老也不差呀!這是已經進入地仙的境界了吧?要說還是您混得明白,這禿子跟著月亮走,無論到哪都會放光的。”來人笑得更歡快了:“北回你這功夫大有進境嘴巴也厲害了好多,看來還是老人家說的好,江山代有才人出一輩新人換舊人呐!”
一邊兒的唐朝說話了:“我說呂老爺子,您這是出關了?您家大小姐可是念念盼盼等著這一天呢?這回她又可以威風嘍!”來的這位正是那位大長教呂老爺子,這位呂老爺子從幻海浮屠裏出來就閉關了,沒想到今天又露麵兒了。我和唐朝說話的口氣都不太客氣,對於這位黑水大先生的死忠,我們倆是半點好感都欠奉。
呂老爺子歎了口氣:“你們兩個呀!叫我怎麽說呢?實在是太過意氣用事了,就算你們心裏有氣,也用不著把總局封了吧!要知道這全國上下隨時隨刻,都有可能發生一些特殊的案件,如果得不到處理的話,最終倒黴的還是小老百姓,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呢?”
我冷冷一笑:“您老人家又怎麽知道我沒好好說呢?既然動口不如動手,那咱就動手吧!也不能老是讓人家動手啊!這要是沒點造化,我們哥倆早就成了墳墓裏的古屍了,某些人動手的時候可是一丁點的也沒客氣呀!憑啥我們就要客氣呀?”呂老爺子皺了皺眉:“咱一馬說一馬吧!暗夜洞那件事兒他們做的是不地道,不過也是從大局著眼。還是那句話真要鬧大發了,倒黴的還是小老百姓。我也不過多替他們解釋,咱還是說說眼前這點事兒吧!”
唐朝說:“眼前這件事兒還有什麽好說的,把江萊的魂交出來,讓她還魂複生一天雲彩就散了,我們哥倆也沒閑得慌,非得要鬧點事兒出來玩。”呂老爺子說:“江處長這件事另有玄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簡單,這件事兒跟你們想的那個人關係不大,主要是江處長家裏人的意思。至於說江處長的魂魄就在他弟弟手裏,隨時都可以讓江處長還魂複生。”
我看了一眼呂老爺子:“有啥玄機,您能不能直說嘍?這雲山霧罩的,恐怕是很難讓我們相信呐!”呂老爺子臉一紅:“我老頭子在你倆跟前兒一點兒信用都沒有嗎?”我和唐朝對視了一眼,各自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信不過呂老爺子,那我來做個保證你們總該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