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五十四章扭曲後的空間
要說進了浮圖幻海之後,這運道可真夠背的!經曆了兩場亦真亦幻的曆史重演,還免費的坐了次無防護的雲霄飛車,好不容易碰見個人還特娘的是那個老癟犢子。沒弄死他到不遺憾,總有再見的時候。
可是剛剛穿喘一口氣,我們周邊的空間眼看著異變了,周圍的山川樹木村莊,甚至地上雜草都在黑白光線的閃動裏扭曲變形。我心知大事不妙,唐朝他們三個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逃是逃不掉了,隻好搏一搏,我摘下如意袋對準他們三個,口中快速的念到:“乾天坤地,袋分陰陽,收天吞地,四節如常,唐朝趙黑水趙民強速速入我袋來。”
我心裏默念:“諸天神佛,祖巫大能保佑,千萬可別掉鏈子!”還好!還好!如意袋很給力,直接將三個人收了進去。我把如意袋往身上一拍,催動水火,我身上出現了了奇跡,左邊是熊熊的火焰,右邊是從頭上到腳下川流不息的流水,用一句廢話說是一半是流水一半是火焰,兩種世間絕不相容的物質形成了一個防護罩把我嚴密的護衛起來。
我眼看著周圍的草木扭曲著化成了灰,黑白的光線交錯的速度在變慢,可是每一次的變化都帶給我極大壓力,在我的眼裏,這種黑到白,白又到黑的變化實際是陰陽間的變化,就是這種陰陽的轉化才創造改變了整個世界。不遠處的村子已經破碎,更遠出的山脈在蠕動,身處於陰陽變化之間的我也隻好順應這種規律,才能減輕自身的壓力。
於是我的整個人一會都是火焰一會有都是流水,要知道這流水和火焰代表著我體內的陰陽,如果不是我練成了混沌一氣,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體內的陰陽分開的這樣徹底。陰陰陽陽終於跟這個空間的陰陽變化合拍了,開始隨著這陰陽變化律動,我覺得自身也跟著這節奏變化著,某些東西被化掉了,又在重塑,我索性放開心神,任由自己身體隨著這空間的律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世界安靜下來,空間的律動停止了,我自身的水火陰陽也隨之停止律動,陰陽水火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身體外部的防護罩已經變成了一個水於火交融的罩子,水中有火,火中有水,陰陽交融,平衡和諧的統一在混沌一氣之內,又或者說水火就是混沌一氣,混沌一氣就是水火,再也不需要單獨分開了。
我睜開眼睛,仰天長嘯,我變了,世界也變了。我抖動如意袋把唐朝他們三個放了出來。唐朝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燕子你搞啥鬼?誠心想憋死我們幾個呀?”我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多,留你在外麵好了,讓你化成白毛風滿世界亂刮肯定不憋悶。”
趙大爺笑罵唐朝:“你小子知足吧!沒有燕子的手段,隻怕咱們幾個小命都保不住,你也不看看這世界都變成什麽樣了!”趙民強看著周圍仿佛回到了地球誕生時候的環境,心裏一陣悲涼,他他轉過頭問我:“燕子,這環境變化的這樣劇烈,好像回到了亙古洪荒的時代,馨兒她會不會有危險?”
我搖搖頭:“具體的情況隻能是瞎猜,但是我想沒問題,我都能帶著你們度過這場危機,就不用說那些大腦袋了,說不定她就在那裏。”唐朝手搭涼棚,仔細看了一會:“之前果然沒看錯,就是某個能人製造出來的域,這地方有些熟悉,隻是還看不出來是哪?”
我嘿嘿一笑:“進去你就更熟悉了,那位可是比我高明的多了,人家製造出自己的域就完全不用像我這樣傻扛了。”唐朝上下打量著我:“你傻嗎?我看未必,好處也是大把的到手了吧!我這副招子居然看不透你了,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就有點那個了吧?”
我一撇嘴:“我要死那會你怎麽不出來賣嘴白呢?光看見賊吃肉,咋就沒看到賊挨打呢?”唐朝衝我作了個揖:“得咧!我的燕大官人,您是大功臣,我錯了還不行嗎?拜您所賜,我們才保住了小命,您是不是說說那地方是哪?強子還眼巴巴的看著呢!”
我給了唐朝一拳:“滾一邊去,拐著彎損我是吧?那地方是你的光榮之地,你和秦五大鬧過的地方,也是辛大人的地盤,墟集!”唐朝一咧嘴:“辛楊不是死了嗎?還能出來作妖?”我搖搖頭:“辛楊是沒了,墟集可還在,再說哪裏也不是真的墟集!估計隻是有人按照墟集製造出來的。”
唐朝嘿嘿一笑:“你當我真傻啊?走吧!咱們去見識見識,那位神仙作地妖?”趙民強看著我:“燕師兄你說馨兒真會在那裏嗎?”我看著這個小白臉子,心說,難怪你丫的九世戀愛,還真是超級情種,這戀愛的人都沒有腦子,你說你一個優秀的警察問我一個白癡的問題,是你認為我是無所不能的神仙,還是我是個精神病,得咧!額就精神一把:“內個強子,不絕對,但是有很大的可能,你要打起精神來好吧!”
趙大爺走過趙民強的身邊,長歎一聲,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走吧一家子!”唐朝在前麵大叫:“走吧強子!有老燕在還怕找不到你媳婦。”三個家夥大步向前,我木然發現,有愛和曾經愛過的人都會為了愛情打起精神,為了自己的愛人去拚搏奮鬥。
我呢?我特麽地為了啥子喲?也要這麽無盡無休的折騰下去,難道就是為了我的心軟和濫好人?唐朝回頭大叫:“走啦!孤獨的行者!偉大的救世主!追趕太陽的傻子燕北回!”我是特麻麻地,走啦走啦!我這就走,追趕太陽也總好過腳下一成不變的大眾人生,悲催的兩點一線,還有啥子不知足的。
我快步的趕了上去,老實說,路很難走,又可以說它就沒有路。剛剛過去的空間變化讓地麵變成了萬千溝壑,我們又不會飛,走不過去的地方隻好繞行,趙民強這個要拯救公主的王子成了最大的累贅,我幾次要把他收在袖子裏帶著走,他又不肯,逼得急了,他吞吞吐吐的說,他害怕裏麵的黑暗,我剛要罵人,趙大爺出來擋橫,說要陪他一起進袖子。
我不管那些,隻要他肯進去,多一個人也是無所謂的。收起二趙,我和唐朝放開手腳,開始狂奔,我倆甚至約定,誰先到墟集的外圍,誰就贏得海鮮便宜房的一頓大餐。以大師傅的吝嗇性格是絕對不願輸給我的,這一下就調動起積極性來,大呼小叫的跟我賽跑,我經過空間的洗禮,可以說脫胎換骨了。
五行遁術一用出來,大小溝壑就已經不是問題了。唐朝也用出佛門的神足通,一步邁出就是數十長遠,人能看到的就是個幻影,我心說我的兄弟已經·邁進走到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最後啊最後,終於是我遲到了一步,唐朝歡喜的哈哈大笑,我也笑了,或許不是多麽純美,但這就是生活,金錢上得到和失去已經沒了意義,快樂就好,我終於想到我才不過二十六歲而不是四十六,活的太皺巴了和憋缺了,我應該快活一點。
能造出域的主都不是善茬,造出來的域也跟真的存在沒有區別,當日我進墟集,是靠了白無常哥哥的令牌,現在是不用想了。唐朝試了幾次都無法突破那堵膠水一樣無形的牆,還有一次差點被粘住脫不了身。我對唐朝說:“別試了,抄家夥,咱們殺進去。”大師傅翻著眼皮:“不搞偷襲,咱哥倆能搞過他們嗎?你別像上回似的,拚死玩命之後我自己可收不了場。”
我呸了一口:“你就不能自信點,你也知道,這是人家的域,咱隻要進去,人家就會知道,偷襲!你在我袖子裏偷襲一把試試,捏骨不死你。咱的路就一條,殺進去再殺出來,惹毛了勞資就連他域一塊也破了。”
唐朝想想也是,一探手磨出了腰裏的軟劍:“好,今個咱哥倆就大氣一回,見人殺人,見佛殺佛,那什麽,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我哈哈大笑:“行了唐少!別拽文,照顧好自己,別讓人修理了就好。”說著話,我抬起手來,火焰刀,刀斷天涯,一刀劈下,炙熱的刀鋒在牛皮糖一樣的牆上劃過,就像劃破了一個密閉極好的氣球,一股氣強力的從劃破的縫隙裏鑽出來,淒厲怪叫著衝倒能遇到的一切阻礙。
牆一開,我和唐朝就殺了進去,因為之前很有些邪火,我很想弄死幾條擋路的惡狗,如果對上正主就更好了。可惜,半根毛線也沒有,印象裏熙熙攘攘的墟集空空蕩蕩,我和唐朝都進了墟集鬧市區,還是不見有啥出來。
唐朝把手裏的軟劍舞了個花:“燕子這不會是個空城吧?那家夥鬧得那出啊?”我也納悶,既然是域,不用說我剛才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就是有點風吹草動的也瞞不過域主的眼睛,該不是沒把我們倆個當盤菜吧?
我問唐朝:“你當初不是吹噓你的天龍禪唱威力絕倫嗎?怎麽樣來個現場版的,興許出來個把觀眾,你不就不寂寞了嗎?沒準要是出來一打美女要給你生猴子也說不定呢!”
唐朝翻著白眼:“姓燕的,我家那叫寶貝,你們家的才叫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