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十九章金童玉女
趙民強癡癡呆呆的站著,嘴裏不停念叨著:“金童玉女,十世輪回,金童玉女,十世輪回,啊!賊老天,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要你如此的對待我和馨兒?都是我欠馨兒的,馨兒啊!是我害了你了,都怨我啊!”說著話趙民強嚎啕大哭。
一旁的冰魔神色黯然,十世相交的朋友,每一次都是悲慘的結局,與之相比自己數千年的孤寂還是幸福的。這樣悲慘的人生不是天道而是天界裏某些大人物自以為是的安排。趙民強和寧馨最初是玉帝座前的兩個侍從,就是老百姓常說的金童玉女。
名字很好聽,事實上卻是沒啥地位,幹的都是些端茶倒水洗衣疊被伺候人的活計,哦不,是伺候仙,伺候神仙的活計。放到明朝的說法就是書童丫鬟,滿清就更好聽了家生子奴才秧子。你就可想而知二人是啥地位了!
用神仙的說法就是你一狗奴才,盡心盡力伺候好主子就完了,說啥子人權自由,大嘴巴子扇你你就不嘚瑟了。居然狗膽包天還要自由戀愛,抽不死你,抽完了還不算,你們不是要做夫妻嗎?不是要自由戀愛嗎?
可以,也讓你戀愛,也讓你結婚。聽著這兩句話有點人性了吧!可是就不讓你好好的在一起生活,特地給你安排個看門的活計,隻要你一結婚,立刻就有人來分開你們,絕對讓你們生離死別痛不欲生,一次不夠痛,怎麽也得讓你痛上個十次八次的才能長長記性。
還要美其名曰:天道無常,要地就是個太上忘情。私底下告訴你個瓜娃子,伺候好了主子是正經,沒事別做特娘的清秋大夢了。狠嗎?不狠!你都豬狗一樣的人物了!就是這個待遇,不服?不服就整到你服為止。
這就是趙民強和寧馨這對金童玉女的美麗愛情故事,牛郎織女差遠了,隔河相望還是幸福的!不讓你一次次的體會悲歡離合那怎麽才叫愛情人生呢!一定要痛,痛徹骨髓,痛徹心扉,一時不夠轉世輪回咱們接著痛。飛躍瘋人院?門都沒有,佛前一萬年的苦修,想都別想,輪回路上是永恒的主旋律。
這就是趙民強和寧馨的悲哀,這就是他們愛情的墳墓。這一次守門的活就要結束了,隻怕是輪回也沒有了。某位神仙會說,啊哈!功德圓滿,返回天界。管事的說:啊呀!依舊各司其職,伺候好主子們吧!咋地?小樣!還敢暗送秋波,家法伺候!打不死你個狗奴才。
這就是秋天裏最美愛情的結局,這也是秋風裏落葉的歸宿。我們該慶幸還不曾落入如此的境地。
冰魔苦著臉,無可奈何的看著趙民強在瘋癲。他也是人類的祖巫之一,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作為祖巫,人類的守護者,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後裔,這是絕大的悲哀!冰魔正在生氣,忽然外麵傳來了一聲吆喝:“後輩晚生持斧人燕北回前來拜見冷前輩,還望撥冗一見。”
冰魔哼了一聲:“倒要見見那位選出來個神馬東西?”
我和大師傅外帶趙大爺玩了一回強種的獨門絕技頭撞南牆,錯是西牆!反正是牆吧!撞哪不是撞?不撞鍾就行了!好在沒頭破血流,也不用學聰明了去回頭。劈破旁門,方得見明月。我三個撞進了冰封魔界。
大師傅和趙大爺一臉懵懂,大師傅問我:“這是哪呀?冰天雪地的,你不會把咱們整到北極了吧!”我也隻是知道這個地方,具體啥子情形我也不知道,看起來這位冷大魔頭比我那師父譜可大多了,難怪我師父說這人講排場,愛麵子,又拘於小節是個很難打交道的人。
我對唐朝和趙大爺說:“這就是那位冰魔居住的冰宮,這位是場麵人,挺難打交道的,待會見了他盡量別著他,至少他不是敵人。”大師傅一撇嘴:“放心,咱又不是傻缺,再說了咱也惹不起人家,這種幾千年的老怪物能躲就躲能避就避開吧!”
我一陣苦笑,要是能避開我跟你費啥話,你不缺,我就傻嗎?我們三個走到宮殿外的台階下,期間少不得為這位冰魔狠辣的手段扼腕歎息,小鬼子弄死就弄死吧!沒啥可惜的,可是大部分都是咱們自己的老百姓啊?大師傅說:“你以為你師父那大坑裏就純淨無暇嗎?估計也沒少弄死人吧?死在這的至少還留個全屍,你師父的手段死掉的人怕是灰都剩不下!”
我還能怎麽樣,這狗屎的世界,這狗屎天地法則,人類的保護者都這個樣子!那些自封為管理者的天界和地府隻怕更不會拿人命當回事了。牢騷再多也無濟於事,隻能安慰自己做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了。
我清了清嗓子,站在台階下報名求見。一連說了三遍,一個聲音在宮殿裏傳來出來:“我不聾,用得著說那麽多遍嗎?好了,進來吧!我到要見識一下持斧人是個什麽貨色。”我腹誹不以:“勞資就這堆就這塊,還真以為那個願意幹這角色是的,報酬是一毛沒有,麻煩可是一大堆。”
我們走過台階,進了宮殿。大殿的龍椅上坐著一位白人,從頭到腳一水的白,白衣服白鞋,白頭發白胡子連眼珠子都是白的。我對準這位白人一拱手:“燕北回見過冷前輩。”這位冰魔坐在寶座上歪著脖子看了我好一會,卻是一言不發。
我正自詫異也沒啥失禮之處啊!這就看我不順眼了?寶座上冰魔嘿嘿一笑,一揚手一股極強的寒氣撲麵而來。我一抬手一股炙熱的火焰迎上了襲來的寒氣。冷熱激蕩,呲呲作響。我抬頭問道:“冷前輩這是何意?”
冰魔嘎嘎一笑:“沒意思,就是看你不順眼,不服你就上來打過。”我去!我日!這位才是香港青山不收的貨色,精神大發了,吃藥是不管用了,隻好給他上手段,電療不行咱就外科手術啊!
我化身火人縱身而上,既然你不講理就打到你講理為止。這一交手,我就深刻的感受到了差距,我雖然獲得師父的衣缽傳承,玩火的套路都已經門清,可是冰火之間的相克就讓我落了下風。再加上對方強大的搏鬥技術和素養是我這個瓜娃子沒法比的,千年的差距已經是天地的差別,何況還不止是一個千年呢!
最鬱悶的是病魔對我的手法極為的熟悉,看來師父和冰魔也沒少爭鬥,他們之間是熟悉了,問題我不熟悉啊!冰來火往打的我這個鬱悶。要是這樣持續下去,我估計自己就別去辦理雙程證了,也省著麻煩別人了!
當然我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我腰裏別著的斧子那可是那位大能的家夥,作為持斧人是可以使用那位的神技的,但是我卻不想用,不說有違那位大能的要求,我更加不願意狐假虎威。不是你的終究要還給人家的。
打鬥之中,冰魔也沒有下死手,不然我就完蛋了。我心思轉動,幹脆放棄火神經裏的功夫,用上了我自小練習的太極和蚩尤十三斬。太極拳出火劃圓弧,蚩尤斬出火焰刀飛。我重病受傷那大半年裏一直琢磨著把這兩種功夫融合在一起,今天在冰魔強大的壓力下終於圓潤通達了,外帶上拳刀上火焰,可以說威力大增。
這套本事一使出來,冰魔就收起了戲耍的態度,這個好戰分子嗷嗷大叫:“好功夫,你來看我的。”冰魔拿出了真本事,我隻好硬著頭皮接住,但是長久下來也不是個事,畢竟還有正事要辦,我一記攬雀尾接下冰魔射出的萬千細小冰錐,用一記火焰刀劈破了他凝結出的九層冰盾之後,我趕緊跳到一邊,拱手大叫:“冷前輩手段高強,小輩我甘拜下風。”
冰魔哈哈大笑:“不錯,祝炎這家夥有眼光,憑空撿了個大便宜。燕小子你是真不錯,放著那位的威勢不用,自己硬抗,有骨氣,老夫喜歡,考教到此結束。”我鬆了一口氣,看來冰魔還有得救,沒有一瘋到底。
冰魔帶著我們往後走說去見一個人,一邊走一邊問我:“燕小子你為啥放著那位大能的斧子不用呢?就不怕我那下手重了要了你的小命,還是你認為持斧人就不會死了?”我淡淡一笑:“我知道持斧人一樣會死的,我死了就會換別人,這是祖巫的傳統,沒有啥天命之說。我也怕死啊!隻是我不願意狐假虎威,估計這也是我師父要傳給我火神經的原因之一吧!”
冰魔一拍我的肩膀:“小子有種,做人隻有靠自己,我挺你!有祝炎這家夥拋磚引玉,我也不能讓他專美於前。你也叫我一聲師父,算是我和祝炎扯平了。”“他我這個,不太好吧!另投他門容易被我師父清理門戶啊!”我自己倒是不介意多一位師父,可是考慮到師父的感受,我還是不敢答應。
“少跟我扯淡,祝炎你自己說說,我要收他為徒你同不同意吧?”遠遠的一個聲音傳來:“蠢材,冷老弟看中你,是你的福氣,還不麻利拜師,等著上菜呢?”我心說師父不是走了嗎?看來還是不放心我啊!還真有點小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