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九章全新的夢境
我和姚師兄一起去看趙民強,若無當年警校的因,也就沒有元寶今日的果,要說和趙民強有多深的交情那是沒有,可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看著曾經熟悉的人深陷困境,無力自拔,而我卻坐在一邊哈哈笑,那不是我的做派,也不是我的性格。既然管了就要一管到底,有始有終才行。
趙民強這家夥頂著黑眼圈說起了他和寧馨的新夢境,這次的夢境不同於之前的夢境,趙民強和寧馨的夢境都是一樣的。趙民強說:“在夢裏我和寧馨結婚了,婚禮舉辦的很熱鬧,所有儀式都進行完了,我牽著寧馨步入洞房,也就是我裝修的小樓,吃過長壽麵,飲過合巹酒之後,我和寧馨並肩坐在床上,忽然之間,床似乎變成了升降機,我和寧馨隨著床落了下去,落地之後眼前有一條青磚修建的走廊。”
趙民強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向我們解釋“燕子,姚叔,我和寧馨都知道這是在做夢了,根本就不想走下去,隻想著怎麽清醒過來,可是沒用,馨兒最開始做夢的時候是在她家裏,哪裏你們不是處理過了嗎?,應該沒有外邪**吧!可是依舊做了這個夢。”
我和姚師兄對視了一眼,我們是處理過寧家,按照我們的水平,除非是大凶大卸很難**進去,可如今的元寶鎮是不同了,城狐社鼠遍地都是,也保不齊有啥絕頂的妖人隱藏逗留著,我自己之前不是還被**過夢境嗎?我是幹掉了魘獸,可是夢獸還好好地,理論上除非這夢獸入侵了修成元神一類的人物,才會被人家幹掉,大部分人還是抵擋不住夢獸的侵襲的。
我拍拍趙民強的肩頭:“別怕有我保著你呢?不會有事的。”趙民強歎了口氣:“但願吧!我和寧馨拚命想把自己弄醒過來,可是毫無用處,我們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走廊裏光禿禿的,沒有一扇門,靜悄悄,也沒有一絲的聲音,除了我倆的腳步聲,就是我和寧馨沉重的呼吸聲,甚至可以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漫長的走廊似乎沒有盡頭,我們一直被動的走著,就連折回去都辦不到,你說我們能怎麽辦?”
趙民強一臉的憤怒:“燕師兄,你知道,平常的人如果知道自己是在夢裏,那夢境多半都延續不了太久,你自己就會提示自己,沒事這是在做夢,很快就醒了,我倆則根本不同,我倆的感覺就像是真的,經曆著正在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是大腦臆造出來的東西,隻是我們不能主導這個正在發生的事情,被動的經曆著一切。”
我也覺得困惑,這種感覺不像是夢獸在作怪,夢獸的能力是扭曲你正在做的夢境,讓夢境變的可怕起來,如果你要是不做夢,它也是無可奈何的。你讓它完完整整的製造一個清晰準確可信度完全符合當事人的夢境,它也是做不到的。這種情況更像是靈魂在做一場不由自主的旅行,所有的見聞都是真的,隻不過你的靈魂隻是個見證者,就算是參與進去也是被動的。
走廊曲曲折折,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趙民強奮力想停止自己的腳步都做不到,就不用說按照他的想法在青磚牆上踹幾腳,再轉身回去了。趙民強和寧馨機械的行進著,就在兩個人失掉信心,徹底絕望的時候,走廊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扇關著的門。
出於破罐子破摔的心裏也好,希望夢境早點結束的想法也好,趙民強開始觀察琢磨怎樣打開這扇門。
門上刻畫著奇異的飛禽走獸,沒有門環和任何可以推拉的手柄或者按鈕,趙民強試了幾次都打不開之後。他的目光放到了門上一對奇異的手掌印上,這對手掌印,分別雕刻在門的左右,一大一小,一隻左手,一隻右手,兩隻手掌印毫無相似之處。雕刻在門上與其他的紋飾格格不入,趙民強把兩手放上去,左手完全嵌入了印痕,右手則大出了手印許多。
趙民強講的這裏,他解釋了一下。這裏是他和寧馨夢境唯一不同的地方,在寧馨的夢裏,是由寧馨主動來研究門是如何開的,寧馨也是把手掌按在印痕上比較,寧馨的右手完全嵌合,左手則小了許多。兩個人都靈機一動,叫過對方,讓對方把手按在掌印上。兩個人的手按上去之後,奇跡發生了,那扇門倒了下去,兩個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紅色的海洋。
之所以說是海洋,趙民強說因為感覺水麵太遼闊了,一眼也看不到邊,紅色的水就像海水一樣不停的湧動著,像海浪一樣不停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他和寧馨的腳下停泊著一艘船,兩個人的感覺告訴自己,坐上去就可以回家了。趙民強和寧馨不自覺的上了船,趙民強開始劃船,船駛入了水麵的深處,再回頭,海岸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
兩個人輪流的劃著船,感覺上很輕鬆,就像真的要回家了一樣。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們看見了一塊陸地,感覺告訴他們,那就是他們的家。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頭巨大冒著火的龍從水麵下鑽了出來,大聲怪叫著:“你們不可以回去,不可以回去,我要阻止你們。”巨龍噴出了大團的火焰,一時間四下都燃燒起來,海水在燃燒,海麵在燃燒,趙民強他們的船也在燃燒,趙民強他們自己也在燃燒。
巨龍在他們周圍翻滾著,打翻了他們的船,趙民強拉著寧馨,兩個人像兩團熊熊的火焰緩緩的沉入了海底。夢境到此還不算是結束,接下來就是永無休止的重複,隻要兩個人睡著了就是這個夢境,周而複始,無盡無休。
趙民強摸著皺巴巴的臉皮感歎:“這就不是在做夢,感覺太真實了,我這張老臉就是給夢裏的大火烤幹吧了!我得帶著馨兒立刻離開,燕師兄你可一定要幫我這個忙啊!”我隻有無奈的苦笑:“我還想走呢!可是走得了嗎?不隻是零局的關係,天老爺不肯給咱們機會啊!”
我並沒有胡說,冥冥中有股力量左右著我和所有來到元寶鎮的人,趙民強和寧馨願意不願意都已經摻和進這件事情,他們的存在甚至可能是這件事裏的重要角色,隻是我一時半會還想不明白所以然。零局隻是表麵上的一層障礙,多重的巧合就要了我們的老命了。
隻是這話我不能和趙民強說,我隻好安撫了一下我的這個師弟,又徹底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之前因為夢魘入侵帶來的陰氣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征得了趙民強和楊老師的同意,又對熟睡中的寧馨做了簡單的查看,寧馨很正常,看不到外邪入侵或者是靈魂走失的跡象。趙民強叫醒寧馨之後,寧馨果然又在做那個夢,這讓我之前的設想都落了空,難道他倆真的就是在做夢?
無奈之下,我隻好請姚師兄出手畫了兩道清心平安符,給倆人帶上。我又在他們居住的教室裏布置了一個奇門陣法厚土遮陽陣,封住他倆的氣息,隻要他倆待在屋子裏,任何外來的東西都找不他倆。安置完了趙民強和寧馨進陣休息,我和姚師兄各自回屋,有些事就得不看廣告看療效,等他倆睡醒了就知道我們所做的布置是否有效了。
沒等進屋,我的肚子就咕咕叫開了,許久未進飲食,老腸子老肚子都抗議上了。小綠自告奮勇去為我張羅早飯,我也沒攔著,難得小丫頭高興。我邁步進屋,好家夥,兩位黑白大哥坐在桌前各自端著杯子正在痛飲鎖柱子買給我調藥的二鍋頭,這兩位還真不客氣,完全沒拿自己當外人。
我索性找出唐朝帶給我的鹵肉和紅腸,撕吧開放到這二位的麵前,跟著這兩位吃起來。過了一會,酒足菜飽,白大哥放下杯子開了口:“老四啊!怎麽樣,我就說咱這兄弟不是小氣之人,喝了他的酒,人家還管菜吧!”
黑大哥一瞪眼:“行了三哥,你就別拿咱兄弟說事了,你不願意說我說,既然認了這個兄弟,咱就不能拿他當外人。”我一點頭:“四哥這話說的在理,我讚同,有啥說啥唄!”白無常一歎:“好吧!兄弟這話都說了,老哥我還有啥不能說的,簡單的來說,就是昨天一晚上到現在,元寶鎮方圓二百裏之內的孤魂野鬼都清理幹淨了,不會再有鬼魂再來鬧事,”
我一拍手:“那好啊!這不是挺好的事嗎,還有啥不能說的。”黑無常一撇嘴:“也就到此為止了,崔先生傳信給我們,地府不能介入血浮屠的事情,不管血浮屠最終鎮壓是否成功,地府隻是最後參與掃尾,別的一概不管。我們兄弟隻能是留在附近觀察,把結果匯報上去完事,這樣有些事我們哥倆就幫不上你的忙了。”
我一拍大腿:“嗨!多大事啊!兩位大哥應該知道上頭來人了,這事隻怕是用不著我操心了,有的是腦袋大的頂著呢!兄弟我也就是打打醬油,看熱鬧而以。”
白無常嘿嘿一笑:“兄弟你想的太美了,隻怕是你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