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九章翻臉走人
人是簡單而又複雜的情緒動物,簡單的時候一碗水,一餐飯都可以讓人感覺無比幸福。可要是複雜起來,哪怕一個莫名的眼神都會讓人有無數個假想,從而引發出無數莫測的結果。情緒就是命運的蝴蝶,每一次的煽動翅膀都將是命運不可預期的改變。
在狗男的別墅,我們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早晨。狗男真的姓苟,苟逸群是昨晚機場遇到的苟欒焦的哥哥。狗男看起來比他的弟弟渣男可有品多了。說話禮貌又很風趣,很輕鬆地當著我倆的麵,和丁丁共同回憶了他們的嫩蔥時代,這讓丁丁唏噓不已,看著狗男的眼神也愈加的溫柔。
新的開始不一定會是新的安逸,吃過飯的我們休息了一會,就準備去警局。一是報案,二是要求警方給一個說法,畢竟丁家的屍體是在警方手裏失蹤的。狗男特意安排了一輛汽車供我們使用,一再叮囑丁丁有需要就找他,態度誠懇,語氣親切動人,鄰家哥哥絕對勝似自家哥哥。讓我這個一直瞅他不順眼的人都覺得感動,就別說丁丁了。
到了廣南市局,江流笑嘻嘻的迎出來,直接把我們帶到了刑大。原本還有些擔心這個靚鍋的安全和心態,現在看來是多餘了。這廝像個沒事人似得,說說笑笑的保持著男神的風采。江流的一位領導接待了丁丁,我和唐朝就留在外麵,畢竟我們的職責隻是保鏢而不是代理律師。深度參與到家務事裏不太明智。大約過了半小時,丁丁和警方達成了共識。
警方繼續調查丁家以及相關的案子,力爭早日破案,對於屍體的失蹤,丁丁暫不做追究,等案件結束時再作討論。有鑒於本案的複雜和危險,江流被指派來,專職保護丁丁的安全。江流苦著臉接受了這個任務,唐朝很親切的拍拍他的肩膀,調侃到:“這下好了,很榮幸有你來接替我的工作,跟著丁丁女士會有極其特別的經曆,對你的成長是有絕大的好處滴,向前衝吧!我可是非常看好你地!”
江流的臉苦中作樂,愣是擠出幾分討好的神情:“別呀!兩位大哥才是我學習的榜樣!雖然兩位還在停職階段,但是兩位師兄的表現堪稱警界的楷模。”聽到這話,我和唐朝臉都黑了,什麽時候我倆成了電線杆子上的猴子,上通下透,是個人都能拿出來掰扯掰扯了。唐朝上去掐住江流的脖子:“小白臉子,居然敢摸爺爺的底子,誰給你的權利?”
我一看不是事啊!畢竟是警局裏麵,又是人家的地頭,那邊有兩個警察看著不對已經過來了。我趕緊上去拉開,給唐朝使個眼色,唐朝立刻改掐為抱,大聲說:“江老弟,一別多年還是風采依舊,咱哥倆可得好好親近親近”又小聲在江流耳邊說:“小子,你看著辦吧!”眼看著那倆警察越走越近,江流大聲叫了起來:“張哥李哥快過來一下。”
我怒氣上升,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今個豁出去了鬧場大的。唐朝鬆開了手,冷眼看著江流,江流的張哥李哥走到跟前剛要問話,江流笑了起來:“兩位哥哥我給你們介紹個個朋友,這位是唐朝,這位是燕北回,都是我警校的師哥。這兩位是我的同事,張哥,李哥,這就算認識了,以後多親多近。”我和唐朝和江流的同事打了招呼,也沒別的話說,直接出了警局。
到了汽車旁邊,唐朝對丁丁說:“丁女士通過這一天多的相處,證明我這個保鏢非常的不合格,難以勝任你委托的工作。現在你的安全有了警方的保護,也就不需要我了,你的酬金回頭我會退給事務所,咱們就此別過了。”丁丁完全沒有預料到唐朝會摔耙子不幹了,愣了一下說到:“咱們可是有合同的,中途撕毀合同是要賠償的?”“沒關係,我賠得起。”唐朝一副我有錢,不服你去告我的無賴樣。
丁丁明顯是氣著了:“好,你等著接傳票吧!燕北回你呢?也要走?”我略一沉吟,我也沒料到唐朝會摔耙子。唐朝接口說到:“那當然,燕子跟你可沒合同,他是陪我來的。”“燕北回我要你自己說。”丁丁臉漲得通紅。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沒有因為丁丁的猜忌和冷落就把她的安危棄之不顧,放下愛情的幻想之後,單純的隻是想還個人情。對於唐朝突然的決定,我總覺得似乎另有深意。大師傅說起來不是個虎頭蛇尾的人,所以我決定相信自己的兄弟。
“是的,我會和唐朝一起走,我不想做一個不被信任而又多餘的人,你多保重。”這話一半實話一半氣話,生性倔強的我就是對著喜歡的人,也不會任由她呼來喝去,這是我內心小小的堅持。“你,你,不可理喻,太讓我失望了!”氣急敗壞的丁丁扭身上了車。唐朝衝著江流一瞪眼:“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江流依舊很大度,笑著說:“謝謝兩位師兄,如果有需要小弟效勞的地方盡管吩咐。”伸手不打笑臉人,唐朝對上這樣一個好說話的,還真沒脾氣。“免了,我們哥倆這就走人,多一秒也不想浪費到這破地方,有緣再見了。”
看著丁丁和江流的車走遠了,我扭頭問唐朝:“去哪”“還能去哪!火車站,少爺我可沒錢給你買機票。能省就省點吧!”唐朝擰眉瞪眼,儼然國人版葛朗台。看來是真的要走。我多少有點發急,後來一想這廝一貫的精明,不知又打啥主意呢?我且糊塗一回,看他到底要買啥子藥。當下做了個手勢。“您先請”唐朝帶路,先坐公交,後坐地鐵,盡顯省錢專家的本色。我也不出聲,隻是偷偷放出來我家綠臉,讓她盯著,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一路到了火車站,唐朝買了兩張最快發出的車票,一副急於離開的架勢。看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倆又在快餐廳對付了兩碗麵條。就檢票進站上車了。一直等到開車,這廝也沒有留下的意思。我也不想說啥。畢竟留下是有生命危險的,我不能太自私了。火車出了廣南市,我去上廁所,回來時正好火車進山洞,黑白一交錯的瞬間,我一手刀砍在一個跟在我身後的小子後頸上,這小子吭都沒吭一聲就暈了,我就勢扶住他,把他攙回我們的座位上,唐朝起身打著掩護,把他弄成睡覺的樣子。我順手摸走了他的手機和錢包。
我坐回到座位上,也不說話。等到下一站,我會自己下車。唐朝盯著窗外,又過了一會,他站起身,對我說:“走吧!”“哪去?”我問道。“知道你舍不得你的丁丁妹妹,咱回去找他。”“少整沒用的,離下一站遠著呢?”我沒啥客氣的,原本以為他又啥妙招呢!回馬槍也太落伍了。就算要玩也不用上車吧?直接在市區就把這個盯梢的甩了。唐朝一副你不懂的眼神。我鬱悶得夠嗆,還不得不陪著他混到了車尾,看著他手腳麻利的打開車門,真懷疑這廝是不是溜門別鎖的慣犯。
跳車是個技術活,可要在八十公裏以上跳車,可就不隻是技術了,還要有點運氣。別看鐵道遊擊隊,他們那時火車才三四十公裏,隻要不傻跳下去都沒事,當然上車難點。我自然是除外,不光得跳下去,還得跟著車跑,想法接住唐朝,也是倒黴催的,終究是沒有經驗,我跳出去後落地不穩,為緩衝巨大的慣力,不得不就地彈了一下,抱著路旁的電線杆轉了兩圈。落地後落下好遠,我隻有狂追火車,跑了三百米才超越過車門,我也基本廢了。唐朝落點很好,正在我右側,他還在半空,我就衝上去抄住了他,奈何人疲馬乏後繼無力,悲慘的我夾著他,在道牙子上來了個就地十八滾。
唐朝吐完了嘴裏的沙子,卻是爬不起來了。真是個黴上加黴的日子,我還得背著他,看著這廝得意洋洋的吹噓,某家的山人妙計,我就想把他扔到路基下麵去。再踏上一隻腳,然後大聲吐槽,妙計在哪呢?不會在你沒做成的夢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