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三章又見迷霧
追捕路上
姚三山這一手徹底顛覆了同行警察的世界觀,盡管他們還弄不清這個看不見的孩子是人,鬼,還是神。但是這種超出了常規概念的存在,的的確確讓人很震撼。姚三山也是故意為之,柳靈兒祭煉成功後已經與老姚心意相通。完全可以不用在人前交談,就可以相互交流。之所以這樣做,老姚是為了樹立自己的權威,說的話得有人聽。也不是啥權利欲望,隻希望讓自己的幫助更流暢些。畢竟跳僵老李太太恢複之後,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占盡了優勢。
隨時都可以對追捕的人發起致命攻擊,別看這些人全副武裝,可是對跳僵來說,造成不了多大傷害。為了減少傷亡老姚才放出了柳靈兒,柳靈兒不具有攻擊性,也不是小鬼。他是取柳木通靈,化身無形的特質,祭煉出來的靈體。可以陰查百戶,夜訪千家,有點耳報神的意思。用來追蹤跳僵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沒過多少時間柳靈兒傳來信息。跳僵就躲在前麵不遠的一棵大樹後,老姚小聲通知了帶隊的頭頭,頭頭一聲令下。五十人排了個半圓的隊形,緩緩靠了上去。離樹大概二十米的距離停住,所有攜帶光源都打開了,把大樹附近照的通明。這期間柳靈兒一直保持和老姚的聯係,時時修正眾人的疏失。一個警察潛行數米,一甩手扔出一顆震撼彈,轉身快速跑回大隊。眾人默數一、二,一齊閉眼,“嘭”白光閃過。“嗷”跳僵吼叫著從樹後撲了出來,顯然她吃了點虧,撲出來的方向都不是人群。“呯呯呯,砰砰”避開閃光的眾人迅疾開火,跳僵老李太太被射中數十顆子彈,一個倒仰摔在草叢之中。
地下大殿
秦所一笑:“我是受人之托,也不要你的性命,跟我到他那住上一段時間去去火氣,等過上百八十年,興許會讓你出來透透風,你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吧!”就在秦所說話的時候,有個聲音在我的耳旁響起:“燕小子滋味如何,我的提議依然有效。怎麽樣?點個頭,我不但幫你除了秦五羊,而且還把操控戮神刀的訣竅傳授與你,多劃算的買賣,一舉數得啊!”
我像個爛麻袋似的隨意的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能動的。陰差的提議看不出多大的害處,反而對我有很大的實惠。按理說我應該通通快快的答應,還得好好謝謝人家。可我總覺得沒這麽簡單,沒來由的心裏就堵的慌。陰差這貨說來是久聞其聲未見其人,咱說不了其長相,就說他的語調聲音。聽著總像是一條蛇在吐信子,斯斯作響之餘,隨時隨刻你都要做好被咬上一口的準備,無論他說的多好聽,想要信任他還是太難。
“那個,陰差大人,我家裏真的有祖訓,抱歉!”我隻好拿之前的說法搪塞,總不能說那個大人,因為你的聲音太陰險,我很難信任你。這貨能不得罪還是不想得罪他。“夠了,黃口豎子,你老燕家有多少根底,本大人還不清楚,我好心助你,居然把本大人當猴耍,皇上可以忍,元芳可以忍,本大人不能忍了,先嚐嚐大人我的萬魂噬體。”我可以罵他娘嗎?找借口也不用這麽爛,到底誰耍誰呀!“啊”
追擊路上
老李太太被亂槍射倒,眾人不敢大意,依次向前。走了一半,老姚大叫:“右麵”跳僵的鬼臉在右側的林子裏一閃而過。瞬息,老姚大叫“後麵”跳僵在人群後麵露了臉。此時的跳僵有了相當的智慧,人群的槍火雖然不致命,也是頗具傷害。跳僵的方法就是發揮自己的速度,尋找人群的漏洞。當然這或許就是她的本能。這下可苦了姚三山,作為人體型多方位雷達,進行實時探測播報。很快老姚嗓子見啞,速度見慢。播報慢了一拍,跳僵就抓住了漏洞,險些又掠走一個人。帶隊的頭頭很有實戰經驗,立刻變抓捕為自保,抱團自守。跳僵立刻沒了機會,無論哪麵都有十幾隻槍對著她。
一群全副武裝的人麵對一隻跳僵,局麵卻陷入了僵持,這還是在半個神仙的指導下,大家很鬱悶。當然並不是說跳僵就天下無敵,警察缺乏重火力,拎挺輕機槍出來,也夠跳僵喝一壺地。沒人會預先知道,要麵對的會是這樣一個怪物。鬱悶就鬱悶吧!智慧生物就是善於動腦,很快就有了新的計劃,環境不利於人類,那就換個有利的環境。在老姚和王向前·的指引下,緩緩移向山下的濕地。也就是大甸子,這個季節草木凋零,在山裏很吃虧,甸子上可沒這麽多隱蔽物。時間在一點點溜走,天快亮了。
地底大殿
秦所不溫不火,秦五羊虛張聲勢,似乎都不急著動手。我委頓在地,身心飽受萬魂噬體。全身無一處不痛徹心肺,精神似乎也受到了侵蝕。那個萬惡的陰差還時不時調侃兩句:“小子看見了沒,那隻餓死鬼正在啃你的腳趾,用不了多久,你的腳趾就會一根一根變成她肚子裏的美食。”“去特大爺的,少爺我半年沒洗腳,吃了齁死他。”我痛苦萬分,隻能用臭罵來宣泄。“看見沒,那隻紅燈區洋婆子,正在咬你的小鳥,啊,恭喜,很快你就將成為新世紀最新太監,要不要我跟沙特那邊聯係一下,方便你將來好就業。”“洋婆子好啊!少爺我見識短,沒開過洋葷。太監就更好了,不正好頂替你的位置嗎?不就是想讓少爺屈服嗎?門都沒有,有能耐你來咬我啊?想來洋婆子不介意分你一杯羹。”
爸媽教育我要厚道,要與人為善,要話到嘴邊留三分。那是對好人說的,可對著這麽一個雜碎般的劣質。我想我沒必要留口德了。“小子很好,你成功的激怒本大人了,我會徹徹底底讓你成為一個太監。”我心頭一涼“大爺滴,咱還是童男子,這回徹底童男了。”結果如何我都接受了,落到這狠毒的家夥手裏絕討不著好。也沒有寄希望於秦所,非親非故的。盡管他對著秦五羊風輕雲淡的,絕對的高人範,可人家也沒有非救我的理由。這不,憋不住的秦五羊終於出手了,單手一劃,一道閃電開天裂地劈向秦所。
高人就是高人,秦所連個頭發都沒動,平平一站,任由閃電劈了下來。說來也怪,那閃電似乎也能分出好壞,即將臨體的瞬間,自動分成了兩片,從秦指兩側劈過,“轟”然巨響,把大殿的石壁辟出兩條大縫。秦五羊不甘束手,兩手十字交擊,劈出一個十字閃電。大陣仗,大手筆。得觀此役,雖死無憾。我心中讚歎兩人交手的壯觀,連帶著身上的痛楚都似乎得到了削減。“小子,還真有你這樣不知死的,別人手段再高妙也與你無關,準備好了嗎?馬上你就是太監了。”讓陰差死都想不到,我是這樣回答的,“愛咬咬去,別耽誤小爺看戲。”
北林村外黃泉濕地
追捕分隊成功誘惑跳僵下到了濕地,天也大亮了。沒了掩蔽物的跳僵,立時遭到了現代火器的痛擊,數十支槍噴吐著憤怒的火焰。跳僵被打掉了半邊腹腔,一隻胳膊。吃了大虧的跳僵轉身逃向甸子的深處,警察們又怎肯放過,隨後緊追。跳僵越來越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這個禍害。忽然,前麵不遠處的濕地上升起了濃霧,霧氣蔓延著,隱隱有金鼓的聲音傳來,姚三山一拍大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