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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真龍伏淵 第九十一章:王良進京

  二卷前言

  師門叩首謝金玉,真龍入水伏淵行。


  過了邊境,王良順著官路向京城行去。雖說是去看望自家兄弟,但王良也不趕時間,一路慢慢悠悠,觀賞著大好風景之時,又在悄然煉化著地靈石髓來修煉。雖說境界上並非一日千裏那麽誇張,可也在穩紮穩打地進步著,這讓王良不得不感慨地靈石髓的強大。這其中的靈力之濃厚,讓他有種鯨入大海的滿足感,身體裏的七個靈海也變得沉穩磅礴。


  等到靈海充盈滿溢,王良就能將靈海傾瀉,在靈脈中化成靈河將七個靈海連接,晉升至後期!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難道,主要還是考驗一個人的靈根好壞,靈根優者自然吸收靈力快,靈海形成的也快,可對於劣者而言,單是充盈一個靈海便能耗盡近百年的時間!


  王良有著絕好的金靈根天賦,又有地靈石髓加速他修行,他估摸著自己怕是再有一年時間便能達到靈海充盈的條件!


  靈天七璿決是王良主修的功法,以他的天資一點都不覺得有多難,甚至還覺得有些慢了!可若是他將進度說出去,保管能將一大批人給嚇死!


  除了修行沒什麽問題,王良倒是有些苦惱到哪兒去尋摸劍意!


  七個靈海如今隻有兩道劍意坐鎮,可按照自己師父以前說的,若是想要在修真界走的更遠,那麽現在這築基的基礎必須打好!七道劍意對應七個靈海,王良才能有縱橫天下的資本!


  可這劍意如何來的,王良是真的不清楚。之前的兩道還是尋到劍意果而來的,但若是讓他自行修煉,王良屬實莫不清頭腦。


  就說自己修煉的玲瓏劍訣也算得上熟練,可要達到煉出劍意的程度,王良完全沒有感覺,怕是自己還任重道遠。


  所幸在金丹之前修煉出劍意也不算晚,王良也不急於一時。


  對了,還有金丹之後的功法還沒搞定呢


  王良腦袋裏胡思亂想著,腳下的行程雖然悠閑,可一點都不慢。晃晃悠悠了十數天,這京城的牆總算是出現了。


  越國京都有個極好聽的名字,名喚玉上京!

  當年的皇帝橫掃八方、蕩平四野,自然傲氣無比!不僅如此,當年修築京都時,那皇帝第一個想的名字為天上京,表示自己的國家可比肩仙人的住所!


  這可把那一眾大臣嚇壞了,苦苦相勸之下,皇帝總算是改了口,將天字換成了玉字。


  王良當初遠在俞城,從沒來過京城,隻是覺得這名字好聽而已,可現在進了城,映入眼簾的繁華著實讓他驚豔了一下。


  喧鬧的集市盤恒於數個街市,王良數都數不清楚。


  集市中的百姓多的摩肩擦踵,都快擠成肉餅都還在往裏趕。


  那叫賣的東西也是不少新奇,不過最多的還是屬玉器!

  琳琅滿目、做工精致的玉器布滿了長街。王良隨意拿起了一塊玉雕,這上麵精致的雕刻技術看得讓王良自己都感到羞愧。跟著比起來,他雕刻出來留給三弟的玉牌真的是毫無可比性!

  王良甚至有點想趕回去重新給三弟雕一個的衝動。


  “難怪是叫玉上京啊!”王良感慨一聲,但下一刻就有些頭疼。


  雖說是來找二弟,可王良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裏走。當年送王柳進京讀書,可那時王良正忙於家中買賣,這事情還是父親王大商操持的,王良自 己都沒怎麽過問。


  雖然知道王柳是去的京都最為有名的朱路書院,可這麽多年過去了王柳還在不在書院都是個問題。


  不過去問問也無妨,就算現在不在,書院的人也應該知曉二弟去處。


  王良找了幾個路人問好路,隨後勉強地穿過喧鬧的集市往京都中心走。


  傳聞,開國皇帝在修建京都時,在城池最中心的位置設下了一處登天台!滿懷雄心壯誌的皇帝企圖登天成仙,不過最後成功還是失敗,倒是沒人知曉。不過這登天台這數百年就一直擺在那裏,沒人動過。


  至於王良要去的朱路書院,離那登天台也不過幾條街的距離而已。


  走了好半天王良總算是到了書院門口,那集市的喧鬧在這裏倒是聽不清了,這王良的耳根子總算是清淨了不少。


  不過看著書院的模樣,王良反倒有些疑惑了。


  書院的確是書院,牌匾上的朱路二字大氣無比,整個書院的建築應該也是請了手藝高明的工匠修建的,撲麵而來的一股浩然感讓王良心頭一肅。


  可這建築好是好,王良卻是半點沒聞到書香氣,也沒見到裏麵有人的動靜,書院的大門緊閉,門前無數的落葉讓書院顯得寂寥無比,那窗沿門檻也是積了好幾層灰。


  “這是搬遷了?”王良看著這場景覺得不可能。


  若是搬走的話,為何問那些路人都是指的這裏?


  而且這書院還是完好,有搬走的必要嗎?

  王良看大門雖然緊閉可未上鎖,幹脆推門進去。


  裏麵的環境倒是比外麵幹淨了些,應該是有人打掃過。不過那些書本皆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架子上,雖然沒有落灰,但似乎也沒誰動過,就好像別人隻是打掃而已。


  “裏麵幹淨可外麵卻是沒人打掃過,怕是有人住在這裏但從未出去過一般!”


  王良想著,然後在書院內尋找了一會兒。


  走到了一處木亭,王良總算是見到了一個身影坐在亭子裏,失神眺望湖水。


  “這位先生!”王良上前打擾道,“這書院是隻有你一人嗎?”


  那中年人似乎被王良的聲音驚醒了,茫然地瞟了王良一眼,慢悠悠地問道“你來這裏幹嘛?”


  “我家兄弟曾在貴書院讀書,所以我來問問他現在在哪兒?”王良看這人臉色有些不對,試探性問道,“可是書院糟了什麽禍?”


  “禍?就算是書院被燒了也比現在好上千萬倍啊!”中年人說了幾句,眼神裏的清明總算是恢複了些,隨後他卻不耐煩了,“書院已經數年沒人來了,你找人去別處,別打擾我的清閑!”


  王良見他趕人也不生氣,耐心地問道“先生可有聽聞一名叫王柳的人?”


  “王柳?”


  中年人愣住了,上下仔細看了王良好一會兒,隨後說道“倒是和他有些相似!


  你要找王柳倒是好找,去找找禮部侍郎和大人的府邸就行,問問王柳在不在府上。若是不在,就去刑部尚書大人的府邸問問!這些個大官的府 邸倒是好找,離這裏也不遠,自己出去找人問問,隻要別煩我就行!”


  王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也沒再打擾他的清淨,行了一禮便出了書院。


  “禮部侍郎?刑部尚書?這二弟現在過得不錯啊!”


  王良低聲念叨了幾句,隨後笑了笑,便找人問了路,朝那禮部侍郎的府邸走去。


  刑部尚書,溫府之內。


  雖然這位溫天養溫大人貴為刑部的尚書,不過他的府邸倒是節儉清廉,整個府邸不過三兩個丫鬟下人,除去下人,算上溫天養在內的六人而已。


  此時的溫天養不知為何一直歎氣,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臉上的皺紋都能夾死幾隻蚊子了!


  旁邊一位青年長得和王良模樣有些相似,此時給溫天養倒了杯茶後,不停地安慰道。


  “嶽父大人您就莫要煩惱了!此事內情怕是有皇上的考量,或許皇上對嶽父大人有另外的安排啊!”


  “柳兒啊,這事你再怎麽勸慰,其實心裏也清楚,皇上被那妖言蒙了心,所以才做出這般荒唐的舉動啊!”


  溫天養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別看老夫現在勢大,可生死也不過是朝夕之間!


  聽老夫一句,你若是有機會,就帶著我女兒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嶽父,為人臣子隻要盡到了本分,那皇上哪裏會無辜怪罪!”王柳搖頭,“您為人正派,為官清廉,哪裏會有什麽生死危機?”


  “皇上不會怪罪,可太子之事”溫天養欲言又止,到最後還是沒講話說出,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王柳知道嶽父的疑慮,也是歎了口氣“皇上對此事的態度,我等並不知曉。但我還是那句話,盡忠職守,自不懼任何事情!”


  “年輕人有衝勁就是好啊”溫天養不說話了,隻是拿著茶自顧自地喝著。


  王柳還想說什麽,可看溫天養一副沮喪的表情,最後還是將話咽了回去,免得讓嶽父更加不快。


  “聽聞京中來了一名口技藝人,模仿的聲音惟妙惟肖!”王柳換了話題,試圖讓嶽父開心一些,“嶽父若是有興趣,我可請人來府上?”


  “算了吧!這些把戲我早就不感興趣了!”溫天養擺了擺手。


  “那我老師最近棋藝似乎見漲,您不是喜歡下棋嗎?我可找我老師來和您好好做上一局!”


  “還是別!”溫天養想都不想便拒絕了,“現在這種檔口,禮部和刑部還是少有往來比較好!”


  “那”


  王柳也是沒招了,自家這嶽父現在情緒屬實不穩定,對什麽都沒心思了。他真擔心再這樣下去,嶽父得了病就麻煩了。


  正當王柳思索怎麽讓嶽父開心的時候,正廳外走了一名下人。


  “老爺,姑爺,外麵來了一人,說是姑爺的大哥!”


  “我大哥!”王柳聽這話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可是叫王良?與我模樣相近?”


  “卻是如此!”


  下人也是看那人模樣的確和自家姑爺相近,所以才不敢怠慢,連忙跑進來。


  “真是我大哥!”王柳大喜,但他隨後突然想起自家嶽父心情還是不好,自己這麽高興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看王柳興奮的聲音一停,溫天養怎麽不知道他的心思,擺擺手隨意說道“去吧!你家裏人來看你又不是看我,還是別陪我這糟老頭子了!讓我靜一靜好了!”


  王柳猶豫了一下,雖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但心中對大哥的急切最終還是壓過了擔憂,對溫天養行了一禮便出去了。


  “消失這麽多年,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京城作甚?”溫天養喃喃自語,隨後搖頭,“我一個糟老頭子都這樣了,操心這些作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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