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他怎麽可能不愛我
酒保給許青妃解釋完打電話的原因,又說了一遍地址,還特意給許青妃強調歐朋的酒錢還沒有付,他們打過來電話也是迫不得已,希望許青妃可以盡快過來。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許青妃陷入了糾結之中,每次她和歐朋在一起都會引起明榮軒的強烈反應,隻要自己和別的男人一起做事他就會吃醋,這次去了酒吧若是再沾上一身酒氣,明榮軒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想到明榮軒上次說過的要一起去的說辭,許青妃決定給明榮軒打電話,先告訴他一聲再做決定。
撥出號碼之後,許青妃心裏像是落下了一個石頭,把電話拿在耳邊靜靜聽著,等了一會兒,發現和中午的時候一樣,無人接聽。
之前就積累著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許青妃今天給明榮軒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打通,這就讓她有些懷疑了,明榮軒難道是背著她做什麽事情嗎?
不過,明榮軒的事多,有些事不告訴自己也正常,晚上回家再問問他就好,不知想到哪兒去的許青妃,嘴角沁著一抹笑意。
說不定她自己不久之後能收獲個驚喜,自己既然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他也沒什麽理由說自己不顧及他,許青妃決定現在就去找歐朋,作為她最好的朋友,她還是比較擔心他的。
到了酒吧,裏麵混雜著各種煙味、酒味、香水味,熏得許青妃眼睛都有點疼,還好還不到特別晚的時候,人還不是很多,但裏麵的環境依然不是很好,環視四周,許青妃在一個角落裏找到歐朋。
走過去,他滿身酒味,醉倒在一張單人沙發上,也確實是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許青妃拍了拍他,沒有得到一絲反應,嚐試著去推了推,好像醉得很厲害。
無奈,許青妃隻好先幫他交了酒錢,也不知道歐朋有沒有開車,許青妃打算直接叫輛出租車,讓司機直接把歐朋送回家,自己還是回公司吧。
請酒保幫忙扶著歐朋,許青妃去開車門,可能是風一吹,酒醒了一些,歐朋揮開酒保扶住自己的手,雙眼微微眯起,看到許青妃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有些清醒地遞給許青妃一張卡片,手指輕點著卡片上的名字,說:“青妃,送我去這家酒店,我這幾天不在家裏住。”
坐在出租車裏,歐朋閉上眼睛休息,許青妃看他好像有些不舒服,也不好打擾他,對他今天如此不尋常的舉動很是疑惑。
到了酒店,歐朋給了許青妃一張房卡,可能還是有些不舒服,扶著牆,讓許青妃幫開門,看到歐朋進門時站都有些站不穩,許青妃忙去扶著他,房間裏很亂,有明顯的煙味和酒味,不忍直接離開,許青妃把歐朋扶到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溫水,決定留下來照顧他一會兒。
接過水杯猛喝了幾口,歐朋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許青妃,眼中傳達的一絲十分複雜,有悲傷有擔憂,有憤慨還有一絲緊張。
對上歐朋這麽奇怪的眼神,許青妃被看得有些發毛,“歐朋,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麽事想說嗎?”
坐在沙發上坐得好好的,歐朋聽到許青妃清晰柔軟的聲音,像是收到了什麽刺激,眼裏的複雜化為了憤慨,用一種遇到了非常危險的事情的緊張神色盯住許青妃說:“青妃,我想給你說……”
說到一半躺倒在沙發上,像是剛才坐正的有些猛,就沒醒就暈過去的模樣,看了歐朋很久,感覺他像是快要睡著的樣子,許青妃開始糾結了。
歐朋這次又有什麽事要告訴自己嗎,這次是關於誰的,還是明榮軒?
被歐朋的一句話勾起了好奇心,看到他睡著了又不好再把他弄醒,想了一下準備拿上手機離開,下次再問歐朋有什麽事,許青妃起身去拿手機。
“青妃……不要走,”歐朋醒了?
“青妃,不要跟他走……他不愛你……”他不愛我?誰?歐朋低聲喃喃地說著一些不清晰的話讓站在門口的許青妃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耐不住心裏的好奇,和一些懷疑,許青妃又折返了回去。
好像靠近了歐朋之後,他的聲音更清晰了些,雖然還是斷斷續續的,但是勉強還是可以聽清楚一部分的。
“明榮軒,離青妃遠點……”聽到這句話,許青妃有些想走,她還以為是什麽事,如果歐朋還是要勸她不要和明榮軒在一起,還在拿上一輩的事情阻止她,她以後就真的不會再找他了。
“明榮軒,你要江山還要美人,竟然還欺騙許青妃,你真不是個東西!”低聲吼著什麽,許青妃猛地一躲,難道歐朋這是做夢了,他剛睡著就夢到自己和明榮軒了嗎?
而且,他說明榮軒欺騙自己,軒騙自己什麽了?有些奇怪,許青妃又坐回了沙發聽歐朋說。
“明榮軒,你搞垮了帝天,成功收購了帝天,難道還不夠嗎,你為什麽要傷害青妃?”睡夢中的歐朋神色有些猙獰,剛剛舉起的手無力的垂下,此時卻握緊了拳頭,好像是再強忍些什麽
“搞垮”、“帝天”、“收購”,這幾個詞讓許青妃毛骨悚然,歐朋在說些什麽,他想說對帝天集團下手的人是明榮軒嗎,怎麽可能,這不可能!
許青妃聽到後麵的幾句甚至臉色發白,她有些不敢再聽下去,歐朋說了什麽,她剛才聽到了什麽,那些是事實嗎,好可怕的事實!
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酒店,許青妃感受到冷風吹在自己的臉上如刀割一般疼,攔了一輛出租車,竟不知道自己該去那裏,隨便讓司機繞著華庭繞兩圈,許青妃閉上了眼睛。
為什麽歐朋喝醉了要找她,為什麽明榮軒會和她父母的事情有關係,帝天集團的破產怎麽可能和他有關係,如果他真的是故意的,隻是為了收購一個爛攤子嗎?他真的不愛自己嗎?這不可能!
而此時在酒店房間裏的沙發上,哪裏還有歐朋醉酒的身影,隻剩下喝了半杯水的水杯在茶幾上擺著,證明剛才這裏有過人。